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樱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八成是王家那边有问题。
    二人从牢里探望完毕,又向牢头打听了成都的状师,几相权衡后,选了位价格中上,又有些名声在外的周状师。
    周状师接下此案后一个时辰后,去了冉家住的客栈找冉樱。
    冉樱把她的猜测说与周状师听了。
    周状师三十出头,在状师这行混了十多年了。
    他一应承下此事,就往衙门走了一遭,一是向衙门的朋友打探消息,二是去向冉敬了解案发前的具体信息。
    “冉小姐,周某应下此事后,就去衙门找朋友打探消息。
    我那位朋友是个押司,和师爷平日里很熟悉,消息最灵通准确不过。
    冉小姐猜的不错,这事确实是王家那边的问题,冉大夫不过是被人当了刀使。”
    冉樱心中一沉,既然官府的人都知道堂祖父是冤枉的,却关着不放人,只能说明,县老爷已经被王家人收买了。
    “那王家想把堂祖父置于何地?”
    “按律条处置。
    大余的律条规定,杀人者偿命。
    但如果年满六十岁,且在街坊相邻有美名,可改为终身监禁。
    加上治死人属于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的性质有所不同,冉大夫估计要被判关押十年左右。”
    周状师没想到冉樱的脑子转的挺快,自己才说一句,就猜到了其中的关键。
    冉敬今年已经六十有二,关押十年期满,都七十多了。
    牢里阴暗潮湿,饭菜难以下咽,能不能挺过十年还是另一说。
    “周先生,您可要替冉家想想办法,祖父都六十多的人了,还要替人背黑锅受牢狱之灾。”
    冉樱此刻有些绝望,目前的冉家既没钱又没势,这种情况下,面前的周状师是唯一的希望了。
    尽管这个希望很小很小,冉樱对之也抱有幻想。
    “冉小姐,周某能理解你的心情。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事周某只能尽力争取,让冉大夫少受几年牢狱之灾。”
    周状师也很为难,这事摆明了就是个死结,他只能尽力把结解松些,却不能解开。
    “那混进王家查证据呢?”
    冉樱心里很清楚,这种方式是绝对行不通的。
    王家出了这事,暗地里早就把证据销毁了,怎么还留着等别人来查。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祖父替人背黑锅。
    “冉小姐是个聪明人,定然知道此法是行不通的。
    王家不仅打通了县衙里的关节,连知州府上也去过了。
    今日周某告之之事,冉小姐千万不要透露给他人,此案周某定会尽力而为。”
    冉樱才不会干这种蠢事,她还想在这人权没保障的古代多活几年。
    看来此事除非是空降一位青天老爷来,否则堂祖父的牢是坐定了。
    “周叔叔,希望您再去一趟衙门。
    告诉祖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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