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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黄总的说法,他自己也是入股了一个大的地下赌档,近来生意却开始变得冷清起来,原因就是相隔不远处另一家地下赌场悄然开张,而且后台相当硬,并公然从装修、服务和娱乐项目上对黄总入股的赌档进行挑衅。而赌徒们都乐得个舒服,自然就是哪里好到哪里去。
赌档里的高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没有什么办法。本来想请黑道上的人阴他们一把,但这个提议在会议上被否决了。这种事情就好像今天白天你骂我两句,第二天醒来,你家的牲口就全死了,其中的因果关系太过明显,显然是不合适的。
高层们就商量着是不是请个蓝道上的人过去闹腾一把。之前他们也分别看了几个老千,都不是很满意。如果在档子里被抓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人身安全都难以保障。
小吉是在黄总入股的赌档里负责安保工作的,说白了就是打手。他向黄总介绍了我,然后挂电话给熏子,叫他把我拉过来。
事情的脉络大致如此,我更感兴趣的是对方赌档的资料。
“那赌场的安全怎么样?”
这都是内行人,就不讲外行话了,所谓安全问题就是监控是否严密,包括电子监控、暗灯,甚至是荷官的情况。
“安全问题?挺安全的,没听说出过安全事故啊。”
枉费我把他看作内行人:“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的监控设备,还有负责看管老千的那些人。有没有关于这一方面的资料?我想在做实地探查之前,先了解了解,好作准备。”
“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嘛。”
就这水准,怎么敢入股赌档呢?我估计隔壁那家赌档不开张,他们也玩不下去,整个就是外行。
“那有没有对那边比较熟悉一点的?”我问。
“有啊,小吉跟小松都去玩过,一会儿你跟他们商量一下吧。”黄总说。
“小松?”
“你认识吗?”熏子问道。
“我有一个哥们叫小松。”
“他姓汪。”黄总说。
“哦那不是,他姓王。”我有点失望。
吃完饭后,我总感觉这饭是白吃了,什么情报都没拿到。黄总是个挺讲究的人,吃完饭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放在桌上,说这是我们前期活动的费用,打不下来也没事,就当去玩玩。
当然这是玩笑话,千万不能当真,要真是没打下来,以后在深圳甚至是广东这块,上点台面的档子,我都不能再以各种名义进去了,这有违道上的规定。
晚上我们在酒店里开了间房,打电话把小吉和小松叫了过来,想探讨一下那个局的事情。
“两位大哥都在呢,这是小松。”小吉一进来就笑呵呵地说道。
“一段日子不见,你小子都发福了嘛,好日子过习惯了吧。”熏子搂着小吉的肩膀往里走,小松也跟在后边。
“是这样啊,我想知道对方局里边的一些情况,听说你们有所了解,所以就……”我说。
“好,那我介绍介绍。”小吉很爽快地说。
我们几个人围着沙发坐了下来。
“监控方面,我想大哥是不用顾虑的,死角肯定是有,不过我们俩看不出来,我们能分析分析对方的安保人员。”小吉顿了顿,接着说,“大概也有十几个,为首的我哥可能也认识,以前打过交道,叫李广,道上的都叫他飞将军。他手段残忍,但是在赌场里他也只在接到上面的命令后才行事。所以,只要能绕开他们,这个局就可以打下来。”
我想小吉也许并不了解这趟任务的真正意义,我们并不是要去那里掏出多少钱来,这只是一部分的任务而已,最重要的是必须搅黄他们的生意,最好是能关门大吉,至少也要让他们停业整顿,要不然我们就白去了。
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动静不大肯定没什么反响,动静大了安保肯定会作出反应。这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并且这是我第一次受雇打这种场子,没什么经验可以拿出来借鉴。
“进去要过安检吗?”我问。
“枪肯定带不进去,一般不搜身,但是特殊情况肯定会特殊对待。”
接着我又问道:“通过政府部门可以端掉他们吗?”
小松接话道:“肯定不行,他们的关系据说通到了省里,都逃过了好几次突击检查了。”
要搅黄他们的生意,最好是动用政府的力量,但显然这一条路并不可行。光凭我们自己,肯定掀不起什么波澜,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其次可以用赌徒来制造事端,这或许是一个的突破口。
我
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还是自己先去看看的好。我和熏子都是档子里的生面孔,可以一起过去,小吉他们就不行,去了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总之,要先去看看,再拟订作战计划,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次日晚间,我们和小吉他们商量好,我们进去看看,他们负责接应——一旦出事,还有点保障。
我记得,那天晚上刮着很大的风,据说是台风要来了。一向不重天时重人和的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和熏子一起到了赌场里。
我拿着刚刚换好的筹码,挨个赌台上转悠,一脸不知从何下手的神色。我想在赌场里留下个初涉赌博的印象,以淡化他们对我的敌意。显然我多虑了,人家根本不在乎我是哪根葱。
熏子就那么点爱好,喜欢到百家乐上玩玩。进去的时候,我就没给他多少钱,去过过场就得了。我坐一个二十一点的台面上,因为有个小妞很是惹眼。
对付这种玩法,我早有自成一派的套路,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打前奏,直接上狠手。
我想在这一次的会师中引起赌场的注意,但又不至于来盘问我,所以当我身后多了两个衣冠楚楚的哥们之后,我就停了手,跟小妞开起了玩笑。
“妹妹贵姓呐?”
“我叫清子,老板。”
“今年芳龄呐?”
“二十一了。”
“有没有男朋友啊?”
“老板,这个我可以不回答吗?”小姑娘向我笑笑,意思已经传达了。
“默认有是吧?你们当发牌手,一个月多少钱啊?”
“对不起老板,这个公司有规定,是不能透露的。”
我还想了解一下现在当荷官行情怎么样,可能是因为我背后站着两个人,要不然她应该会说的——我可是给了她不少小费的。旁边坐着的哥们好像不是很乐意,觉得我这样问人家,明显目的性太强。他不知道,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你们赌场不会出千的吧?”
“老板你大可放心,公司经营的宗旨就是诚信、公平。”
我的个天呐,现在赌场还有经营宗旨啊。我们当荷官的时候也是有宗旨的,就是坚决不能跟赌客说:“杀杀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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