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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力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尤其是这金装定器的知识,就算他师傅也没教过他这些。
杨老头之前讲那碗的竖纹的时候,就已经让他感觉自己被打脸了,现在又跳出一个老头子来给这碗定性,他感觉这是轮番来打自己的脸。
所以这古力这时候已经顾不上面子了,忍不住亲自赤膊上阵了。
“清末民初那段时间,国内的金装定器基本都绝传了,就算有存世的,也是早年被英国人抢走的。直到1920年在浙江临安,京城大学的考古专家,先后发掘了公元895年的钱宽墓和公元901年的水邱氏墓出土数件金装定器,那正是靠着这些金装定器,才证明那时定窑还没有发明垫圈式组合匣钵覆烧工艺,同时也再次证明最早期的‘金装定器’,不是为了掩饰芒口的瑕疵,而是一种深加工的高档装饰及文化现象。这才让专家们意识到原来早期的定器口沿要比后期批量生产的定器的口沿,要平整的多。也正是靠这才将早起的金装定器,和后期大批量加工生产的金装定器区分了开来。”
杨教授白了那古力一眼,而这么一番解释,更是让那古力,在众人面前更加的丢脸,亏你还是什么藏宝斋的鉴定专家呢,连这点考古历史都不知道?
我看是草包专家才是,你那专家的名头不是买回来的吧?
古力原本白皙的国字脸,这时候已经涨红成了猪肝色,甚至就连王学明看他的眼神,也开始带着几分不屑了。
而另外一边的金沐晨,看到这家伙这样的窘境,不由得心头大爽,活该你这伪君子,让你挖坑,想坑小爷?
这次总算知道,小爷的宝贝不是白给的了吧?
古力这时候则是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该生气,高兴是因为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熟人不多,生气的是他这脸可是丢到爪哇国去了。
今天也特么是自找没趣,这杨老头在这瓷器鉴定方面确实很权威,自己刚刚也是怒火上头了,早知道这样,自己还多嘴问那么几句干吗?
这不相当于,刚被人家把左脸抽完,自己又主动把右脸送上去给人抽吗?
只是杨老头也就算了,这个侯老头又算什么?他也想跳出来抽自己的脸吗?
“只可惜当年在浙江出土的那批定器,后来都被kmt带去了宝岛。这就让国内在金装定器的收藏上出现在了断层,直到1969年,在定窑的老坑出土了一些早期的定窑残器,这才算弥补了国内金装定器国家级收藏上的空白,不过这批定器虽然论年头,比吴越钱氏进贡宋庭的那批要早三年,但是论质量和那一批却根本不能比,只能算是前期探索烧造工艺的残次品。而在那之后,国内又陆陆续续的在很多地方先后出土了一些金装定器,只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宋中期的批量生产的工艺品类型,而且大多都是残品,真正的品相完整的善品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这也就让这金装定器,在国内的收藏界是显得越发的珍贵。所以我才会说,你这只划花螭纹碗,是国宝级,因为它保存的太完整了,而且这碗口内划有螭纹,这就说明这碗更是了不得,我也就是之前在宝岛的故宫博物院看见过一只类似的,而那只碗还被他们列为是镇馆之宝之一,平时很少会拿出来展览的,只有咱们大陆的博物馆去交流的时候,他们才会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杨教授的最后这几句话,几乎就是给这只碗定了性,同时也让站在另外一旁的宋时轮感觉有些天昏地暗,摇摇欲坠。
输掉一百万美元,不算什么,输掉那只翡翠扳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不甘心的是,他输给的是这个之前他一只看着不顺眼的家伙。
他算个什么东西?之前自己一直和他作对,不就是想证明他是错的吗?可到头来,却被事实证明,原来自己才是个笑话,这让他难以接受。
不过很快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杨教授刚刚说过的一处,好像有问题。
“杨教授你之前,不是说这只碗是宋代早期的精品吗?而且你又说了,每一件精品都是存世孤品,独一无二的吗,那你怎么又说,在宝岛的博物院有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的碗呢?您不是年纪太大,记错了吧?”
这时候的宋时轮,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赌徒一般,在场大部分人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不屑和怜悯和厌恶。
输不起,也不至于在这么跌份啊,这点钱对你们宋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