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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起义,或者用目前朝廷官方说法叫做“流民为乱”,终扑灭方式被确定为分头并进,反正国家行政资源还是很丰富。为防止星星之火去燎原,皇帝一方也是很努力地采取了积极措施。朝廷一共派出了四路安抚使,池脩之与蒋卓都赫然列,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明,这场流民之乱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严重,否则不会用一半手出去。
这事儿主要是太打脸,还打出了太子旗号,才引得京师震动。而且京师震动也不是为了这三三两两小股流民,为是借着这一次流民之乱东风各方势力角逐。大家都想借此捞点儿好处。
郑琰猜得没错,这边儿抚慰使一出京,那边儿朝上就有人忠心耿耿地提议:“今日之乱,皆由储位未定,逆贼乃窃据正义,请陛下早定储位,以安民心,使有心人无隙可乘。”提议是袁曼道,他这个提议可以说是没有私心。此言一出,很多人响应。
皇帝略有老花眼,隔得越远看得越清楚,很清楚地看到底下许多人交换着眼色。只凭一句“使有心人无隙可乘”,皇帝就说袁曼道此举是出自公心,至于别人是怎么想,就不好说了。皇帝也想到了,此事一出,必有人借此生事。太子旗号一打出来,朝上必然要讨论由此引发一系列问题。
皇帝很是苦恼了一阵儿,要让大家讨论吧,少不得是一场乱战,然而太子又必须是各方差不多能够接受一个人选,至少得有一个正当名份。不让讨论吧,像这种立太子,是要走程序,必须得大臣,至少是宰相同意,不然他们就不给你写诏书,不签字,不执行。当然皇帝可以强硬表态,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皇帝也苦逼了一回,拿不定主意就召来很相信忠臣兼智囊郑靖业询问——朝廷工资可不是白给,你得干活。郑靖业责无旁贷:“圣人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皱眉,狐疑地看向郑靖业:“尚无。”他是对废太子作出了妥善安排,太子人选还犹豫之中。
郑靖业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便再不言。
皇帝眉头皱得死紧,过了好一会儿,心有灵犀技能才生效,展开眉头:“卿言甚是。”
君臣二人都想到了远司州齐王,如果立储话,他已经是有望被立为太子诸王里实际上长子了,是绕不过他。而齐王,跟太子对着干时候他闹得欢,皇帝当时是为了保全他才把他踹走。现断不肯再立他为储君,立了他,废太子以后如何自处?皇帝废了太子,并不代表他就会狠心地想这个儿子去死。
于诸王生母中择一人立为皇后,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是……立谁呢?皇帝看向郑靖业,郑靖业坦然道:“如今朝中纷扰,诸王不相膺服。圣人若还没拿定主意,不妨多看看。袁曼道是一片公忠体国之心不假,然东宫,国之储2,不可轻率行事。”知道这回事儿,着手办就行了,用不着马上给结果,皇帝又不是自动贩售机,就是自动贩售机,投了一块钱也只会吐出一瓶矿泉水而不是一瓶可乐。
“容朕三思。”
郑靖业郑重地告退,皇帝要思考,就会拖延时间。如果先立后就需要争吵,等立完了后,再立储,放心,还是会争吵。即使不立后,还是要吵。这种时刻,能看出一个人素质来了,也容易把不喜欢人干掉了。
郑靖业骑着马,肚子里哼着家乡小调下班回家,一路上都是开开心心。到了家门口却冷下脸来,对着正下车郑琰吹胡子瞪眼睛:“你又到哪里去了?”
郑琰正拎着裙摆,闻言一转头:“呀,阿爹回来了,正好,不用等您就可以开饭了。”
“……”不要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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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是看池家外婆去了,她消息灵通,隔两天就去池外婆那里通报一下池脩之现状。想念一个人时候,能从别人嘴里他名字也是一种安慰,郑琰认识人里,会一直念叨池脩之就是池外婆。郑琰也就带着“从阿爹那里打听到消息”常去看池外婆。
亲戚总要相处,尤其池外婆跟池脩之还有血缘,郑琰也料到池脩之出京肯定会放心不下外婆,送别时候就揽下了差使:“得空我就去看外祖母,你外面不要担心。”池脩之感动得几乎要流泪:“你也不要累到了,得空看看,别出岔子就行,迟到夏天我就回来了,回来我再收拾。”
池外婆对于郑琰这个外孙媳妇也是略有担心,她老人家是真·闲着没事儿干那一款,闲来无事就脑补。即便很多人她那里夸了郑琰无数好话,架不住这一位吃饱没事儿干瞎琢磨,旁边还有一位真·悲春伤秋池舅妈。池外婆也不由担心了起来:“看着年纪还小呢,不知道能不能定下心来?办事牢靠不牢靠?”
