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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郑琰身上发出馨香,严肃地保证:“我做丈夫,肯定比世子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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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深,接到了帖子他就心神不宁。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大问题!去干什么呢?看人家秀恩爱?岂不伤心!不去?又想再看一想心上人。转念一想,如果露了出来,让人看出来了,岂不尴尬!再一想,这样大好机会,不多看一眼真是傻子。
郭靖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地要去,跑去找到了表弟萧深:“十一郎,接到池郎帖子了么?你会去吧?你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啊?去吧去吧!池脩之那货,每天晌午饭有多好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好酒呢,咱们一起去,总要抢两坛子酒回来!”大力地撺掇。
萧深那颗犹豫心,被他撺掇得坚定了:“去就去!”
“这才像个样子嘛!他娘子还特意弄了元娘过来呢,有耳福了喂!元娘是抢手,我已错了四回没有听到,正可一饱耳福。”
萧深一听到“池脩之他娘子”还管什么元娘啊?脑子里就浮现出郑琰那小脸儿小身段来了,想得出了神。郭靖伸手他面前晃了好几晃,一脸猥琐地道:“想什么呢?元娘教坊又跑不掉,你要喜欢,也不是弄不来嘛!”
萧深冷了脸:“不知道你说什么!”
“嘿嘿!你别忘了日子啊,到时候一块儿去!”
到场除了这俩,还有十九娘安康公主驸马齐骧,又有于元济儿子于镇海,还有池脩之大理寺时候同事、现吏部任郎中李沛,又有御史朱寰等人。别看池脩之现背着不太好名声,世家里居然也颇有几个佩服他人,这其中,邺侯嗣子,蒋卓弟弟蒋睿,跟池脩之关系就特别好,他也来了!
郑琰作为女主人,并没有躲到一边。事实上,只要你地位够高,身为女人,完全可以出现这样场合。公主们经常以自己名义办各种宴会,出席可不止是贵妇贵女,还可能是各式才俊。
这也是为什么说“女人生活从婚后开始”,到了婚后才能见多人,不但是指女人,还指男人。女人婚后出轨神马,不要太方便!
这帮子老老少少男人,看到郑琰出现也安静了好一会儿。婚礼时候这些货都,也看过郑琰长什么样,再次相见,震憾依旧不减半分。婚少妇,添了几分风韵。郑琰今日大红高腰长裙,上身米色短襦,臂上镶金玉钏,八对如意云头簪,耳垂明珠,项上一串红宝石镶就链项,越发衬得肌肤如雪。与婚时那凝重色彩截然相反,又是另一种惊心动魄。
李沛年纪大,回神也一些,低头咳嗽一声作为掩饰: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个能跟太子妃打起来主儿。
萧深浑身都僵硬了,眼皮都不眨一眨,郭靖连戳了他好几下,心里咯噔一声:你妹,不会看上了吧!郭靖得承认,郑琰很漂亮,他也,咳咳,不可说。不过,因为事先知道这是亲戚,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防线,暂时还把持得住。咬咬牙,一手拉拽着萧深,一手瞄准了萧深背面中间鼓出曲线上狠命一掐,口中还说:“妇来看看,这是当日男傧相。”
萧深被掐了个哆嗦,郭靖已经按着他脑袋去瞅地了:“拜嫂子。”你妹!老子只想蹭顿饭,结果遇上你这个二货,坑爹啊!这顿饭吃不好了,还得看着你!
萧深强忍着抬头冲动,甩开郭靖,弯腰一礼,完全说不出话来。郑琰大大方方地还了一礼,笑语盈盈:“当日真是有劳了,郎君还说,要是没有十一郎,他真没法儿囫囵个儿到我跟前了来。我们娘家人,有这么凶么?八郎,我五嫂不凶,对吧?”
笑语入耳,萧深觉得腿上从骨头里往外泛酥。郭靖道:“十一郎见到漂亮娘子害羞了。对,我七姐一点也不凶,她残暴不仁。”
郑琰见萧深端方君子样,场人也多,也不好意思舀人家好孩子开玩笑,只听郭靖苦哈哈地道:“小时候头上七个姐姐,再加一个娘,你知道有多惨么?”苦逼死了,十一郎你欠我人情欠大发了,我舀自己苦逼史来蘀你拉注意,你要绷住啊!
