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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渊的脚步一顿,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陈嵇站起来走到徐渊身边:“一名女子,居然在镖局工作,你娘子会功夫?”
二品大官身上强大的压迫感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抗住的。
徐渊身体僵硬道:“是……是的。”
陈嵇眯起眼睛:“陈林,带人去他家里,把他娘子带过来!”
“是!”
徐渊被扣押在旁边,紧接着就叫来了同舍房的陆之谦。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陆之谦颇为紧张的回答完,被士兵送回了舍房。之后又叫来了刘鹏和白逸岚,两人跟陈淮礼没什么矛盾,所以只是简单的盘问了几句。
后面陆陆续续将几十个人都审问了一遍,学子们年纪都不大,被一吓基本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陈淮礼平日里虽然得罪的人不少,真正有深仇大恨的却不多。
最后只扣下四个嫌疑比较重的人。
这四个人其中一个叫冯芈是陈淮礼的同班,从入学开始就一直被他欺辱,为人老实木讷几乎不懂反抗,唯一让陈嵇怀疑的地方,就是他曾被自己儿子关进过茅厕。
第二个人也是寒门学子高青山,身材健壮脾气火爆,曾经跟陈淮礼起过争执,被陈淮礼带人揍了一顿。
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其他学子大多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想要把一个成年男子打断腿再拖拽到茅厕不容易。而高青山则可以办到。
第三个人是个身材瘦弱的少年叫李春,冀州本地人,陆之谦没来之前,他也一直被陈淮礼欺辱,他有个哥哥是武行里的人,所以有足够的作案动机和能力。
冯芈哥和高青山被分别走,在隔壁的两个房间审讯起来,听着惨叫声很明显不是普通的审讯。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去抓人的官兵还没回来。
陈嵇坐在对面喝着茶,徐渊站在对面,听着隔壁传来的隐隐哀嚎声,后背的衣服都快湿透了,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也不敢去擦,刺的生疼。
身边的那个李春不比自己好多少,脸色难看的吓人,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个负责去抓刘灵芝的人回来了,却没带回来人。
“人呢?”陈嵇放下茶杯问道。
“回禀大人,他娘子并不在家。”
“不在家?”
陈林点点头:“镖局的人说她前几日去濮阳走镖还没回来。”
“这么巧?”
“属下派人去查了查,这女子确实于前几日离开的府城,城门那有出城记录。”
徐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太好了不是灵芝哥干的!
陈嵇挥了挥手朝徐渊道:“你回去吧!”
徐渊前脚刚走,那个叫李春的后脚便昏了过去。
“拿水把他泼醒!”很快有人端来一盆凉水,泼在李春的脸上。
“咳咳咳咳咳!”李春呛咳着醒来,身体不停的颤抖。
负责抓他哥哥的人也回来了,依旧没带回人。
陈嵇怒道:“别告诉我,他哥也出城了!”
“回,回禀大人,李春的哥哥失踪了,从昨日开始便没人见过他,武行里的人说他今日没来。”
“马上命人在城中追查!务必要抓住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大人,这小子怎么办?”
陈嵇看着地上满脸恐惧的李春,冷笑道:“把他关进大牢严刑逼供!我就不信问不出他哥哥的下落!”
李春一听,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
徐渊回到舍房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件事如果真是灵芝哥做的,他们一家子恐怕都要给陈淮礼的双腿陪葬。
同舍房里的其他人见徐渊回来,马上凑了过来询问:“你还好吧?”
徐渊虚弱道:“我没事。”
刘鹏问:“那个凶手抓住了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个学子被带走了。”
白逸岚感慨:“若真确定是这个学子干的,恐怕他就回不来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陈淮礼断了两条腿,以后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不能参加科举,府学里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了。
*
第一次月考延期到了三日后,考完试便是休沐日。
徐渊收拾好书箱,跟同窗告别完准备离开,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刘灵芝在等他。
“灵芝!”徐渊惊讶的叫道。
刘灵芝朝他挥了挥手。
徐渊噔噔噔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不是去濮阳走镖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跑了个短途,昨日夜里回来的。”刘灵芝边走边说
“嗐,别提了!前几天府学里出事了,那个陈淮礼你还记得吧。”
“嗯。”
“他被人打断了双腿,丢进厕所里了。”
刘灵芝愣了一下:“挺好,遭报应了吧。”
“好是好,他爹大发雷霆把府学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跟他儿子有过节的人全都审问了一遍,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刘灵芝揉揉他的脑袋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要干他也不会在府学里动手,给人留下把柄牵连家里人。
“陈淮礼他爹还派人去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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