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诗玲再一次演奏完毕,筱乐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你还是一段一段来吧!”
    ***,这时候屈服,不就是自己也认为自己不行吗?!
    哼,她就偏不!
    她不能给他看扁!
    梵诗玲不说话,完全不理会筱乐的“劝告”
    ,运弓重新演奏这首曲子,眼神中的倔强,十头牛都比不过。
    夹答列晓她将这首曲子拉了一遍又一遍。
    筱乐就这样坐着,拿过琴谱纸,将五线谱那一行撕出来折成胀鼓鼓的幸运星,然后不时向梵诗玲喷溅毒液——
    “梵诗玲,我可以告你意图谋杀罪,因为你在谋杀我的耳膜!”
    “你的手指上螺丝了不要紧,但是为什么你的还生锈!”
    “刚刚我演奏给你看的时候,你是不是睡着了?!”
    “其实,你是故意要毁我写的曲子?!”
    胀鼓鼓的幸运星零零星星散落在茶几上,每一颗都有五线谱上的精灵在跳舞。
    一颗幸运星坠落在茶几上,与此同时筱乐“嚯”
    地站了起来。
    梵诗玲一惊,琴弓倏地滑过琴弦,发出刺耳的一声。
    他该不会上去把琴谱给撕了吧?!
    梵诗玲煞有介事地想。
    夹答列晓
    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过,贝多芬听到她的演奏一定把手稿撕了!
    他的手稿就在这里,该不会真的……
    然而,筱乐却走到了梵诗玲身后。
    难道是想勒死自己?!
    梵诗玲被这个想法惊得一颤。
    “你要干嘛?!”
    梵诗玲提高警惕。
    “教猪上树。”
    筱乐语气淡淡的,大提琴一样沉稳的声音,琴弓拉过般还留有轻微的颤动,非常有磁性。
    梵诗玲好半响才从他的声音中回神过来——***又被他嘲笑了!
    正要发作,却发现筱乐的左手覆盖在她握琴颈的左手上,而握弓的右手也被筱乐的右手温柔地抓住,保持着一个环抱的姿势。
    他身上那股柔和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一点很好闻的松香味。
    那么亲密的姿势仿佛被他紧拥在怀里,梵诗玲彻底傻了,心跳从行板加速到急板,血液上涌,从脖子红到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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