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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灰衣老者齐齐飞身离开,却在最后皇甫钰伸手将皇甫珩也一起带走。
水云槿看着他们离开,想到他的话,眉头不自觉蹙起。
此时,皇甫玹来到水云槿身边,他看着水云槿微蹙的眉眼,如玉的手伸出替她抚平眉眼,墨逍想对付的是他和凌肖尧,可是以墨逍的为人,肯定会拿水云槿出手,但他一定会倾他所有护好这个人儿!
“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水云槿点头,她相信邪终究不能胜正!
“皇甫珩被他带走,势必要吃些苦头了!”
皇甫玹眼睛眨了下,没吭声。
“我们回澜王府吧,小院的行踪已经暴露,大家都在一起,反而还好些,肖尧觉得呢?”水云槿看向凌肖尧。
凌肖尧笑着点了点头,三人抬脚朝澜王府走去。
“墨扬呢?你们没见到他?”水云槿问道。
“他不愿意走!”皇甫玹回道。
“为什么?他如今都已经知道墨逍的为人,为何还要留下?”水云槿不解。
“或许是为了洛舒吧!”皇甫玹声音有些低。
“为了洛姐姐?他想替洛姐姐报仇?那不是找死吗?”水云槿声音微扬,墨扬一个不懂武功又上了年纪的人,拿什么跟墨逍斗。
“那何尝不是一种愧疚和对自己的惩罚呢!”凌肖尧忽然开口。
水云槿恍然,从墨扬那天的口吻中,她已经听出了什么,却是没想到他会选这种办法去赎罪,“那洛姐姐也不管?”
两个男人都没有吭声。
水云槿也不再追问,洛姐姐和墨扬和墨逍,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谁又能理得清楚呢?
“墨逍真的很厉害?”
“武功修为在我二人之上,若不是上了年纪,今日恐怕……”凌肖尧没有再说下去。
水云槿每每听到洛姐姐提到墨逍讳莫如深的口吻,她也能想到墨逍定然不简单,可是看皇甫玹和凌肖尧都如此忌惮,她还是觉得心惊,不过想想也是,墨逍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又痴迷武功,功力肯定在他二人之上,再加上个皇甫钰,对付他们,看来是真的要费些功夫了!
三人回到澜王府,果然如水云槿所想,同样有一批人闯入澜王府,所幸无人伤亡!
而一直在天下作乱的神秘人竟然是皇甫钰,着实让所有人都震惊了番!
皇上更是怒不可遏,那样十恶不赦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从那夜来看,他这个父皇在皇甫钰眼中,已经都算不上什么了!
而随后的几天里,京兆尹日日上奏京城附近接连有刚出生的婴儿失踪,且全都是女婴!
而几国之中,接连传出百姓感染瘟疫!
与此同时,南梁再次受人攻击,只说是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近两万人,个个身怀绝技,带着各式各样的作战工具和毒粉迷药,将早己军心涣散的南梁军打了个落荒而逃。
而江宇祈也被皇甫钰困住,幸得季青等暗卫相护,才能逃过一劫,南梁再也不是江姓的天下,而是被这两万人占领!
等江宇祈一行人从南梁匆匆赶到昌永澜王府时,那两万人威胁着齐凡的二十万大军,对北晋发起冲动,而此时守在北晋边境的凌国大军收到凌肖尧的指示,合北晋大军同时抵抗,所幸暂时保住了北晋!
滚烫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天下,只道是大难来临,人心不稳!
澜王府。大厅里坐了很多人。
“先是南梁,又是北晋,墨逍这是准备逐一击破,由此也好给我们一个警示,他说的就一定能做到!”水云槿冷声开口。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再这样等下去,不知他们又要使出什么阴狠的手段来,到时吃亏的只能是天下百姓,倒不如主动些来得痛快!”江宇祈猛地站起了身子,他南梁等于灭国,此等大恨,他势必要讨回来,他早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先别急,除掉他,势在必行,如今还是先商量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一举铲除他们,否则,还会有更狠更辣的手段在等着咱们!”楚承宣看着江宇祈劝道,谁都知道江宇祈此时的心情,可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吧!
“如今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除了冲过去,杀了他们,其它的都不足以万全!”江宇祈面色沉沉,眸色沉沉。
众人也都知道只有杀了墨逍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可是他又不会坐在那里,等着让人杀他!
“阿玹,你说呢?”江宇祈看向皇甫玹。
皇甫玹点头,“是该杀了他!”
“怎么杀?只要你说,我第一个冲上前。”江宇祈坚定的眸子崩射出冷芒。
皇甫玹没有再吭声,如今似乎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暂且不管北晋的困局,光是京城接边有婴孩失踪,各地爆发瘟疫,杀了墨逍势在必行,一刻都不能再耽搁!
