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体借给世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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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世界我曾来过。和她跳舞的时刻。

    这个歌手就依偎在我身边，她的动作，使很轻、很轻的淡香，ferragamobliss，纵使浓重的旧质，影映着我们的情感。恍惚间，似乎我又想起，那些年，追逐冬日的沉寂，最后的薄凉，落在身体。犹如。只是。清晰的火焰。而我们就像坐在岸上，看着河流没有任何的声响。我想到塞林格讲过，相关邂逅。他说。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这个时候。我自己问自己，怎么就遇到了呢？她们。适时地出现。有时，又这样料峭。才会愈加清晰。

    我觉得夜是她的颜色。很独自，很骨感。

    我这么想不仅是因为她很美。远超过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十点刚过。有个女人跑过来和我搭讪，但我只看眼前的歌手。因为她明净的神色。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刚刚喝完杯底的酒。我已经耗掉一包希尔顿，正在喝第六杯不加冰块的百威。我又走到她面前，我尽量从容不迫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她说，11点，或者，可能会更晚。

    我对她说。没关系。我等你。她用一只手把头发向后掠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亦有些迟疑。不过。她却很快地喝完了杯子里的、伏特加和橙汁的混合饮料。谢谢你的酒，她嫣然地讲。

    然后她说，你知道吗？你有特别的味道。

    我说特别？歌手慢慢地说。是的。就是。会让人爱上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这个刚刚认识的漂亮女孩说这些。我想，只要碰上一点点和那些旧事有关联的情感，我就情不自已。我们就像两只类似的动物，在荒原中邂逅。或许孤独的时候，总感觉有很多落寞和苍凉，然而，人本来就如尘埃，例外总是好的。最初的时候会有些不适。可我们从过去中走来，且将日后寄予流年。最终我们各自为安。于是。我在犹豫中等待这个女孩。因为她没说不让我等。虽然。她也没说她会回来。

    由于饮下太多酒精，我模糊地感觉我的胃开始灼烧。过了3个小时。就在我昏沉欲睡的时候，肩上忽地搭来温柔的双手，我触摸到肌肤的温暖。蓦然回首，正看见她。她说。你没走。我说。我说过要等你的。

    散场以后，我立即将她的节目广告折成1/5大小，

    放进背包，夹在加斯东那本《火的精神分析》中；

    忽然我觉得好像和她认识很久很久，安静地听着风声，在内河旁的小道前行。

    我亦想到和歌手通电话时，经常是她先挂电话，因为，她有点精神的小洁癖；

    倘最后这句话若不是她讲，她就感觉迫不得已。

    那天她又说，其实我真的很想你和我一起没落。

    15分钟后，黑泽光和女友也来，我们一起晚餐。然后离开。

    出了七里香，歌手说道，你的背影总是那么使人难以忘记。

    我？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不是鸟。我从来没有飞起来过。

    并非这样！你只是比我们清醒。她慢慢低下头，不再看我。

    我记得歌手曾说自己并不明白，将服务于何种目的；所以，她不祗受本来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她相信，她从此会过的很慢、很折衷；当初的那种感受透出了本身的混沌，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其中的爚乱，成为一种不满足。我也认为事实上，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要么从别人那里消失，或者离开自己。

    这个女孩今天穿的是黑衣，质地和款式都很漂亮。

    她淡然地拿出烟。她低头对烟的时候，睫毛真美。我想，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早已被某个人拥有。

    我忽然感觉到羞耻。其实只是因为这。于是。我又问她。你最喜欢做的是什么事情？她转动着手里的红酒，看杯壁流转的暗颜。她说。她更愿意在黄昏中，想想闪烁的某个人影。她说。我们早晚得和一个人，一种物质相遇，它给你的例外，可以打破很多规则。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有着自己黑暗，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美丽。

    但是。这情感。于我来说已经不同。我问过自己。这也许也只是出于某种不短缺。

    那时候她又问我：我可不可以靠在你肩上？我说，可以。然后。我感受到她的幽香划过我的脸庞。我想，她的美在于其中的优远。我看见她的衣袖滑动，露出清晰可辨的细旧伤痕。她亦笑道，她也从未抱怨自己无法形容的匮乏：

    决不听一种类似的声音，决不受相同的痛苦和意愿。

    一切变化中既有的杂遝，对称于生活的阴影和长度。

    其余的有如内向的习性。正如我对歌手说，我找你。

    她说，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说，有。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