郑琰掩口而笑,池脩之复为她一一介绍。李沛年纪长,郑琰笑道:“外祖母家见过尊夫人,是极爽一个人呢。”蒋睿又是另一种不同,郑琰敢打赌,他腰间那块玉佩,历史起码五百年,而且,这五百年间这块玉佩都姓蒋:“许久未见阿宝了,她还好吗?”
一个一个,她都能找出话来,多是拉拉家常,对这些人亲戚都能说出一二来,不由让人心生亲切。
阿肖来报:“娘子,准备好了。”
郑琰又邀大家入席。
宾主坐定,池脩之举杯:“我夫妇婚,先谢诸位到贺。”众一起举杯,痛地干掉了,朱寰一抹嘴,嗯,这酒喝起来果然痛。池脩之第二杯酒,是为大家友谊干杯,第三杯,乃是展望未来。
鼓乐齐奏。
池脩之他老婆身边,那就是雷达全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十一郎小眼神儿小表情,尼玛太熟悉了!当年池脩之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爪子里捏了一把汗,再看郑琰,她还没什么察觉,问于镇海家七岁小女儿于菁:“都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郑琰跟于镇海聊了几句,亦是举杯:“我这里,你们怕也不得放开了说话,我去看看厨下酒食。”说着,一饮而罢。又一福身,微笑着扶着侍女出去了。
李沛个老八卦老人精,当然看得到萧深样子,这个表情,啧啧。池脩之娶了个好老婆啊!唔,池脩之长得也不坏,大概能守得住这个老婆吧……真是,如果不是丞相闺女,谁家有这样一个老婆,都要担心被人惦记吧?
池脩之好心请客,给自己招了个情敌,憋屈心情,真是让人同情。让人同情是萧深,同情人:郭靖。
郭靖为了看住他表弟,连敲诈都忘了,第二天又跑去看萧深:“你作这个死样子给谁看呢?昨天都要喝吐了你!人家都看眼里了。”
萧深拍地抬头:“她看眼里了?”
郭靖吐血:“除了那谁,别人都看到了。”
萧深继续装死。郭靖推他:“你好歹收敛点儿,不然叫池郎怎么办呢?天下女人多着呢……”blabla一大堆,萧深才道:“我本来都想放下了,昨天一看到,又……”
郭靖果断地起身,反正他又不萧深妈,用不着他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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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是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又宴请了两回,这里倒没有什么狗血单相思了。郑党内部对于这位凶残女士,敬佩有之,爱慕全无。随着郑琰出嫁,池脩之夫妇郑党内部,又有了定位。甚至很多人猜测,郑靖业子孙沉稳有余、锐意不足,将来池脩之这个女婿要顶大多。与池氏夫妇保持着良好关系。
郑琰也没忘了汤小弟事情,李幼嘉给她出了个主意:“将作那里归老米管,他是个现管,顶用。”
这位米先生曾经是李俊副手,因为工作认真,郑靖业把李俊踹走,让他做了一把手。郑琰与他不太熟,李幼嘉毛遂自荐做了个中人。汤小弟很就从将作那里退了出来,三转两转,归了郑琰门下。郑琰也与这位“老米”慢慢熟识了起来。
随着李小弟到来,郑琰算盘也做出来了,算起账来算盘打得叮当响,干劲儿十足地又亲自排演歌舞。教坊里教习只教些寻常曲目,不够鲜。郑琰想要个压轴特色菜,还得现想。她倒是有一个想法,搬一下大名鼎鼎千手观音嘛!
悲剧是,穿越前她又不是学音乐,穿越这么多年了,对歌舞本身只有些模糊印象了,想要排得一模一样,那是绝对不可能!只有现排。
幸尔她这辈子音乐课还有学,歌舞也会一些,又有教坊专业人士作教习,花了些时日排了支风格相似,细节当然会有区别舞曲。也令教习耳目一,干劲十足地表示:“有生之年能排出这样一支曲子,死且无憾!”