凌肖尧同样抿着嘴角不吭声,可他心里与皇甫玹所想一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已经再没有回头路,墨逍从一开始就没给任何人后路,如今唯有杀了他!
须臾,两人对视了眼,平静而沉着。
“你们去准备吧!另外,请皇伯伯把西山大营调回来,保护京城安危!”皇甫玹看了眼楚承宣,其实他一直最为担心的是,墨逍会再次对京城出手,会对水云槿出手,他怕他一离开,水云槿就会面临危险,那才是他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如今他也没有好的对策!
“好,我这就进宫。”楚承宣说着便起了身,走出大厅。
江宇祈也点头,“我也去准备!”
大厅里,仅剩下水云槿,皇甫玹,凌肖尧和洛姐姐。
水云槿知道皇甫玹已经做了决定,也知道他一直没有做什么都是因为她,可是如此己是存亡之际,她一个人的命又有何惧?
皇甫玹似乎感觉到了水云槿的目光,他如玉的手伸出握住水云槿的手,扣住她的五指,紧紧相连。
凌肖尧看着两人,眸子眨了下,没吭声。
“我一直知道他心思手段非比寻常,却也不知他能控制那么多人为他效力?”洛姐姐带着些感叹的声音传出,她原本想着合皇甫玹和凌肖尧两人之力,杀个墨逍绰绰有余,却是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到今天这步,纵然是她和墨扬从小都在墨逍身边,也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洛姐姐可知道墨逍的真实身份?他是哪里人?又怎么会有今天?”水云槿蹙眉看向洛姐姐。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更不允许别人问他,而且他一失踪就是不见踪影,我将幽笙阁的人分散在天下各个角落,也是直到今日才发现他的踪迹!”洛姐姐回道。
水云槿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你们有没有想过墨逍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依他的聪明才智,就算隐身在江湖,也该有他的传言,可是他就那么突然冒出来,一呜惊人,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只是早有筹谋那么简单吗?”
“你的意思是他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想让外人得知?”皇甫玹问道。
水云槿点头,“如果他只是一个隐世的高人,何以能招揽如此多的奇人异士为他所用?虽然他本身有很强的能力,可也不足以让那么多身怀绝技的人跟随他,而且你们不觉得他总是把自己摆在很高的位置上,丝毫不由得别人违逆他的意思吗?还有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绝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独霸天下的念头,又能筹谋这么久,对天下形势了解得如此清楚,一出手便是屠了一个城,还把主意打到你们俩个身上,难道这些都不是很奇怪吗?现在最坏的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弄清楚他的身份,或许会有更好的法子可以对付他!”凌肖尧也觉得惊奇,墨逍给人的感觉的确很怪异!
“可是他隐瞒得如此严密,想知道怕是没那么简单,若是有人能从他嘴里问出来……”水云槿若有所思地道。
“别想了,他不可能说的。”皇甫玹非常肯定地道。
水云槿却有些难以启齿地看着皇甫玹,“那个…其实…我有事跟你商量。”
“若是你是想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那就不用商量了,不行!”皇甫玹一眼看穿水云槿的心思,他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他哪会看不出水云槿的心思,墨逍曾几次派人以小主子的名义请她过去一叙,都被他拒了,“你若是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那你就太小看他了!”
“可是如今,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墨逍的身边养了那么多人,再加上他自己和皇甫钰,你们这完全是抱着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水云槿同样理直气壮地扬声。
“那也不行,你赶紧打消你心里的想法,否则……”皇甫玹有些严厉地看着水云槿,他知道水云槿说这些话,都是做好了准备,以她的聪明也绝对能打听到什么,可是他绝不会答应。
“否则怎么样?你还捆了我不成?”水云槿挑眉看着他。
“你再敢胡思乱想,我就听了你的捆了你,看你往哪跑!”皇甫玹咬着牙说了句。
水云槿无语,也知皇甫玹这会是认了真的,她一时无话可说,“你…你真有本事!”
皇甫玹挑着眉,一副他说到做到的模样,已经经历过痛彻心扉,他绝不要再折磨自己一回!
不过一会儿,就见亦森匆匆走来,“王爷,刚刚京兆尹上奏,城外又莫名地丢了些婴孩,又都是女婴……”
皇甫玹蓦地蹙眉,墨逍为什么要一而再地对一些刚出世的孩子下手,还都是女婴?
