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没有选择的机会,就算是有,她也会坚持自己的路。
    在跟从之重逢之后,是她燃气了她的希望。
    她们的身份像是互换了,小时候她给她一个家,而现在她给她希望。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你放心。”
    窗外又下起了雨,方定奇走过去关上了窗子,此时不过下午三点多钟,屋内就亮起了电灯,余夫子似乎有意催促,在门外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皮鞋踏在地板上,闷闷的声音像是揣在人心里的鼓,一下又一下。
    方定奇说:“少帅,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下,他们里应外合,已包围了循州,安州等主要城市,兵临安阳城下,只要拿得下安阳北门,便能进驻安阳。
    而江北最北的第八师又被雁城军虎视眈眈的牵制着,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南面盟军又发来了贺电,十分支持。
    攻下安阳,几乎就是马上的事情。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从之的消息。
    虽然只有代码,没有名字,可是有照片,一众幕僚那里是瞒不住了,就连王处长也引咎辞职,只不过处在战时,所以准予戴罪立功。
    其实方定奇要讲什么,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
    无非是夫子的意思,也是一众幕僚的意思。
    大丈夫最忌讳因小失大,因为女人而延误战机,最为痛心。
    他心有挂念,他们也清楚,从之毕竟指挥了安阳的暗线与他们里应外合,论功当赏,可是她失去了消息。
    他们不愿意他去冒险。
    叶庭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想起了伤心时的她,娇俏时的她。
    交叠的浮现在眼前,他这辈子,很少有真正快活的日子,因着从之的缘故,竟也活的真正像个人了。
    他说:“我不能负了她。”
    安阳城里也是连日的雨,泥地多泥泞。
    军靴踏上去,却依然整齐划一,在一声声令下到达指定位置。
    从之穿着暗黄色的安国军军装,绑在行刑台上。
    言疏衡一脸肃穆,风声雨声中,他隐约听见了马蹄声,由远渐近。
    他已退无可退,商会的人马几乎是打开了安阳城的防备线,供颍军进入腹地,他被逼退守南城,从之是她最后一张牌,言疏衡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喊,“行刑队,举枪。”
    骏马长嘶,言疏衡没想到的是,叶庭让是单枪匹马来的,顶着滂沱大雨,虎啸龙吟般出现在这个荒郊,无所畏惧。
    从之也在迷蒙中看到了叶庭让,几乎拼尽全力的朝他大喊:“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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