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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出租,可以暂住一段时间。以后少出门,买菜买米都让红蕊去,她面生,戴个斗笠没人认得。”
郭弘点点头,也说道:“这叫灯下黑,华阳观就在升平坊隔壁,又是女道士观,是个不错的避祸之所。”
想来杜牧发现找不到人,也决想不到燕娘又搬回升平坊附近。
燕娘虽然出来得比较急,但也拿了几包常用的衣服,她刚搬到崇化坊,很多东西还打着包或者装在箱子里,没来得及收拾,如今再次搬家反而方便了很多。
红蕊已经返回住处,正收拾搬家。
“放心,如果有人跟着,我就打晕他!而且多半是左奎叔来查探,所以根本不用打。”
郭弘看着刘燕娘:左奎莫非动了什么心思,不然怎么会如此回护她?
他摇摇头,不愿操这份闲心,如果两人看对了眼,就是结成一对也未尝不可。
此刻已是傍晚,郭弘正和燕娘、云玄素她们分别,准备找地方吃晚饭,然后去夜探杜府,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焦凤鸣!
他悄悄跟上去,走了一小段路,焦凤鸣与师妹罗素素进入一家店铺。
郭弘知道自己面容有点扎眼,他四下一看,突然发现一个和尚走入小巷,灵机一动跟了过去。
片刻之后,郭弘从小巷中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孔苍老的和尚,跟义真十分相似。
那日从释全义头上抓来的面具正好派上用场。
他缓步在西市的街道上走着,听到远处酒肆中胡姬在唱李白的《少年游》:“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进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西市又称为金市,主要供给平民百姓,汇聚了西域和日本的客商,不远处的开远门,是丝绸之路的.asxs.。
这里和东市格局相似,也被井字形道路分为九块。
但由于引入了东西向的漕渠和南北向的永安渠,好几条道路被劈为两半靠桥梁相连。
渠水很宽,犹如河面,上面可以行船。
杜甫有诗《饮中八仙歌》赞曰:“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郭弘见过焦凤鸣与假义真过从甚密,于是计上心来,走到码头盘膝而坐,挡住了交通要道!
这里旁边就是堆运货物的邸站,西域来的货物通过水渠转入渭水输送各地,十分繁忙。
郭弘的出奇举动当即引起围观,有行脚模样的人上来,见他是和尚也不敢造次,合十求肯想把他请走。
随后一个大食人过来,似乎很着急,指挥十几个人上来想把郭弘赶
走,片刻之后这些人抱头鼠窜狼狈逃走。
焦凤鸣正好离开刚才进入的店面,见门前拥挤,峨眉微蹙对师妹道:“我们从边上走。”
她师妹眼尖,看到郭弘便轻呼一声说:“师姐,你看中间那个和尚,可是我们在岳州救过的义真?”
“那个义真是假的……”青龙寺的事这几日在长安疯传,焦凤鸣已经听说。
她想了想高声叫道:“义真大师,请过来说话。”
郭弘等的就是她,缓缓起身,前方众人让开道路,双方相见。
焦凤鸣问道:“大师别来无恙?”
郭弘合十笑道:“老衲与女檀越素昧平生,你见到的是孽徒伪装的吧。”他学过口技,声音尽量模仿义真,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清。
焦凤鸣道:“大师在青龙寺惩治弟子的事近日传遍长安,晚辈也有耳闻,刚才不过是戏言相试罢了。”
“相逢便是有缘,老衲听说孽徒在岳州为非作歹,但都是一面之词,近日特来寻女檀越,可否说说事情究竟如何?”
焦凤鸣奇道:“既然大师并不知道门下弟子所作所为,又怎么知道晚辈参与其中?”
郭弘微微一愣,这女子心思很细,想不到一下子就发现破绽,他淡然一笑说道:“此间人多耳杂,可否寻一僻静处详谈?”
焦凤鸣点头,三人一起走入一间酒肆。
堂前胡姬漫舞,衣裙旋转如同绽放的花朵,引得阵阵喝彩。
他们走上二楼,进入一间雅室。
“大师可有忌口?”
“不妨事,老衲修的是天竺古法,不食五荤,却可以吃腥(肉食),喝酒也是不妨的。”
三人坐定点菜,等上完菜关上房门说话。
“大师可知刚才打的那个大食人是谁?”
郭弘听了焦凤鸣问话,笑道:“总不成随便一个大食人都碰不得吧?”
“晚辈刚才听旁观的人说,这人是明教的信徒,他兄长据说是一位摩尼师,在西市这边很有势力。”
郭弘吃了一惊,问道:“明教?”
他当然听说过明教,没想到这里也能碰到张无忌的前辈。
焦凤鸣道:“大师就在长安,不会不知道明教吧?他们会昌毁佛前称为摩尼教,先帝下旨拆毁天下摩尼寺,于是转为密教,改称明教。”
郭弘点头道:“这个……老衲自然知道。”
焦凤鸣嫣然一笑,又说道:“大师,咱们还是长话短说,免得那人纠集教徒前来报复。”
郭弘笑道:“些许蟊贼不足挂齿,女檀越方才说老衲应该不知岳州之事,其实不然:孽徒逃回后断了双臂,哭号哀告求我救治,并把与衡山派交手的事说知,只是语焉不详,其中提到过曾受女檀越恩惠才得以脱身。”
焦凤鸣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说道:“那么令徒岳州所行之事大师可否知情?”
“这个自然,此间没有外人,老衲出去对旁人可不会承认。”郭弘呵呵笑道。
“大师果然是痛快人,这本琉璃诀得自令徒,现在完璧归赵。”焦凤鸣觉得对方一定是为了修炼功法而来,索性抢先把那卷功法扔了过去。
郭弘一把接住,不禁大喜,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脸上的面具却是神物,这笑容完全透了出来,焦凤鸣看到更觉得自己所料不差,又继续说道:“本派自有功法,与大师所在门派也有渊源,这琉璃功晚辈只是借鉴一二,也是想瞻仰一番那位旷古烁今的大德所留遗泽!”
郭弘不知所云,但面色不动。
焦凤鸣接住说道:“听说大师当日在青龙寺与衡山派的花脸小儿动手,技高一筹,得到一只黄玉册,可有此事?”
郭弘点头道:“不错。”
“大师可有意一同探秘?”焦凤鸣拿起酒杯在手中转着,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
她见郭弘不语,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青玉珏,郭弘见了眼睛一亮,这东西上面也有小字,看背面正是那种不知来历的神秘花纹。
焦凤鸣把青玉珏收回袖中,问道:“不知大师所得黄玉册可在身边?”
“今日不曾带在身上。”郭弘咳嗽一声,说道:“恕我眼拙,女檀越的事物好像也有那种花纹,老衲一直不知道来历,可否见告?”
焦凤鸣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我这青玉珏与大师所得的黄玉册都是先帝当年收集的五件宝物之一,背面是昆仑符,只有昆仑仙墟上找到的玉器才会有这种花纹,凡人工匠根本仿制不来!”
“昆仑仙墟!”郭弘心中暗惊,语气不觉重了一点。
焦凤鸣眉毛一挑,似乎感到有些诧异,问道:“那位大德曾与我祖母在昆仑一起得到玉真祖师遗泽,创出琉璃功无敌于世,大师难道忘了?”
郭弘咳嗽两声,说道:“老衲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这花纹就是昆仑符!”
焦凤鸣这才释然,点头道:“此符乃是道门秘传,一般道人尚且不知,佛门中更不用说了。不知刚才晚辈的提议大师以为如何?”
郭弘点头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檀越要去探秘,老衲自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