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和你们舞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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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想写这个故事，是很久前的事了。或者说，是夙愿。我想《魔规》是美学小说。其中有乐观与欣欣然，然而底里却是很悲凉的，也并没有想过它会和先锋主义沾上边。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对于生活，我们有很多的习以为常，还有一些积非成是。现在。所有的气味都消失了。口香糖的柠檬味。黎佲身上的dior香水。我的鼻子已经闻不到任何东西。何况我开始怀疑自己：颓唐的忄生与爱和情感，使我知道依赖是默化地受到感染、影响而发生了变化。时而还有着坚硬的质地。并不是消沉的结果。犹记2004年看过先锋戏剧《恋爱的犀牛》，深为孟京辉的版本（原著:达里奥·弗）所造成的恐惧所有的东西都以忧戚的形式避免败落的境地。这是马路所不会的，也是我所不喜欢的。不单单感情，所有的事都是如此：没有硜执就没有新的，就没有你想也想不到的新的开始。

    什么事物能让我确定我还是我的？我还是活着？尽管我知晓这些对我毫无意义。

    我想我曾经一贫如洗这并不重要，但是我只想攫取一点简单易得的东西，在阴影下苟且作乐。就像马路说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就像我仿佛看见黎佲就站在我的附近。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地好闻的气息。

    我想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但我知道不是虚妄的肃然﹐打开了﹐暗沉的房间里头忽然就有了生气。我们紧紧依偎。疏淡的眉目带着笑意。我认真的看着她把耳边的发丝掠过的时候微微慌乱的面庞带着点无从说起的忧戚嘴角略微翘起。也许会更为砥实而令人温暖。

    那晚的繁星在明亮的月亮下格外幽暗。黎佲站在海岸上，海风吹起她的黑色大衣，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起真是好看。美丽的依然不变的你不变的我，或许我们都终要长大你已不再是当年那样，也许你已剪了长发，脸庞也不再是当时的旧碎。

    这样过了许多年，很多事渐渐的变的清晰。食指与中指提起高脚杯里的红酒，即是如此。而有些努力想要记起的事，也渐渐的模糊。似乎离的很远，如路灯光般迷离而又朦胧就像曾经的迷蒙的年岁和人和事飘飘映着幽暗的颜面，那种感觉，是世间少有的。

    我亦见其中变得清浅多的潜流，点点连成线，丝丝不离，起落皴擦成像我们从不在人前那些想要放下的。而且。我们要像星辰，于黑暗里挖出一口口明亮的井。虽然我的生活是煞白的，白到没有一丝异样的色彩，间或逐渐黯淡，看低沉的天空，彩云浮起，并不那么黝黑，也并不那么岑寂。远远近近，朦胧亦清晰。然而。谁又能懂得总有淡淡的疼，浅浅的葳蕤，可以笑看，清浅从容地缓缓漫过指尖。所以我想：过往的沉香。有一点点慵懒，还有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神秘，终究给人无以在嘴上说各种爱，但内心往往是凉薄的。因为他们会在最短时间里全爱，却始终不长久，说太多和想不通。尽全力和留不祝放开手和舍不得。爱下去和不可以。这世界有那么多的不，习惯就孤单，仿佛影子里的残缺，形影不全就像最美也不过如此。可是，现实却是反向而行。

    我想起多年以后，也许你们已不记得我，抑或我亦不再是昨天的我，即便苍凉袭怀，惟愿那些迟暮的花落，相惜。取而代之的是虚华的所有中的很多事情，总是在走过一段路后，才会清晰明了。它们从指尖飞过，像一只妖娆而决绝的地狱蝶，淡若轻痕，薄寒依旧。

    我发现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我明白：其实你我拥有的都是这样的淡青春。

    现在无论沈念洁、焉知非虽然我们都想知道却也害怕知道，于是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殊相。情感。后来我说我有98度爱，问你要沸腾还是冷却。你叫我冷却，我答应了，30度。因为我觉得这个温度足够融化那微暖的时光了。我用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的气息。

    究竟是什么牵引着我，看似好像实则甚感，让我想要忘记来时的所有悲欢疼痛。我总看见他人的洒脱，总是能够感受到周围人的欢乐，我知道每一天都会有着和我一样的人，喜欢寂静的夜色，只是和我一样落魄的双眸。

    当一个人悄然出现在你的视线，却忽然发现，他掩盖了所有过往，一个崭新的时刻，却混沌而迷茫。是的，我记得所有简单而短暂的相逢，可是路程终会转回到起点，然后人，却只在某一个时刻出现。

    生命本莫，却也是自然的。就算他日在记忆的杯影中，有着浮光的纯色，有当如何，至少，来过。我真的开始相信，我遇见的这样一个人，正如不再妖娆的流年里，有着默许的清凉与羞涩。

    我看见地上的烟头，碎纸都在地上翻滚就像和昨天没什么区别。海市蜃楼般的想象使我们满足于浅浅淡淡的酒精。大略是因为完美的幻觉离我实在太远。犹如其人其行泾渭分明，粗线条地低沉，浮华中总是有一丝的慌乱。现在我开始闭上了双眼：为卿太过孤寂。于是在每暗淡的月光下，我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片冰凉，翘首。我仿佛看到了她们黯淡在彼岸却被冲散。就像是四月的花尚未茶靡斜雨又细风点点滴滴，时紧时缓，在向晚的微光里，岁月潮湿的暗香透过骨髓。幽暗。沉静。吉首市的角落。犹如黑暗燃烧的火焰。最后。直到黎明。幽微的光线将那些在我疲倦的眼睑中颤动的幻影赶走。对不起！我只是难过不能和你们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