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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对面的大雪山挡住了月亮,所以雪河城里看不见月光,城里的灯火早已经亮了,热闹的街道上人影绰绰,吆五喝六划拳的声音从街道两边的食铺里传来,摇晃着腿扶着墙根儿吐个不停的醉汉大声的喊着他没有喝醉,当然,这样的话没人理会。
店小二放下手里的菜碟,说了一声:“客官请慢用。”回过身,抓起肩膀上那张已经麻得曲黑的桌布在额头上擦了擦汗就又急忙转身钻进了厨房里。
客栈和街边食铺的大厨熟练的把铁锅摇的哗啦啦的响,除了嘈杂的酒话,就只剩下这满城的锅铲敲击铁锅的声音。
铁锅里不断升起的火苗烤得肥头大耳的大厨全身是汗,肥胖的厨师随手抓起肚皮上的围腰擦了一把就哗哗的把菜铲了起来,递给身边的传菜小二。
店小二接过碟子,又报了几个菜名,立刻就马不停蹄的传菜去了。
肥胖的厨师骂了几句脏话,接着又开始配菜下锅,连洗锅这样的程序都懒得做了,窜不窜味这样的事情他们都不用想了。
柜上的管事高兴得合不拢嘴,走进厨房安慰道:“大家都打起精神,过了今天,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操着大勺的厨师回头骂道:“奖你大爷…”
管事面容一僵,没有接话,不等这个厨师骂完,急忙转过身来,从厨房里走出来。
迎面走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店小二,他面容一沉,又把忙得脚不沾地的店小二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这才心情好了些,挤出一堆的笑脸。满意的去迎接上门的客人。
雪河城没有宵禁,以前的这个时候按理说热闹的街道应该慢慢安静了才是,可是今天,不知道从哪里一瞬间冒出来了这么多人,尽然连雪河城都有些人满为患的样子。
和客栈食铺的老板看见不断出现的客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同,巡城的捕头刚刚在城门口接到了一份印着火漆的信,这会儿正急急忙忙朝县令的府邸赶来。
雪河城说是县城。由于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原因。地理位置特殊,这里的县令尽然是五品官员。
雪河城的县令李茂元是武德元年,金榜头甲进士出身。十五年的时间能官至五品,除了本身有些关系之外,和他自己本身也是能臣干吏有很大的关系。
接过捕头递上来的信,正在后院陪着母亲吃饭的李茂元立刻就站了起来。对着桌上的老人恭施了一礼,说道:“娘亲。孩儿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就不陪娘亲吃饭了。”
圆桌上方的老夫人点头:“去吧!公事为重。”
走出后院,来到书房,借着火光。李茂元又认真的把这封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心惊不已。翻出来以前的接过的圣旨,认认真真的比对了一下笔迹之后。他确定了,这封信一定是出自刘武德之手。
唤过来送信的捕头,正要说话之时,门外一个下人的声音传来:“老爷!刚才门外来了个人,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说着,这个下人就把信递了上来,和他手里的这封信一样,手里火红的封蜡还有些温热,显然是刚封上不久。
李茂元并没有急着撕开,而是看着这个下人问道:“送信的人长什么样子?”
下人回答:“没有看清,来人交代了一句,就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嗯!”李茂元点头,扭头看着身边的捕头说道,“距离关闭城门,还有多久?”
捕头回答:“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现在刚进戌时。”
“嗯!”李茂元沉思,随手把手里的信件放到油灯下点燃,说道“前日进城的乔娘子可还在悦馨客栈?”
是的,他没有撕开信件,而是直接点了,原因无他,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比这个封信更重要的信件。
捕头回答:“下午的时候有人看见她去了大雪山,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茂元想了想:“走,咱们去悦馨客栈。”
说完,不等身边的捕头答话,他直接就当前走了过去。
走出大门,前方有握着腰刀的衙役满身是汗的跑过来的禀报:“大人,西城的城门口最少有三波人突然出现在了那里,据小的查证,一波是京城九家的人,另一波是京城的禁军,还有一波应该是的轩王府的手下。”
李茂元驻足,沉思了半晌,说道:“是不是还有漏过的地方,或许不应该只有三波人!”
正说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士兵又冲了过来,禀报道:“大人,城外进来了一辆九匹马拖着的马车,悦馨客栈的楼上现在正有两个高手在对峙,看样子,今晚不会消停。”
李茂元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他走出大门,又走了几步,忽然间停住了脚步,冲冲走进书房里取了一把流光的宝剑走了出来,这才对身后的捕快说道:“即刻关闭城门,集结城里说有的衙役,火速朝悦馨客栈集合。”
说完,他就急忙找城西方向的悦馨客栈走去。
…
…
城西,乔月九匹健马拖着的马车走进悦馨客栈,可谓是十分的扎眼,这个年代,除了刘武德,还有谁敢用九匹马拖着的马车。
马车经过城门,走到雪河城最大的客栈门口,赶在马车前面进入城里的下人已经抓来了雪河城最擅长打理面容的婆子过来。
戴德的手下把昏死在马车上的乔月抬到悦馨客栈的二楼房间里。
摆上铜镜,胭脂水粉,一样不能少。
婆子一辈子给人化妆,看见乔月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次尽然要给死人化妆,手里一时间尽然拿不准分寸。
眉毛唾沫一分,显得浓了。面颊打上粉底,又显得过了,不管怎么说,半个时辰过去了,乔月的面容在她手里不仅没有丝毫的美感,反而更加不伦不类了起来。
门外的人已经走进来催促了好几次,婆子颤抖着手。满头的冷汗。一时间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时候,门外又人催促:“堂主在问,还有多久能好?”
拿着粉底的婆子回答:“过会儿。还要再过一会儿!”
柳杏呼呼的睡在旁边,被一巴掌拍晕的力道看来今天晚上是醒不过来了。
上来催促的下人说道:“快一些,再过一会儿就要关城门了,堂主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
婆子忙声应是。接过这个催促的人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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