池外婆说话比较直接,或者说,郑琰解读能力很强大,听池外婆说:“池家就剩他一根儿独苗了,阿琰家是娇闺女,嫁人了就是池家媳妇了,大郎就交给你了,要学着照顾人啊。”池舅妈也一旁帮腔,她本就是个性子清冷人,说话口气也凉凉:“七娘尚幼,万事当心学习。”
正常说这话也没啥毛病,架不住天天听,也架不住池脩之坦白,有什么黑历史都交待完了,连他舅妈小算盘都交待了个一干二净,郑琰也就知道这位舅妈想把侄女儿嫁给池脩之。天天听这个,郑琰又不是感觉不出善恶假大姐,明摆着池外婆已经认命了,就是这位舅妈对自己很冷淡。郑琰哪里是肯吃亏主儿呢?笑眯眯地就回答:“您放心,我一准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听池郎说,先夫人世时候,待两家如一家,事必躬亲,侍奉周到。我虽不才,愿效先贤呢。”立意要请这位舅妈继续不食人间烟火下去。
心里吐槽:这世上还有比你们婆媳不靠谱女人吗?我婆婆活着时候是她照顾你们,她死了,轮到池脩之这个冤大头,你们都做过神马呀?!尤其是那位舅妈,你老公都死N年了,你还会照顾老公呢!
我亲外婆早死了,年年烧纸,我喊姜氏叫舅妈,她绝对是看我脸色过日子。郑琰发誓,不让池舅妈从此老实,她就不再管这家子事儿,发挥长项去把废太子再弄成太子!
郑琰没事儿便邀一堆托儿到池外婆那里玩,陪老人家说话。池外婆胆子小了点儿,思想旧了点儿,世家作派还有存有遗风,倒不让人讨厌,来诸夫人也乐得陪她说话,同时也是讨好皇帝面前红人池脩之,重要是卖郑琰一个人情。郑琰自己也免费往池外婆那里放送前线消息,还准备与池脩之通个信——正好京中有信使过去。
池舅妈说妻贤夫少祸,不要占用国家资源,也不要打扰池脩之“勿要生事”。池舅妈本心里也是半为池脩之好,半也是看不惯郑氏这样暴发炫耀,并不全是挑刺儿。道理是正理,完全没错,涉及军事,添乱格外要不得。然而保密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越是高层,越会破坏规矩。兼池脩之又不是去领兵,如果不是郑琰自己提出来,池舅妈也会条件允许情况下派人送信去呢。
郑琰就跟池外婆实话实说:“今番不敢再到阿爹那里絮叨了,舅母提醒是呢,再不能跟池郎通信了。算着日子该到地方了,也不知道流寇平了没有,护卫应该心吧,唯愿池郎一路平安。”回回把池舅妈拎出来挂墙头。相信她离开之后池外婆一定会念叨:“真想大郎啊,要是能有书信就好了,可惜不能以私废公,不能通信啊。大郎一定要平安啊!”够池舅妈坐卧不宁直到池脩之回来了。
郑琰还以仿效没见过面婆婆为名,一手接过池家、池外婆家家庭管理,她一点也不想为池舅妈操心,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过来恶心恶心池舅妈。跟池外婆报备一下,说明池脩之临行前嘱托,就顺顺当当得到了池外婆授权。
郑琰处事手段是一流,算起账来门儿清,记起人名那是过目不忘,她还有朝廷背景,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各种手段不必细数。看池外婆眼里那是真有池娘风范,池外婆还抹泪:“看到你我就想起阿素来了,你别累着了。”
池舅妈瘦了,郑琰还伤感地抹眼泪:“舅妈这样担心大郎,真是个好长辈。”弄得池外婆也夸儿媳妇懂事。池舅妈一肚子苦说不出来,从此又恢复了不食人间烟火样。
郑琰口上说着不与池脩之通信,暗地里没少假公济私,至少写了一封长信给池脩之汇报了京中情况,还特意说明,看池外婆上了年纪而池舅妈又瘦了不宜劳累,所以常去看望,替人家管了管门禁,还走了后门让京兆与执金吾时常派人往池外婆宅子周围巡逻,以防生事。又说舅妈不让占用国家资源,自己只好不告诉她们池脩之消息,但是会悄悄用推测语气跟外婆说,外婆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好了很多。还写了池外婆现状,喜欢吃什么东西啦,喜欢听笑话啦。
池脩之回信:“促狭!”他是知道他家亲戚,这两位长辈让他跟他娘操了多少心,他出京,不放心就是这两个女人不会过日子。郑琰肯接手这样麻烦,池脩之也是求之不得——有老婆真好。至于受一点点管束,就池脩之本人经验来看,克制这两个女人是必须,尤其池舅妈曾经还有点儿小算盘,现对郑琰还有点儿小偏见,上赶着被整,那也是自找——郑琰对池外婆倒是挺好。