舞伎们也很欢欣,对于人身自由限制也没那么多抱怨了,有门手艺能吃一辈子呢,即使年纪大了,会跳这支曲子,还能当教习。
大家一齐努力之下,终于搬离熙山之前有了初步模样。
郑琰还是不满意:“不够整齐!再练!”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阿肖阿庆是坚持执行她命令,教习也想善美,舞伎们继续咬牙苦练。
杜氏是怕女儿没事找事一个人,听说郑琰把舞伎关起来练曲,预计一关半年,就把郑琰给拎了来:“你又弄得什么鬼?!”
郑琰莫名其妙:“我近来家里好好啊,除了跟大家说说笑笑,别事可都没沾,他们朝上考詹事府,我到东宫跟太子妃玩,也是一句话都没插,一个主意都没出。”
杜氏头疼地摆手:“你走吧你走吧,别把你家房梁给拆了就好。”
郑琰一抿嘴:“哪儿能呢。”
杜氏打起精神问她:“我听你阿爹说,詹事府应试,小有麻烦,究竟如何?”
“我也没见着,不过听郎君说,那个梁横,被考得眼冒金眼,只是勉强过关。倒是有一个叫柳敏,实是人材。不过人我也没见着,究竟怎么样,您还得问阿爹。”
“只要安稳就成,谁管他敏不敏,可怜蔡夫人,可是受了气了呢,有好些日子不大出来了。”
“蔡夫人可不是躲羞,她本来就不擅交际来,秦太师熟人又多不高位,阿娘自然觉得蔡夫人不常出来。”
安慰了杜氏一番,郑琰又接到了一份通知:呆娘家不要动,郑靖业会把池脩之打包带回来,大家一起吃个饭、聊个天。
郑靖业这是又有话要提醒小两口,说就是柳敏。
郑琰很奇怪地问道:“这个柳敏有什么不妥吗?不是说满朝没人考得住他吗?”
“举凡诗书礼义、律法典故、文史精义,无一不通!行止有礼,不卑不亢,纵使蒋进贤有意,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阿爹还愁什么呢?”
“这个人不好对付,他才二十五岁,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会遇上!那个人眼睛里,有野心。”竞争对手一个,有什么好高兴?郑靖业计划里,接他宰相位子人,大概是李幼嘉,因为他儿孙有点奇奇怪怪。而接李幼嘉位子,必须是池脩之,皇帝也锻炼池脩之。但是,柳敏给郑靖业感觉很不好,这个大概会成为池脩之竞争对手,尤其柳敏还是詹事府人,池脩之与萧令先接触却不那么多。
郑琰小声道:“没了柳敏,还会有个花敏呢,宝剑锋从磨砺出。”
郑靖业叹道:“只得如此了,脩之无事,多与太子聊聊……唉,还是别聊了,你是圣人身边人啊!”
郑靖业一句话,郑琰却放到了心上,暗忖要把池脩之放到太子身边才好。唔,还要不担政治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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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遇总是偏爱那些有准备人,此话不假。郑琰正琢磨着事儿呢,这不,机会就来了。
这个机会还是世家给提供,却说世家要为难詹事府诸人,还真让他们敲掉了几个。这不是终目,他们终目是要搞掉太子。世家是一个广泛概念,一共有好些人家,今天你出手、明天他出手,对方看起来还是“世家”。这一回出手不是蒋进贤,乃是齐王和他背后势力。
要说齐王可真是狠,竟想出一招绝户计来。前面说过了,为了平衡,也是为了拉拢,太子府里也有世家子任职。这一回主意,乃是出一个敢死队员,以太子名义拉拢手握军权人,造成抢班夺权兵谏谋反假象,沾上逼宫谋反,除非成功,太子必死。这还是从废太子发身上受到启发。与此同时,如郑靖业这样太傅,也是要受到牵连。一箭双雕。
齐王谋划着,太子还不知道!郑靖业虽知世家必然有动作,心里还鄙视:白痴,你们弄那些都是老子玩剩下。老子拔太子羽毛用了多少年?你们匆促之间能成事吗?他还想到闺女家看歌舞呢。
集体迁回京城之后没出半个月,郑琰家里歌舞终于通过了她挑剔。郑琰把这首场演出放池脩之生日上,池脩之生日九月十七,郑琰广邀宾客,得到了众人毫不吝啬好评!但是,女婿过生日,岳父这样长辈不好登门!年轻臣下过生日,皇帝也不好登门!
