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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人,那此事便与我们毫无关系。你们二人也不要向别人提起此事,以免多生事端!’
秋云海一向自负的很,自以为除了师父几人之外,当世再也没人能胜过自己。不过上次与天禽先生一战却极大的打击了他的信心。他现在处事已变得有些谨小慎微,生怕明教再有高手在侧,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反正刘辛元早已不是本门之人,那这件事便与自己无关。
康阳当然更不想多惹麻烦,不再追究,见无人认领很快便将尸体火化掩埋。只那几个乡民谈论了几天,在江湖上竟未掀起丝毫波澜,好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容冲看的目瞪口呆,他万万料想不到这么一桩人命案居然如此便草草收场。更想不到秋云海居然这样处理此事。
本来以他的打算,这件事一定又极为轰动,而秋云海也一定怒不可遏,说不定广邀江湖豪客声讨明教。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做了这件事,竟未掀起半点波澜。一时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悲哀。
秋云海第二天便辞别康阳回崆峒去了,慕容冲失望之极。好比一个快要饿死之人,鼓足勇气说服自己偷了一个富人的钱袋,好不容易到手之后却发现里面连一文钱都没有···不由得又有些后悔杀了刘辛元。
济南当地最有名望的武林人物便属刘乘风了。他本人是少林派俗家弟子,和现在少林派几位大师当年一同学艺,交情不俗。他夫人家是山东有名的望族,二儿子也曾拜在武当派神远道长门下。刘乘风本人又是生性豪爽,仗义疏财,所以在江湖上名声极好。
恰好这几天二儿子刘纵娶妻,贺客不绝。既有官府之人,也有武林豪客,热闹非凡。
慕容冲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快一年,又精心易容过,应该没有人会认得自己,便也前往刘府拜会,以看看武林中现在会说些什么话题。
进了刘府,也没有人问他是谁之类的,他说了几句‘恭喜,恭喜’递上贺礼,便也被迎进大厅。
这时宾客盈门,他不由得有些感慨,去年的时候自己家也是这么样一副场景,岂知不到一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当初那些所谓的朋友,已没有人再认识自己,甚至连提都不会再提一句!想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他同桌的几人也都是素不相识,他本来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说起刘辛元之事,不过听了一会,却没有一个人提起。
后来又有不少人说起之前天禽先生现身洛阳,以绝世武功镇住崆峒派之事。一提起天禽先生,大家都来了兴致,开始不住口的称赞。
慕容冲今天才知天禽先生收上官云松为徒之事,一听到云松的名字,不禁又想起云梦,季云,崔明珠··这近一年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都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仿佛当初那个英俊潇洒的轻狂少年,已变得十分陌生,已然和自己毫无关系!又好像那是自己上辈子所做的事,已变得遥不可及!陡然间想起这些,一时间呆呆的出了神。
直想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长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现在做的都是见不得人之事。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己这一年独居下来,好像已经习惯甚至是迷恋上了这种生活。不过干什么都是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避开别人耳目。
就好像现在这样,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可以躲在暗处瞧着别人的一举一动,而别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想到这心中居然有些得意。
正在这时一眼瞥见一个黑衣少年,满脸怒色,气冲冲的过来。慕容冲十分奇怪,来参加婚礼的人一般都是满脸笑容的啊,这少年怎地如此奇怪。
刘纵正在和宾客敬酒,一眼看见他,脸色一沉,快步向他走来,说道‘你怎么来了?’
这少年大声说道‘刘纵,你做的好事!’
刘纵拉住他说‘金星,今天不要胡闹,随我出来说。’
金星手猛地一甩,怒道‘我偏要在这说!刘纵,王八蛋,你忘恩负义,始乱终弃,你他妈对得起我姐吗?’
这时刘乘风,刘镇闻讯也都赶了过来。金星不依不饶仍在大骂。来的宾客中有的有些愕然,有些却好像知道此事。
刘纵却好像有些心虚,一急之下使出擒拿手法想控制住金星。金星一见他动武更是大怒,也立刻还手。他武功不及刘纵,只是一来刘纵有些心虚不想和金星动手;二来也是怕打坏了东西,有所顾忌,不敢使出全力。于是二人就纠缠在一起,乒乒乓乓的也打坏了不少东西。有人在旁劝解也毫无用处。
这时刘乘风和刘镇赶到,刘乘风喝道‘住手,不得胡闹!’金星仍是不肯住手,刘乘风见状上前几招便制服了金星。金星显然不服,但却好像有些惧怕刘乘风,不敢再骂,只是怒视刘纵。
刘乘风转过身说道‘大家莫慌,一点小误会。’又吩咐佣人重新换过桌椅碗筷等等。让刘镇将金星带了出去之后,又给大家敬酒压惊。
刘乘风父子走后,便有人问道这个金星是谁,为什么在这大喜的日子前来捣乱。
慕容冲邻桌一人便说道‘这个少年名叫金星,是刘纵的结拜兄弟。二人本来情同手足,听说这两年刘纵喜欢金星的姐姐,本来他姐姐不答应,金星极力撮合,后来二人就在一起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分开了,金星的姐姐甚至要自寻短见,他自然十分恼怒了。你想今日刘纵另娶她人,金星焉有不闹之理?’
慕容冲听了对此事已有些好奇,当下停杯不饮。刘镇已将金星带到厢房,怕他闹将下去再误了吉时拜堂,便亲自在那看着他。慕容冲也暗中留意了下来。
待得酒席结束,大部分宾客散去,刘镇便送金星离开。金星不敢太过放肆,也不说话。但又气愤不过,一路上刘镇和他说话,他也不搭理。将他送到客店之后又看了一会,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方才离开。
慕容冲一直跟着他二人到了客店,反正他也是无所事事,便也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他一直在等机会看能否和金星说上话。
古时的大客店一般都是连客房和酒店一起经营,傍晚时分慕容冲便找了个角落里的小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叫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慢慢的等金星下来。
直过了大半个时辰,金星方才从客房里出来。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客人较多,只慕容冲这一桌还有座位。金星径直走了过来道‘兄台,可否拼个桌子?’
慕容冲这一会正在盘算着如果他下来怎么和他才能搭上话呢,见他主动过来自是求之不得。当下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请。’
‘多谢兄台!’‘不客气。’
金星正待再叫些酒菜,慕容冲却道‘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既是有缘,咱二人共饮便了!’
金星一抱拳道‘那如此叨扰了。’二人便喝了起来。
金星喝了两杯,便不住叹气。慕容冲终于找到机会,趁机问道‘兄弟何故唉声叹气?’
金星摇了摇头‘此乃小弟家事,不敢烦兄台之心。’
慕容冲道‘不打紧,兄弟不妨说来听听看在下能否尽些绵薄之力。纵然无力相助,你找个人说说,说不定心情也会好些。’
金星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向慕容冲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