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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来晚了。”猴子面上带着自责,他不该离开她的,竟然让她独自吃了如此多的苦。随即他转头对皇甫勋说道:“当日你折她手腕,今日我断你手筋,这笔账算是扯平了,但如今你如此待她,这门仇,又该如何算呢?”
他恶狠狠地盯着皇甫勋的青紫的脸,眸光喷火,带着无尽冷意!
平阮儿心中震惊,当日回京封赏,皇甫勋故意折断她手腕以她需要养伤为由夺了她手中兵权,晚宴散后回府途中,猴子就说过,断手之仇,他早晚有一天会为她报的。原以为不过一时气话,却不曾想他记到如今,还真的做到了!
心中滋味难辨,这时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女声传来,“苏小珉,他既然放着后宫中那么多美人不顾,显然对女子没有兴趣,想来他的家伙什早就废了,不如咱们行行好,替他切了吧?”
苏珉的嘴角抽了抽,看着朝他走来的紫衣女子,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平阮儿亦震惊地看着紫衣女子,女子戴着僵硬的人皮面具,不过那声音平阮儿却认得出,是孙书影!不由得惊讶于她类似侠女装扮的同时,更诧异先前那邪恶的话语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还记得那个在侯府与她唇枪舌战故作矜持的女子,那时的孙书影是骄矜的,虽不是官家女子,却远比官家女子贵气,又因为出生商家,所以还带着一股买卖人的聪慧狡诈,虽大胆,却只是表现在“捍卫爱情”方面。而如今,言语间带着一种江湖儿女的纵意无忌,整个人转变惊人,言语做派与昔日大相庭径,真是令她错愕不已。
还有,苏小珉……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她不禁觉得好笑莫名,看苏珉的样子,似乎真的遇上了克星。心中大石终于落下,或许猴子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子已经不知不觉地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他心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不动手是吧,不如我来吧!”孙书影竟然直接从腰间抽出佩剑,对准了皇甫勋的胯下!
“你敢!”皇甫勋几乎是咬牙说出的这话,目光狠戾地盯着孙书影僵硬的脸。尽管此刻他动弹不得,然而身上的王者之威却依然不容忽视。
“苏小珉,怎么办……他吓我。”孙书影故作害怕地朝苏珉眨着眼睛。
“别捣乱!”苏珉颇为无奈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身后一带,同时夺过她手中长剑一剑就挥了下去!
一声如狮怒般沉闷的声音自皇甫勋喉中发出,带着野兽特有的暴怒和咆哮,令人心惊胆寒。
苏珉将带血的长剑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还给你留了一半,至于你是否能人事,看天意吧!”
一旁,一直狐假虎威的孙书影却“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显然也被这在阵仗吓到了。
苏珉不由得头疼,说道:“不是你的建议吗?”
“呕——”孙书影连忙摆手,弓腰干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眸看向她,“我替自己的剑觉得恶心行不?”
“回头给你重新寻一把好的。”
“好!”她立即欢喜得跳起来,随后瞥见皇甫勋衣摆上的血迹,嗷的一声又转过去继续呕吐去了。
看着两人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谈论着切除自己的命根的事,皇甫勋气得青筋鼓起,只见他拳头紧握,眼眸赤红,紧紧盯着苏珉,咬牙切齿道:“今日屈辱,他日必十倍还之!”
正吐得厉害的孙书影闻言扭头如看白痴一般地扫了他一眼,嗤笑道:“还真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敢大放厥词!”
“你们逃不出皇宫的!”皇甫勋愤然道!对于宫中的防卫,他自是十分自信的!这些人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未必就能走得出去,“何况,平阮儿,别忘了,你的孩子还在朕手中!”
“我们根本没打算逃好不好!”又是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却是许久未见的雪禾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奔了进来,“皇甫一族果然都不是好人,皇甫凌天竟然将女帝白未汐的雕像立在殿门处,哼!是想要女帝臣服吗!真够龌龊的!”
说罢她已经闪身到了平阮儿榻前,伸手就替平阮儿把了脉,“还好,只是软筋散,看来这狗皇帝是想将你养好慢慢折磨,呸,真不是东西!哼,如今也让他享受一番我研制的五彩斑斓软筋散!”
原来猴子箭头上涂抹的毒药是雪禾给的,平阮儿暗道。
这时候,只见雪禾从身旁斜跨的彩色编织布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就送入平阮儿口中,同时低头对她说道,“我觉得奉子成婚这招挺不错的!嘻嘻,赶明儿我研制点药将楚筠拿下,看他还怎么逃避!哼哼!”
雪禾嬉笑中带着认真,一手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考虑先生子后成婚的可能性。
平阮儿却没太注意她是否是开玩笑,因为雪禾的话,让她想到的是失去踪影的三个孩子。就在这时,她似乎有所感应,立即偏头朝机关开启的地方看去——
“咿呀咿呀!”
