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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果然,翁平向幼崽们介绍,这些鸟类来自第二部落,是垣首领的下属,种族名字叫做黑喜鹊。
幼崽们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鸟类,好奇地伸长脖子打量。
小野猪咽了咽口水:“喜、喜鹊?也是穹擎岗的兽?”
它只知道肉质鲜美的鸽子和鹌鹑等等,喜鹊这名字听着就不够威风,和穹擎岗格格不入,不像这里的兽族。
它这句话敏锐地被木架上的一只黑喜鹊捕捉到,转头盯着它。
这时候小野猪才注意到,这种鸟族的眼睛是红色的,和三眼巨蟒的一模一样。
对上那只黑喜鹊的视线,小野猪莫名背后一凉,并且这眼睛的颜色让它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它慌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木架上的黑喜鹊低低地“喳喳”两声,另外几只出声附和,它们用族内专属的语言交流着。
“小胖猪,真没礼貌。”
“一会儿揍它!”
“不急,都要揍。”
很快,翁平向幼崽们说明了黑喜鹊一族来这里的原因。
它们和前些日子的栎首领一样,都是来上课,给幼崽们训练的。
黑喜鹊在第二部落的鸟族中,体型虽是最小的,但它们通常结伴而行,战斗力也不低,并且最适合幼兽园的幼崽。
它们会在幼兽园待上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下午的课程都不再与之前相同。
为了节省时间,每天必备的跑五圈改成了跑一圈,让幼崽们活动活动筋骨就好。
一群黑喜鹊立在木架上,挨个打量围着院子奔跑的幼崽。
有一只悄悄飞到下方,叼起一颗石子。
正在卖力往前跑的小野猪突然屁股一疼,像有什么东西打到自己。
它脚步忙下来,迷茫着朝后看,却一无所获。
其他的黑喜鹊一边看,一边暗自交流。
“那只不错,速度很快。”
“也就那样,追不上我。”
“我不飞它也追不上。”
“咦?”一只黑喜鹊突然疑惑地出声,因为太过惊讶,直接用了通用兽语,“怎么有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在队伍的最后方,一只白色的毛团子正努力奔跑,与前方一只幼崽的距离却越拉越远,速度明显跟不上。
予白这时候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邬元和大黑豹的关系。
它们长得很像,是同族,也是家人。
予白再看向周围,整个前厅加上外面的院子,都没有见到第二只与它毛色相同的兽族。
但……也不一定非要长得像吧,梨青也是邬元的同族,她就对自己很好,给它做舒适的小窝,送好吃的食物。
予白的口误及时停下,没有将“父亲”两个字跟着念出来,裂齿豹的目光在它瘦弱的身躯上扫一眼,没什么反应。
这只幼崽去幼兽园也有几天了,邬石叮嘱过梨青,让它和其他幼崽一起学习和训练,不许因为它是狮王留下的就特殊对待。
现在一看,予白还是那么瘦瘦小小,精神倒是不错,似乎还挺适应的。
这倒让邬石有些惊讶,他原以为予白在幼兽园坚持不了两天,就会因为受伤或者生病等各种原因被送出来。
裂齿豹微微颔首,正打算让邬元退下,自己回房间去,再让梨青把予白带走。
看也看过了,知道情况就行。
狮王却在此时开口,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邬首领,看来这只幼崽对你很是亲近。”
它指的是予白刚才差点喊出“父亲”两个字,邬石眼皮一跳,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狮王抬起宽厚的前爪,朝两只幼崽招了招:“到我这里来。”
邬元起身上前,予白慢半拍,快步跟在后面。
一黑一白两只毛团子并排蹲在狮王面前,一只大一只小。
予白仰起脑袋,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
狮王先询问了邬元:“最近的学习和训练如何?”
邬元略带羞愧地低下头:“回首领,我正在努力……”
这就是还没有打过格因的意思,狮王关注所有部落,自然也知道格因和邬元这两只裂齿豹幼崽的情况。
“不错,努力就好,”狮王随后将视线转向予白,目光不由得更加柔和一些,“叫什么名字?”
予白“嗷呜”一声,把下巴抬的老高,露出脖颈上挂的小牌子,用爪子扒拉几下,想凑近给狮王看。
梨青正要回话,邬元按住予白,抢先一步:“首领,它叫予白。”
狮王点头:“这名字倒是合适。”
予白重新蹲好,注意力渐渐落在狮王的鬃毛上。
又长又密的一圈鬃毛围成一圈,看起来既威风又软和。
予白上次就没能碰到,这一次又开始蠢蠢欲动。
而狮王这时说道:“明日幼兽园放假,不如就让它留在你这里,也能和邬元做个伴。”
实际自从予白进了幼兽园,狮王问过一次它的情况,知道它跟邬元的关系还不错,两只幼崽算是朋友,这么安排也并非临时起意。
“这……”邬石语气犹豫,难不成以后无家可归的幼崽都要放在他家里?他实在不懂狮王为什么对这只弱小的幼崽另眼相看。
予白身边的邬元愣住了,它以为予白只是进来一趟,一会儿就要和梨青一起回去,怎么突然间就要留下来了?
“你既然答应收下,就该好好照顾,”狮王不容他拒绝,“若有其他的打算,也等两个月后再商议。“
几位首领那天达成了共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也都同意了要分别接手予白一段时间。
这也是四个部落头一回做一件同样的事情,在将予白送去下一个部落之前,都不应该对它敷衍了事。
若狮王不主动提起,邬石大概会直接将予白留在空荡荡的幼兽园里,。
邬石只好应下:“好,多谢狮王提醒。”
底下的小黑豹听着两位首领的对话,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它回忆起上次在医疗室外面听见的,结合予白进幼兽园的时间,还有狮王刚才说的……
邬元目光呆愣,脱口而出:“予白就是父亲的干儿子?”
这几天和它经常在一起,瘦瘦小小每次抢饭都很卖力,跑圈的时候明明累得快趴下还要坚持跑完的予白?
难怪予白来的第一天,幼崽之间就在传它是梨青老师的亲戚,待遇和别的幼崽不一样。
当时邬元嗤之以鼻,就算予白和梨青老师有关系,也不可能在幼兽园搞特殊,它邬元还是首领的儿子呢。
现在看来……梨青对予白的照顾,的确是因为它的身份,但它们都搞错了对象。
一时间,厅内所有的视线都投向邬元,包括予白和一旁的梨青。
“嗷呜?”予白疑惑不解,干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裂齿豹漆黑的眉间不易察觉地往下压,对邬元不合时宜的胡言乱语有些不悦。
狮王倒是不在意,温和道:“这就要问你父亲的意思了。”
它这话说得不清不楚,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邬元既震惊又委屈,其实……其实它也挺喜欢予白的,可它没想过予白就是父亲的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