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伤员太多,所以战地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墨菡的出现帮了他们很大忙。
    范斯岑看到墨菡疲惫的脸色,就将她扶起来,然后自己蹲到伤员面前,动手帮那名伤员包扎腿上的伤。
    “斯岑,你什么时候偷师的?”
    墨菡没想到范斯岑给伤员包扎伤口的动作那么专业,便半点调侃地问道。
    “小时候经常受伤,久了就什么都会了。”
    范斯岑冷酷的凤目里划过一道黯然的光,他不想让墨菡知道自己幼时受到的残酷的训练,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怎样拿自己练手,才练就这一身熟练的包扎技术。
    “我知道。”
    墨菡心疼地看着范斯岑冰川似毫无温度的寒眸,“小时候好多人都欺负你。”
    她会记住他,因为经常看到他被伙伴们嘲笑,欺负,辱骂,有的人甚至拿石子砸他。
    所以当她看到他蹲在大街上,想卖身救亲人时,就立刻冲动地拿出爹爹说很值钱的碧玺珠子送给他。
    听到墨菡的话,范斯岑只是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角。
    小时候那些伙伴们的欺负基本不算什么,与他在日本经受的恶魔式的训练相比,那些全是小儿科,真正的折磨,是身体与意志的双重折磨,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想以死了断。
    每天,他的身上总会有新伤掩盖掉旧的伤疤。
    那种折磨才是最残忍的,痛到心的最深处。
    “墨菡,你脸色不太好,我给这位兄弟包扎完就送你回家。”
    范斯岑看了一眼墨菡,目光中充满忧色。
    活了这么多年,墨菡是第一个会让他心痛的女人。
    如果不是遇到墨菡,他还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是一个冰冷无情的间谍。
    原来他也有人性。
    “我没事。
    伤员这么多,你跟我联手,能多帮点忙。”
    墨菡说完,就转去另一张病床,帮忙治伤。
    伤员们看着这么美丽的护士,几乎要忘记身上的伤痛,就连她为他们拿酒精棉球清洗伤口,他们都忘了喊疼。
    范斯岑不悦地皱起剑眉。
    他直想藏起她,不让世人看到她的美。
    如果他不是身负重任的“中岛智久”
    ,他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切羁绊,一顾一切地带她离开,找一处世外桃园?
    他不知道。
    因为他是“中岛智久”
    ,一个为了天皇的荣耀而生的人。
    ……
    战地医院的院长李大夫在给一名伤员动完手术之后,走出手术室,看到墨菡跟范斯岑还在忙着给那些轻伤的伤员上药包扎,就感激地走上前:“楚小姐,范先生,今天多谢你们帮忙,要不然我们还真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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