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姑娘天生一副好姿容,堪称清丽佳人一枚,只可惜性格有些冷,而且中规中矩。
    从桃林到谷口的功夫,她已经把灵山派的门规戒律都搬出来给孟诗晨洗了一遍耳朵。
    听得孟诗晨很是苦手,天知道她除了巨怕数学,还怕背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
    突然,走在前面的曲雁停下步子。
    “这里是祖师爷爷的祠堂,你作为新弟子,理应进去拜拜。”
    “尚君竹的祠堂就在这里?”
    孟诗晨不自觉的话引来美人杏眼一瞪。
    曲雁冷着脸教训道:“不可直呼祖师爷爷名讳!”
    她说着,还将火把高举过头,对着黑漆漆的祠堂一拜,“新来的小弟子莽撞,还请祖师爷爷原谅。”
    孟诗晨满头冷汗的跟着虚拜了一下,你们这么虔诚,尚君竹那厮好像还不敢领情呢。
    “进去吧。”
    曲雁拿着火把大打头阵,她将祠堂里的油灯和蜡烛全数点亮。
    这里居然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正中央的泥塑是一个拿着符箓的大胡子。
    尚君竹,他们把你塑老了。
    孟诗晨看着这座和本尊一点都不像的泥塑,差点忍笑忍到内伤。
    “给。”
    愣神间,曲雁已经将点好的香塞到孟诗晨手里。
    而她自己也拿着另外三炷香很虔诚的跪拜在地,孟诗晨心里纠结的很,她实在是不想给这个大坑货下跪啊喂!
    “小师妹,你不会又是高兴得不想跪祖师爷爷了吧?”
    曲雁跪在蒲团上扭头看她,孟诗晨抿唇一笑,内心嘶喊着我不跪我不跪,缓缓跪下去。
    当然,她只是咬牙虚跪而已。
    靠曲雁那边的脚实实在在的跪在蒲团上,另一只却没碰到蒲团,这样就不算跪了吧?
    纠结的参拜完后,曲雁又开始一盏盏熄灯。
    “师姐,这些灯点着挺好的啊,为什么要灭了?”
    孟诗晨跟在一遍帮忙。
    “我们灵山派向来以勤俭为主,”
    曲雁灭烛的时候,还小心的看看烛油是不是好好地落在底下的小碟子中,“更何况,也没那么多钱来浪费。”
    孟诗晨愣,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好伐?她无语的对着房梁翻白眼,却猛地怔住。
    那个正浮在屋梁处对着泥塑呆的家伙不是失踪的尚君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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