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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宁人把安身的汤药端来,伺候着皇后喝好,突然轻轻笑了出来。
皇后与国舅奇异地看着她。
中宫里的这些婢女们都是平日里被皇后宠惯了的,这时失了礼仪也不惊慌,一边笑一边对主子说道:“皇后,奴婢在御药房那边听说了,刚刚在宴会上,那个逐鹿将军和问鼎将军啊……”于是将羽弗弘尔和闾辕两人戏弄大臣的情景眉飞色舞地复述了一遍,快乐极了,“皇后您说,这是不是很有趣的一对人儿?”
蔽月皇后只静静地听,在贴身女婢的叙述中,思绪不觉已远远地飘去了。宁人看着呆滞的主子很是奇怪。
国舅笑道:“你先下去,再打听一些有趣的回来。”
宁人七窍玲珑心,机灵道:“奴婢晓得,皇后、国舅慢聊。”
陶岳点点头,看着她退去,把门带上,转头去看仍处在迷离状态的妹妹,叹气:“你还是忘不了那人。”
蔽月的心被打中了,猛然惊醒,看着大哥,慢慢地,一个笑容浮现出来,凄楚、凉苦。
陶岳:“你明知道与那人没有结果,何苦?”
蔽月隐隐想起当年与那人相处的情形:曾经年少,两小无猜,七彩的心里,不止一次地梦想着与那人共谐连理。就算被父王强行送进宫里之时,依然痴想着那人像天神一般降落面前,将自己远远地带走,从此双宿双栖。
一切皆是梦,不愿醒,痴迷、妄想,清冷的心里全是疯狂。尤其每当看到那人在宫中出现,便忍不住地想冲上去,质问那人是否从未将自己放在心内,是否对于那个人来说,自己连一个影子都不曾存在过,问那人知否:他的名字就好像锋利的尖刃狠狠扎在她的心里,从未消失过,如今,已是越扎越深,和着筋肉,永远地长在心里,再也无法拔去——
唯有一死。
等看到两行清泪顺着秀丽的脸庞滑下,陶岳终于知道自己说了多么残忍的话,上前将妹妹轻轻搂在怀里,拍抚着纤细的后背,魔幻一般沉沉蛊惑: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
蔽月平静下来,离开大哥的怀抱,面容依然端庄:“大哥也能忘了那人吗?”
陶岳知道她说的是谁,一阵苦笑。
蔽月不屑地撇嘴:“那种人有什么好?”
陶岳笑了:“你可真敢说,你不是还为‘那种人’生了个儿子吗?”
蔽月清冷地看向他,神情绝然:“这个儿子,我是为父王而生,今生今世,我再不欠他了。”
陶岳一惊:“别乱想!”
蔽月笑道:“你怕我自裁?”
“不会?”
“不会。”
“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
这个妹妹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外柔内刚,水一般坚韧的奇女子。陶岳望着妹妹平静的双眼松了口气。
蔽月:“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因为他是皇帝?”
陶岳:“那你呢,你喜欢那人什么?因为他是将军?”
两人对视,扑哧一笑。
世间情爱,本就如此莫名其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