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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难了。
孙安踌躇了半晌才扭扭捏捏地说道,“兄长今日已经送了书信出去,将谢春弗赐给吩奋武将军为侧室了。”
袁琅琅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乔玮,狐疑的眼神分明是在问,你干的?
乔玮回敬了一个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辜,谁要去管人家小姑子未来夫婿家里头的事情,难道闲得慌?
袁琅琅了然,那就是孙权的意思了。
二人眼神交流完毕,袁琅琅这才小声安慰孙安道,“虽然谢小妇出身世家,但能得君侯赐婚,也不算是埋没了。”
毕竟连她汝南袁氏女儿的出身,在这个乱世之中,也不过是男人战场博弈较量之后的战利品。
孙安咬着下唇没有应话,她心情不好哪里是觉得埋没了谢春弗替人家感到委屈……
但……这样的心思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乔玮和袁琅琅说,委屈得只能咬牙道,“仲兄为何要将谢家阿姊送给奋武将军,难道他就不怕她对孙家怀恨,挑唆将军也与兄长离心吗?”
袁琅琅没想到孙安是这个意思。
虽然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袁琅琅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如何听不懂这话背后的意思。
这搅和的怕不是奋武将军和孙权的主臣关系,而是赵云和她的夫妻关系吧。
虽然吴老夫人临终前特地交代了让孙安不必守三年孝期尽早出嫁,但孙安为表孝心,还是坚持要为母亲守完孝期。
而这个时候谢春弗早早地侍奉在了赵云的身边,将来论起情分来,谢春弗是占了些许先机的,难道孙安将来还要低下身姿来去和谢春弗去争?
袁琅琅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开解孙安。
但乔玮只来了轻飘飘的一句,“可人不是你自己送去的吗?”
袁琅琅听见这话,赶紧看了乔玮一眼,这时候不好生安抚两句,还说这戳心眼子的话,也不怕人跳起来跟你急。
可乔玮就是要戳着孙安的心窝子说,顺便还再重复了一次,熊孩子,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才能安分。
孙安气得满脸通红,“可仲兄……也不能……”
“那你说说看,君侯该如何做才能善了呢?”乔玮直接打断孙安的话,“你擅自将谢家女公子送去赵将军身边去了,写了封不清不楚的信,将人托给赵将军照顾。
那依你的意思,赵将军该如何照顾呢?一个被送到军营里的女子,你知道一般会有几种命运吗?你是没去过军营见识过吗?”
除了为人妻妾,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活路吗?
孙安被问得一愣,她虽然没有自小在军营长大,但孙家的基业是战场上、马背上打下来的,她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内情的。
“也亏得人赵将军是个刚正谨慎的人,不敢轻易将人安排了,反来问了你仲兄的意思,否则把谢家的女儿随意没名没分的处置了,外头不知情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议论孙家兄妹的薄情寡义呢1乔玮见孙安显然没完全明白孙权的深意,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几分,“你将人送去的时候,倒是没想过谢家女公子的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