“简直与禽兽无异!他到底想干什么?”水云槿沉声愤愤道。
“延年益寿,滋补养颜!你也懂医术,难道不懂这里面的因由?”洛姐姐说得如此直白,在场的三人哪里还会听不明白,墨逍竟然为了多活几年,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刚出世的孩子,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水云槿更是怒上心头,同时想到一些画面,胃里不停地翻滚着,她伸手拿出绢帕捂着嘴,生怕控制不住。
皇甫玹看着她,立刻伸手抱住她离开。
这日黄昏,皇甫贇回到京城,他先是来了澜王府,与皇甫玹等人一同商议京城防守,几人在书房里商议了许久。
等皇甫玹走出书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墨玉色的眸子正如此刻的夜色,缭绕暗沉,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院子里挂起了灯笼,月色幽幽,清风习习,份外静谧!
皇甫玹一路不紧不慢地回了云阁水榭,从水榭的窗子里,溢出点点细碎的光芒,他仅是这样看着,似乎就己看到了里面的人儿,那样的清丽脱俗,眉目灼灼,此刻她应该靠在床上,手里握着本书,等着他回去,想到这些,他竟然有些忍不住,脚下不自觉快了许多,似乎一刻也不想让她多等。
不过片刻,皇甫玹走出内室,果然如他所想一般无二,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意。
“你笑什么?又笑得那么勾人,真是个妖孽!”水云槿看着他,只觉得那笑太过耀眼夺目,眼前似雪莲绽放般瑰丽,让她的心都跟着生出浓浓喜悦来。
“我若真是妖孽倒也好了,至少能勾得槿儿日日失了魂!”皇甫玹说笑着便走到床前。
“那我就把你生吞活扒了,让你魅惑我!”水云槿没好气地道。
“我现在就魅惑你,我现在就吞了我吧!”皇甫玹退了鞋子,直接上床抱住水云槿。
水云槿无语,有些嫌弃地推着皇甫玹,“送上门的不要!”
“你都霸占了我这么久了,我只能认了,凑合着要了吧!”皇甫玹如画的眉眼微微扬着,只是声音里有些委屈。
“不要!”水云槿干脆利落地道。
皇甫玹有些无奈,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女人,逗我好玩吗?”
水云槿扬了扬眉,如实道:“好玩!”
皇甫玹嘴角一扬,他猛地抽出水云槿手中的书,用着自己的上半身将水云槿压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如铺天盖地而来,直吻得水云槿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久
久,帷幔落下,从里面传出皇甫玹急喘魅惑的声音,“槿儿,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里面没有听到水云槿的声音,因为她只要开口,皇甫玹肯定就会趁机找理由了。
“槿儿都不说话呢……”皇甫玹也不急,只是哑着声音在水云槿耳边低声细语着,薄唇若有似无划过她的耳畔,他的温度夹杂着杜若的香气,还有他好听沙哑的声音,足以是对水云槿最大的考验。
“你倒是记得清楚!”久久,里面响起水云槿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自然记得清楚,不止如此,槿儿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清清楚楚……”皇甫玹哑着声音贴在水云槿耳边。
水云槿脸色瞬间灿若云霞,却还是佯装着淡定,“是啊,就差数我的头发了……”
“这个提议不错,以后只要槿儿少一根头发,那就欠我一次!”里面忽然传来皇甫玹惊喜的声音。
水云槿猛地恼了,“皇甫玹,我看你是想疯了!”
“槿儿是怎么知道的?”皇甫玹惊奇地道。
“你滚,我不认识你!”水云槿真想把身上的男人一脚踹得远远的。
“不滚,温香软玉在怀,打死都不滚!”皇甫玹势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脸皮厚不厚?嗯……”水云槿拉着长音。
“这张脸槿儿最喜欢,你还真舍得掐!”皇甫玹郁闷的声音响起。
水云槿轻哼一声,“谁让你想欺负人!”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疼你都来不及,只有你这个女人才说那是欺负!”皇甫玹有些幽怨地开口。
“是你一直没够,才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总之都是你的错!”水云槿反正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女人,你这摆明了是想欺负我,这个错,我要认了,以后还不得被你直接晾到一边去,那还不亏死我!”皇甫玹何等聪明,哪里会顺着水出槿的意思承认是错呢!
水云槿忍住笑意,“那到底是谁的错?”
皇甫玹拧眉想了下,发现这个问题…是打死也不能承认错误的,“等为夫想想,明天再告诉你!”
“皇甫玹,你做什么?先想清楚那个问题,你再…呜呜呜……”水云槿的唇被皇甫玹以唇封住,寝衣的丝带被他扯开,露出她白玉如瓷的肌肤,不过片刻,里面便传出她细若蚊蝇的嘤咛声。
“槿儿,真的可以……”半晌,皇甫玹低哑微喘的声音传出,都已经忍到不能忍,他还在做着最后的确认。
“嗯……”里面响起水云槿过分轻柔地声音。
幽静的内室,暗香浮动,红罗帐里,温情软语,低低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