虐这样战斗为负五渣渣,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以前不动,那是懒得去管,现太闲,正好打发时间,不能真让人以为自己是个小M,逆来顺受神马,那是自己犯贱,郑琰自认不是这样人。池外婆本人就有巴甫洛夫反应,先是女儿后是外婆,有人给她把事情弄得顺顺当当,她就不会管,现来了郑琰,还是名正言顺外孙媳妇,她也就接受事实了。谷氏尝到厉害,也熄火了。
郑琰开开心心地坐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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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不,家门口被抓了个现行。两个开开心心人遇到一起,居然都不开开心心了。一个发酸,一个发虚。
“还不进去。”郑靖业故作严肃地道。
郑琰笑着上来扶着郑靖业胳膊:“阿爹今天辛苦了。”
“哼。”女大不中留啊。
吃饭时候郑靖业给面子地没有取笑郑琰,郑琰吃完就闪人,闷里房里折纸鹤、折星星。先纸上写着“平安”,晒干了,开折,将将折了两颗星星,楼梯被踩得咚咚响,杜氏那里来人通知:“七娘,长公主府上来人,说是……长公主要生了。”
郑琰丢下手中活儿,把手里星星往桌子上一放:“阿爹书房么?”要宵禁了,要跨坊行动就得开路条。郑靖业笔迹郑琰会写,大概除了顾益纯就再没几个人能分辨得出来,问题是上面得盖郑靖业章。
速地搞到了批条,郑琰直接骑马往庆林长公主那里跑。将出大门,鼓声响起。所以晨钟暮鼓,这是宵禁开始信号。庆林长公主家,宜和长公主已经到了,本就是亲姐姐,经过上一次生产而无亲人周围事件,宜和长公主也颇觉失职,庆林长公主又给郭氏做了大媒,郭靖这回又是郑靖业暗箱操作给弄去镀金。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宜和长公主都觉得应该照顾好妹妹,故而自从入了预产期,她就时刻着人打听着。两位公主开府,距离挺近,比郑琰这骑马到得都早。
也顾不上寒暄,一齐出力,不多时,杜氏也赶到了。因已经过一回事,府内情绪稳定,庆林长公主生产也顺利,不费太多功夫就顺利产下次子。
宜和长公主喜道:“这丫头真是晚来有福!”又派人去往宫中报信,被缓过气来庆林长公主给拦下来了:“都宵禁了,宫里也下钥了,要递消息必得叩阍。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别惊扰圣人了。”宜和长公主嗔了一句:“偏你会心疼人。罢罢,今天不去就不去,你长史呢?今天让他记下了,明天一早上就把好消息递到宫里,也好让圣人高兴高兴。多久了,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你好心歇着罢,哎,乳母呢?”
急急忙忙安排小婴儿。杜氏问:“阿宁呢?照看好了没有?”
郑琰甩着手帕扇风:“丢给先生,叫他们父子大眼瞪小眼去了。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数这小子废话多,今天居然结结巴巴,啊啊啊个没完,带得先生也跟着结巴了。”她还学了一句“人、人人、人……人呢!”
庆林长公主刚才忙着生孩子,压根没注意这个细节,此时听说,一脑补,把刚喝下去一勺子汤全喷了出来。郑琰熟门熟路地征用了庆林长公主家一套小院儿当临时住宅,当天与杜氏就歇了这里。第二天开始又为庆林长公主事儿忙上忙下,宜和长公主也时常过来帮忙,直到一切上了正轨,郑琰发现自己又闲了。
闲得手痒,不做点什么就心里发慌,又开始折星星折纸鹤。一直以为恋爱中人做事情都很傻,没想到自己也傻了一把。折了一堆手工艺品,全被阿汤收到匣子里放好:“七娘,时辰不早了,该安歇了。”
郑琰胸口闷闷:“知道了。”
次日晨起梳妆,看着窗外一片嫩绿,不知怎地心头冒出一句诗来“悔教夫婿觅封侯。”悔吗?郑琰认真想了想,他不是她“教”,把他拴裙子边儿上绝非过日子道理。想一想,只有一句“君心似我心”合心意了。
也不知道池脩之现怎么样了。
池脩之……他经历比较诡异也比较传奇,他个抚慰使居然遇到了小股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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