清亮的声音响起,透出小女孩愉悦的心情,伴随着轻快的童音,小胳膊也不断挥舞,似乎想要吸引平阮儿的注意力。
只是,下意识撑起身子坐起的平阮儿却只是瞟了眼襁褓中的小家伙,随后全部目光都落在了抱着小家伙的楚轲身上。
只见他一身红衣殷红如血,炽烈似火,内敛中蕴含无尽霸气,仿若黎明前破开黑暗撕裂天空的陡然跃出的一轮红日,令人心生希望,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那上挑的精致眉眼,依旧带着无尽魅惑,飞扬出独属于他红轲的傲然凌厉来,只是那凌厉中,却又透着温情,而那温情,唯独给与他眸中的人儿。
再次四目相对,隔了重重时日。
昔日一别,今日再见,转眼竟已是大半年。
“咿呀咿呀——”
偏偏有不懂风情的小家伙出声打断了这对有情人的深情对望。
望着怀中不安份的小家伙,楚轲不由得一声轻笑。这一笑仿若无数血红木棉竞相绽放,在寒咧的春风中微微摆动,抖落花瓣,染红了天地。
“小汐儿这是想娘亲了?我们去接娘亲回家好不好?”只见他轻笑着朝襁褓中的婴儿征询道,然后抱起就朝平阮儿走来。
看着这一幕,平阮儿如鲠在喉。
小汐儿?始祖曾说过,若是他们将来有女,不如就叫汐。而他如此叫,很显然把小女孩当成了自家闺女。
她突然撇开头,不愿再看。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他怀中珍之重之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闺女,他们的儿子已经……已经不知所踪。
一只小手摸上了她的脸庞,她轻轻伸手捉住,眼泪却不自觉地淌下。
“是为夫来晚了。”
鼻端涌入熟悉的青荇味,下一瞬,她已经没入一个宽阔而熟悉的胸膛之中。
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歉疚,从他几乎令她难以呼吸的紧致拥抱中,她更能感受到他不曾有过的后怕与担忧。
鼻头一酸,泪水纷涌,她又如何告诉他,她的歉意。她将他们的懒小子弄丢了……
感觉到胸膛的湿意,他不禁放开了她,伸手轻柔地替她将眼角的泪抹去,“平阮儿,本家主竟不知,你还是个爱哭鬼?”
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如往常一般反驳他,只是低头伸手自己抹掉了眼泪。
看着自己被她推开的手,红轲眸子微微深了深,随即将手中抱着的小孩递到了她手中,然后便站起了身子,眸光如利剑出鞘,带着无尽冰寒之意,“皇甫勋,本家主没有死,让你失望了。”
说话的瞬间,红色的袍袖猛然一挥,一阵劲风猛地朝皇甫勋扇去,令他整个人往空中飞去,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大殿另一侧的墙壁上!
“雪禾,给他解药!”他冷声吩咐道。
谁都能看出来,红轲这次是真的怒了。
“哦!”雪禾也不禁有些被吓到,急忙从布袋中取出一粒药丸,指尖一弹送入了倒在墙根下的皇甫勋口中。
“咿呀咿呀!”
怀中的小家伙张口咿呀喊着,小手不住朝空中抓去。
“嫂子。”只见楚筠走上前来,手中也抱着一个婴儿。
平阮儿这才发现,小家伙原来是在找哥哥。
她略微点头,伸手接过楚筠手中的婴儿,却没有发现楚筠眼中一闪而逝的苦痛。
“可爱吧,以后我们也生一个!”雪禾立即插话道,伸手逗弄着小汐儿,眼神却紧紧地盯着楚筠的脸庞。
“哇!”小汐儿突然哭出声。
雪禾眼中闪过不悦,收回了手,随即继续盯着楚筠。奇怪的是,她刚收回手,小汐儿就不哭了。
雪禾眼中的偏执与占有不禁令平阮儿心里打了个突,因为这样的神色,她曾在皇甫勋的眼中看到过,更何况,楚筠脸色冰冷,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仿佛当她如空气一般,这样的冷漠,和楚筠平日温和的脾性大不相同。
平阮儿心中不由得一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雪禾的执拗,弄不好,会是一桩孽缘。
两厢相悦几多难寻?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殿内的红轲身上,却见红轲单手负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墙根下挣扎着起身的皇甫勋,如看一只蝼蚁负隅顽抗一般。
“你不能……不能杀我……”皇甫勋扶住墙沉声道,尽管唇角不断溢出鲜血,背脊却依旧挺直,脸上也依然保持着帝王的尊严。
“你是说因我红氏家训,所以不能对你皇甫氏一族下手?对付你,本家主还嫌脏了手,不如,你自己动手如何?”
话音一落,众人仿佛看到地上蹿其无数黑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焰立即朝皇甫勋猛然扑去!而火焰中的皇甫勋,瞳孔立即大睁,随即瞳仁涣散,一声狂吼,便见他伸手不断地击打着自己的周身各大关节,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黑色透红的火光映照在红轲脸上,衬得他整个人冷酷莫名,带着一种嗜血的狂放气势!
众人看着这一幕,却无人出声阻拦,虽然对红轲诡异手法感到畏惧,却更愤恨皇甫勋的无耻!
这个帝王,卸磨杀驴,手段残忍,纵然是个合格帝王,却也未免太过疯狂!
无人对他产生丝毫同情。
过了半晌,火光才渐渐熄灭下来。
红轲走到平阮儿身侧,将她怀中的小孩抱起递给了楚筠和猴子,道:“叔叔和舅舅一人一个。”不待二人反应便将平阮儿捞入怀中,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二哥,这狗皇帝怎么办?”楚筠一边手忙脚乱地抱着小汐儿,一边出声问道。
“不过是断了他的经脉,令他成了废人而已,这赤焰国的帝君依旧是他,本家主倒要看看他这半残的身躯能在龙椅上坐多少年!”
孙书影不由得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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