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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大富大贵,所以他们家的孩子从一生下就被认为是一生富贵安详。
他们从出生下就戴着一件宝物。
云玥是琉璃珠,雪衣是水玉坠儿,她们姐妹各是一颗和田美玉雕琢的心形玉佩。
少女时的她,把“心”送给了钟情的少年,从此忘了收回。
他反复低吟“今我失君,形影彷徨”,而后却又大笑,笑地眼泪都流了出来。雪璎拿着帕子为他轻轻擦拭,他迷迷糊糊地喊:“阿璎,阿璎。”
她的心在痛,他的心似乎也在痛,梦里也皱着眉,他轻喊:“阿璎,我一无所有时你不要我,情愿自甘堕落,我是真伤心。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也不要你了,我以后也自甘堕落,让你也伤心。”
他又开始笑,不住的笑,不住的流泪。
多年前他心伤欲死时,决意从此忘记情愁爱锁,把心志放到了功名上去,拼却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他本多才,且资质聪明,文武双全,加之做事用心、谨慎,所以事业能一路蒸蒸日上。
他给人的印象是威严、神秘的,足以让人信服甚至仰慕。
他一向豪迈不羁、性情古怪、不温不火,如水一般无形无象。
他一生并无多少大起大落,也没有多少大喜大悲,从来都是悲喜参半、忧多于乐。
在最辉煌的时候,却不知他深情地想念已蚕食侵蚀他的心志久矣。
一个人若在世间漂泊,流浪太久而得不到真心的关爱,就很容易使一个原本坚强的人从心里沧桑起来。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垂暮老人了。
他眼角的泪水拭干之后,便露出了几条浅浅的皱纹。
二十六岁时,本是风华正茂、热血正当年,是人生最为精力充沛的时段,他却只能用笑去祭奠自己的心底的悲苦。
何曾相似,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是笑着过来的。
回到自己房间时已很晚了,她却无眠。
心里默念着他醉了后的歌,“君之去我,弹指经年。年年此夜,碧海青天!”
当年她十五岁,已出落的雪肤花容,形貌俏丽,顾盼生姿。
十六岁的少年初出师门、血气方刚,正是鲜衣怒马、快意恩仇之时。
一次偶然,饮马河畔,遇见了一群浣衣妇。
他一眼看到了她们中的那个少女,一见倾心,从此再难忘怀。
美丽的少女温柔似水,却也有着水一般幽深绵长的忧伤。他问她为何如此悲伤,她却笑而不答。
因为她身陷青楼,那时还是个侍婢,他想一定是因为这样吧!
所以他把她抢了出来,他打败了所有阻拦他的人,带着她离开了。
他带她四处游玩,逗她开心,讲故事给她解闷。
他认为她很开心,认为她心甘情愿。
直到后来,她说他是自以为是,她要离开他。
他很难过,一向骄傲的他哀求她留下来。
她不肯,他问为什么,她说因为你一无所有。
他哑口无言,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常喝酒,但这是第一次喝醉。
醉了真好,心里果真不那么难受了。
早知如此,从一开始他就该醉。
醉了确实好,但是有醉就有醒。他总算体会到了那种痛苦,神志一点点清醒,本来已沉睡了的愁苦开始死灰复燃,心痛欲裂。他抱着头痛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