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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睡的迷迷糊糊“妈妈,我要爸爸。”
桃夭抱着儿子,哄他继续睡,拍着他的手臂“嗯,我们过二天就回家去了,那时候就能看见爸爸了。”
明瑞睡眼惺忪“妈妈……”
“睡吧,妈妈哪儿都不去。”桃夭柔声说“爸爸也最喜欢我们明瑞了。”
“可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妈妈?爸爸是不是更喜欢燕萍妈妈?”明瑞却揉着眼睛,似乎不想睡了“妈妈经常不在家,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睡在一个房间的,为什么妈妈和爸爸分开睡?”
“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影响你爸爸休息啊。”这就是他们对外的说法,也的确是因为她生明瑞的时候曾万分凶险“好了,睡吧。”
明楼就这样看着她哄着明瑞再度熟睡,满眼都是她温柔的拍动,而有她低语轻吟的歌谣;他见过她出手开枪的干净利落,那是对敌人不眨一眼的冷静果敢,而今她只是一位柔肠百转的母亲,坐在大床边上,将孩子横抱在怀里,修长的指轻拍着儿子的手臂,脸上尽是母性无边的温情。
上前“知道谁想杀你吗?”竟然还汽车爆炸。
“军统吧,或许是其他中统的人。”肯定不会是自己人“会不会是军统上海站想立功?!”开个小玩笑。
“谁敢!”上海方面没有他的命令谁敢私自行动,想死啊!明楼坐到她身边,伸手摸摸被她又哄睡着的明瑞“前一阵子有人还问我,我们都能死,为什么我弟弟就不能死。”
桃夭轻晃着身体,拍着孩子“好扎心的一句话。”问这话的人真是太了解明楼了,这话就像毒针直扎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软肋就是他的家人吧。
“我能死,阿诚也能,现在明台也牵扯进来。”明楼的指拂过明瑞的脸颊“桃夭,谢谢你,谢谢你给为明家留下这条血脉,谢谢你让我可以回答那人这么一句,是,我们都可以死,就为了我的儿子可以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
桃夭抱着孩子,突然一头靠扎在他肩窝处,用头顶住他的身体“死也有泰山和鸿毛之分,明长官要斟酌轻重才是,这个位置上是千金重担,你在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给敌人沉重打击;别想随随便便拿死当借口的撂挑子。”不想听他这样的丧气话。
明楼抬手抚摸了她抵在自己肩头的头“真想让大姐见见明瑞,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正身,将明瑞放回大床“76号的舞会你要和汪曼春一起?”睨眼。
明楼不瞒她“不仅会一起,而且我还让阿诚给她挑选了昂贵的首饰。”
“戒指?!”桃夭故意这么问。
明楼抬手指指她:故意的太明显了。说到戒指,他看见她手上的结婚戒指“怎么只是这么普通的戒指?我想以沈西林的财力,可以给你买最昂贵的钻石,才配得起武田美智子小姐的身份。”
桃夭又睨眼于他:你才故意的太过分了,明知他们是假的“不知苏文怎么样了?”有明阿诚在不担心他的安全,而是担心他的伤势。
“阿诚会请最好的医生,特高课也不会让你的人死在上海。”明楼知道如果苏文死了,武田弘一就完全有借口质疑上海的安保工作,特高课和梅机关不和由来已久,一个是隶属于日本内务省,一个则是日本军部设立;实际说起来在上海成立的梅机关其实才该是76号的顶头上司,而并非是日本领事馆警察署内设的特高课。
“南田洋子没有拉拢阿诚吗?”桃夭问有些心虚,其实她知道这不该她问。
“这你不该问。”明楼不算回答“所以我不会回答你,做人做事……”老学究又开始了。
“大局为重。”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舞会的时候不许你和她跳舞!你得看着我和别人跳舞!跳阿根廷探戈。”
阿根廷探戈顾名思义出自阿根廷,有独特的贴脸靠肩握持,加上舞步中男女四腿的纠缠环绕,在自傲清高的英国人眼中,这种探戈被划上了□□的等号,很是排斥,但浪漫的法国人却不排斥,在法国他们看别人跳过。
老学究蹙眉“任性了啊!”就会刺激他。
得意的笑起:虽然这场爆炸让身为母亲的她对年幼的儿子倍感愧疚,但也同时确定了他的想法的心思,比起说什么保护自己安全而可以营造的冷漠疏远,还是希望看见他不再掩藏的真实态度,而他之所以敢袒露也是出于的完全信任,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完全信任怎能不稍稍忘乎所以一下。
修长的指划过她鼻尖,柔声“适可而止!”警告。
感性与理智于此刻背道而驰,轻打开他的指,学着汪曼春那高傲态度,勾起嘴角横眸,媚笑“偏不!”挑衅意味十足:明长官,您奈我何?
“启明星同志,组织上就你在飞机上的违纪行为回复了什么?”明楼面不改色。
“你是上海的领导。”桃夭挑眉“但我现在隶属北方局,你管不了。”本来淡然的个人气质在此刻明媚起来。
明楼伸手一搂,勾住她腰肢,迫使她再度靠近自己,咫尺距离,微笑“真这么认为?”
桃夭媚眼如丝,唇尖舔过嘴角,贝齿轻咬住自己上唇的。因为工作需要她不仅会杀人,更需要为完成任务而千变万化,魅惑之术就是其中一项;平时是可以完全隐匿在人群里的路人甲,而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是将刺隐匿的娇美花儿。
明楼微动,眼镜反了一下光“原来我还真是旧时男子。”在汪曼春面前的演戏在她面前好像变成了真的“很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低头附耳,绵言细语于耳鬓边“但很不喜欢别的男人看见。”
桃夭敛了神情“你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大教授吗?”怎么满嘴甜言蜜语的“看清楚我是傅桃夭,可不是你76号侦讯处的汪处长!”
明楼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你输了’的表情。
“在巴黎的时候,有同学说阿诚的探戈就跳的不错。”桃夭眯眼“一直没机会,正好借着这次舞会见识一下。”才不认输。
“如果你愿意看他被我打断腿。”明楼握着她的双手,轻语低喃“南田洋子那边大概是握着明瑞身世的牌,不如索性挑明,这张牌也就没用了。”而他不过是多了一则桃色新闻,更坐实了他现下负面的形象。
“那时就不是你打断阿诚的腿。”桃夭再度似笑非笑“而是,明董事长打断你的腿。”这个还是听阿诚说过,他的克星就是明家大小姐明镜;说到这里,她退了一步,正色“那就活着,活到日本投降就让明瑞认你!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日。
“好!”他浅靥答应。
凝视彼此,都清楚这个答应对他们都未必作数。
明楼先走了过去,抬手将她搂入怀里“大姐、明台、你和明瑞都要平安。”这是他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