于是郑靖业不开心了,女生向外啊!他也要看歌舞!
于是皇帝也不开心了,丫头不厚道!他也要看歌舞!
两个老头一闹,郑琰只好再请他们,两人都不肯排后面,于是一齐过来,皇帝还带着太子来了。
歌舞很好看,时间也不长,直到收尾,皇帝还回味:“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郑琰正要说什么,门上叶远飞来报:“门上来了个老人家,可生气哩,他说他叫袁曼道,正往里冲!”
池脩之连忙让把袁曼道请进来。
袁曼道是得悉谋划,才跑过来,这事儿早一刻说早一刻好,迟一刻说不定人家就发动了。还得报告给皇帝,报告丞相都没用。他一进来就道:“国家危矣,汝等还听歌看舞?!”
皇帝笑道:“老袁,过来坐,有话慢慢说!”
袁曼道要急死了:“此事不能这里说!”
池脩之很地道:“有书房。”说完就起身领路。
郑琰喝退了歌舞、下令不许多话,也往书房那里去,亲自坐镇,防止万一有偷听。当然,她自己也偷听。
书房里,气氛沉得吓人。袁曼道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把听到消息报告了。这让原本对他印象不好萧令先大为惊奇,继而感动,袁曼道真是个纯臣!现不是感慨时候,萧令先双眼含泪,跪皇帝面前,深情地叫一声:“阿爹——”
皇帝冷冷地道:“朕还没死呢!必保汝无恙。”
皇帝保证,真不能相信,就是郑靖业也只能说:“圣人之威尚,造反事情,他们现是不会做,顶多就是玩个花招。这花招却是防不胜防,除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必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眼下只能先解决这一个,马上就动手,他联络谁,先调回来,免职!”
郑琰记心里,等他们商量完了,皇帝太子沉着脸回宫。袁曼道回府,郑琰拉拉郑靖业衣袖:“阿爹,留一下。”
郑靖业虽然心烦着急,仍是住了脚:“有事?”
“方才我都听到了。”
“有办法?”
“圣人不是已经做了吗?您是是宰相,又是太子太傅,何不以此类推,以朝臣兼任詹事府?”郑琰笑吟吟地道,“这样虽名为两府,实则用是同一班人马,太子做什么,圣人难道不知道?使父子同人,以防离间。现詹事府诸人也可给他们一些中枢之职嘛!”
没错,兼任,后世智慧。
郑靖业很就发现了其中奥妙,拍拍郑琰脸:“你呀!我回去就上书,只可惜老袁也不知道是谁出了那个损招啊!”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神马,讨厌了~
关于嫡庶讨论,某肉个人觉得,这就是一个财产资源分割问题。如果联系现实,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爱情没有第三者,但是婚姻有。妾与庶出存合法,但是他们法律地位低下。
所以,庶出能够要求,只能是法律规定范围之内待遇,而不是与嫡出相比较,这才是关键。讨要“公平、一视同仁”庶出,实质上都是一种对他人利益侵害与侵占,形象地说,就是只有1%股份,想要跟人家出资5%人一样分红。
这里还有另一种情况,即庶出子女有出息之后,嫡母也是受益。所以说庶出子女也算出资有股份,这个股份是他们未知未来,有可能是零是负数,也有可能是很多,这是一个不确定数值。这个未来,也要看家庭是不是肯容忍培养,也是需要家庭进行投资才有。
以上,只是从法律社会等方面来说嫡庶。
但是,无论如何,虐待庶出子女嫡母,都是不值得提倡,做得过份了,当然要激起反抗。当然,也有复杂情况,比如丈夫脑抽,不守礼法,对于庶出比对嫡出照顾,这个时候,对于抢夺自己子女资源人,嫡母会怎么做,就真就看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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