刚才那道声音又接着说道:“我们碧萸乡这一年以来一直疫病不断,而承担着治病救人的医生却没有找到任何原因、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没有挽救任何一条生命,我们应该怎么做?”
    “庸医!
    必须要接受我们的审判!”
    围着的人齐齐大喊。
    “让我们来看看今天要审判的是哪一位医生呢?”
    中心传来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似乎是要卖个关子,围观的人群也随着他停顿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变得焦躁。
    “今天我们抽中的是来自碧萸中心医院传染科的刘主任!”
    人群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发出一声又一声呼喊。
    “在这段时间里他为我们做了什么吗?”
    “没有!”
    “那他这个医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没有!”
    “那我们要怎么做?”
    “烧死他!”
    中间的声音和人群一唱一和,为刘主任宣判了死刑。
    冲天的火光熊熊燃起,空气中弥漫开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余梦与觉得空气压得她要窒息了,不仅是燃烧产生的味道,还有病仄仄的人群呼出来的浊气。
    她想退出拥挤的人群,却发现身边的人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审判中途不许离开。”
    说话的那人微笑,露出发黑的牙齿,腥臭的气息瞬间弥漫到了空气中。
    余梦与皱了皱眉,小心地往边上移了一点位置,假装往人群的中心看去,等待“审判”
    的结束。
    见她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周边的人又投入了之前的专注与疯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火光与烟雾逐渐平息,躁动的人群也终于安静下来。
    “最后,在此赞美这一年以来救助过无数人的温医生!
    今天的审判到此结束,大家可以离开了。”
    中间的声音宣告了审判的结束,人群发出欢呼,四散开来。
    审判的中心也暴露在来自特殊事务处理的几人眼前。
    漆黑的人形被遗留在广场中心的台面上。
    忽然,一阵风吹过,黑色的物质弥散在空气中,消失了。
    耿明德皱紧眉头:“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域中的碧萸乡和现实中的碧萸乡格局基本一致,葛丰年在进域前就做好了攻略,他领着众人来到了一间民宿。
    民宿的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见有客人进来,她重重地咳嗽一声,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虚弱地开口:“现在竟然还有人会到这碧萸乡来?”
    “我们——”
    耿明德显然不擅长撒谎,他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修鸿光将他推开到一边,走到了妇人面前:“我们听闻温医生的风采,特意来拜访的。”
    “温医生可不接受没病的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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