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田管着村里供电的事儿,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拿工具一检查就发现是因为一时负载过重,烧坏了电路板。
    电路板可是机子上最精密的地儿,寒田没有上过专校什么的,只是识几个字,一手修理的本事都是看书自学的,平日最多也就换个灯泡扯根电线修修大的开关零件儿,要是复杂点儿的,他也就只有抹眼瞎了!
    电路板坏了,寒田又修不好,这可是大事儿!
    纵然村长这几年通过电费赚了些,买机子的钱已经回了本儿,他也没法大方地说这台机子不要了,再买台新的!
    好几万呢!
    !
    哪能不肉疼?!
    这时候吧,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话了:“这机子都用了几年了,一直好好的,肯定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坏了的!
    要说今天有什么不寻常,我看大梁叔家院子里可是电闪雷鸣!
    那城里回来的小子不定捣鼓什么呢!”
    开口的人叫寒立发,小四十的人,黑黑瘦瘦个头不高的一个人,样貌也平平,偏偏心眼儿不少。
    几乎每村每县都有那么一个人,他不学无术,一事无成,老子在的时候吃老子,老子去了就吃媳妇儿。
    越是没本事还越喜欢遇事儿就向上凑,寻机会就像占便宜。
    被打了永远记不得教训,占一点儿便宜就贪想着更多。
    从来不自省己身,只觉得自己过得不好都是别人欠他的。
    看别人过得好了就患红眼病,不踩几脚挑点事儿就心里不舒服。
    真真正正的泼皮无赖,见谁都想咬一口。
    偏偏都是一个村一条街的人,七拐八绕总能说上亲,长辈看在长辈面子上不能真做计较,平辈又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和无赖争。
    但没人和他争,压着尾巴,这人越是翘到天上去。
    而且这种人十分记仇,你让他再多给他再多他也不念你的情,相反,只要你惹着他一次,他就会咬着你不放!
    !
    寒立发在山山村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很少有人愿和他打交道,因为不知道这疯狗会不会乱咬人。
    但别人越是躲他,寒立发越觉着自己厉害。
    但好在他还知道柿子捡软的捏,欺软怕硬,又能力有限,因此一直没犯下什么大错。
    也因此,村长才对这人偷鸡摸狗之类的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
    谁家上山揣了窝兔子,晚上吃肉了,寒立发墙外路过闻见都要说道两句恨不得蹭碗肉吃——他就是吃着别家的饭香!
    几只兔子尚且如此,寒年一趟趟往县上跑,一车车货拉回来,寒立发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他生的一双三角眼,白多黑少,看起来就显得形容阴霾,不像好人。
    如今看寒年买了那么多东西,心里简直有几百只猫爪子在挠!
    那个心痒难耐那个眼红!
    !
    愣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总想着把那些东西都搬回家让别人看看他的本事,让婆娘看看他的本事!
    看她还念不念叨自己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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