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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任道远说道:“没办法,身不由已,电话都打到医院去,车也派过去了,今晚开夜会,劫匪不是一般的狡猾,撤退路线都安排好了,最后一名罪犯开的车找到了,在江边,事情超过掌控,巡江警,边防武警都动员了,沿江搜寻,死了十七个,重伤六人,轻伤四十五人。”任道远说着,不断的摇头,看到女儿已经帮他拿过包来,接着对张子剑说道:“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外面雨大,你就在我书房睡就行,让莺莺给你铺床。”任道远来的快,走的也快。
张子剑看着关上的屋门听到任莺说道:“我就说,公安局离不开我爸!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在家好好呆着的时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爸那是为人民服务,除恶务尽是他的本职工作。”张子剑说完,看了看任莺,不知道这妮子在呆呆的思考什么。
雷声轰轰的还在继续,像是没完没了,大雨滂沱,让人毫无准备。
这个夜多少人未眠,多少人在伤悲,多少人在哭泣,多少人在焦虑。
有人睡不着,不是雷雨交加影响的失眠,孟宪东电话不断,思索不断,好在刑侦总队的小卢还算上心,借助于问案,了解受伤人质,提供线索,问了好多人,孟磊在当时的表现,那时候会有多少人关注他,都紧张自己的小命呢!五花八门都有,就没一个是指认孟磊串匪的,倒是孟磊要求匪徒释放人质确有几个人听到了,关系着性命呢,能不听的认真些。
总的来说,孟磊的认证倒是好处理了,关键最后一名劫匪,要是活捉了,再把孟磊供出来,这一切的工作都白搭了,搞不好还得搭进去几个人。
此时的关键人物就剩下张子剑一个人了,知道张子剑身份的又不公布,梁大局长又不是一条线上的人,这事难办,要是张子剑紧咬着孟磊不放,辣手。
在和孟宪东通完电话后,卢队长拿着案卷去找梁大局长,他要看看张子剑口供说什么,希望可以从中找点蛛丝马迹,要是能翻供最好,张子剑什么身份都没有,无故持枪射杀罪犯,明知道是防身,还有任莺为何相信陌生人,把手枪交给张子剑,这明显就是违反持枪规定!只要抓住这些微小的理由,张子剑的真身如果还查不出来,那就弄个理由先控制起来,到时候谁来说情,一目了然。
孟磊自从卢队长单独打招呼后,再也不发言,等着老爹来救呢,心中也不再恐惧,多少也有些底气了。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安厅那点破事能满的了付毅这位大佬,把持了那么多年了,谁是谁的派系都了解,这不是还没下台呢。厅里,各个市局的领导们就开始奔山头了,付毅也默不作声,看看谁蹦跶的厉害,临走再敲打谁,得为接任者铺好路子,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上台,除非意外。
付毅得到自己人的汇报,明白孟宪东的那点小动作,看着手中死去的那些警察和武警,其中好多都没编制甚至还有些是学员,武警当中的新兵蛋子。
“任厅长来了没有?”付毅问着自己的秘书。
“车已经派过去了,估计很快就到。”秘书回答。
此时付毅又拿起红色的保密电话,给首都的安全部门中的朋友一个电话:“老葛啊,哈哈!我,付毅!对,对,是好久不见了,恩,你听说了,传得够快的,正在抓紧布控追捕呢,现在部里的首长也高度关注着呢,恩。枪支火药的来源估计是海外走私过来的,对了,问你个事,知道有个叫张子剑的小青年吗?嗯,你知道?能说说吗?咋还保密啊!现在小伙子在我这边呢,很高调,任道远都维护着,应该是首都的人,不然总参的特殊部门也不会派人啊,嗯,我绝对保密……”付毅耐心的听着,脸色越来越惊讶,甚至听到太子小分队在边疆平息叛乱的壮举也说了,张子剑等人参与的事情被列为机密,当然官大的人是可以知道那点秘密的。
打完这通电话,付毅开始盘算了,心道这位小张同志可够倒霉的,巧遇的都是大案子,这次还真差点壮烈了,不过身手倒是利索,不愧是军训过上过战场的人,年纪小胆却大,反应也是灵敏。
孟磊的事估计是真的,张子剑来南j城才几天啊!能和孟磊多大仇,估计孟磊做的事,让这位小太爷看不下去,要说正义感没一个比上高层大佬的子孙们,这就是教育不同,地界就不同,要说败类小太爷不是没有,少数!
想到这里付毅心中多少带着冷笑了,上面内定任道远,你姓孟的还行玩跳级,这次看看你怎么收场,一个陈阁老够难应付的,再加上一个张阁老,军政联手,不死也把你给灭了。
付毅转身对着秘书说道:“盯紧那边,继续让他们蹦跶!”
在孟宪东的授意下,警察内部还是发动了极大的关系,那些从银行事件中目睹整件事件的人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刑警队卢副队长掌握。
这些人都被这卢队长暗中找了些地头蛇威逼利诱过一番,同时也安排了人暗中一一进行监视,此时终是发挥出了他在当地极其强大的势力。
受到威胁大多人当然是害怕的,有人承诺只要这事情过去之后每人可得一笔不小的钱财,这才是公安局里没有其他人出来指证孟磊的硬要条件。
“孟厅长,事情已经办妥!”电话的一边传来了卢队长的声音。
深度忧愁的孟厅长此时仿若老了几岁一般,脸色都憔悴了许多,煞红的双眼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喜色:“很好,继续监视着,一定不能放松!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马上给我电话,此次事情我老孟承你的情了,我记住了。”
卢队长在那边一听,顿时脸色狂喜:“孟厅长那里话,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严防监视,孟厅长您放心就是。”
“好!”孟厅长心中一稳,喜喝一声,再叮嘱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在苏省的政府大院之中,一位气度不凡的花甲老人此刻正和自己的秘书在书房之中细声说语着些事情。
“首长,根据可靠情报,孟厅长这一次怕是要和任道远撕破脸皮了。”一位四十岁上下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坐在老人的对面细声说道。
那老人听闻此事,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松开,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听闻这一次是孟厅长的孩子陷入了银行抢劫案中,有人指证其与劫匪勾结,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这样的情况,总也多少有些猫腻。”那秘书道。
“嗯!”那老人轻应了一声却不说话。
房间之内顿时一片宁静。
“小孟有什么举措?”良久之后,那老人才慢慢地问道。
“孟厅长这一次暴露了不少底牌,在公安内部有人支持孟家小子串供,如今局里没有录取到孟家小子的任何口供。同时,底下道上的小虾米也跟着起哄,发动了上百人进行安抚受害民众,争取外界和平解决。”秘书微微一笑,推了一把眼镜说道。
“拖延,安抚……嗯,确实有点撕破脸皮的味道。”老人意颇有玩味地说道。
两人谈话良久,老人始终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但是却洋溢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不过谁都不知道,那老人心中却有些不满,因为这件事情孟厅长做得并不好,几乎所有人都不太重视那个指证的人。
所有的对策竟然遗漏了对这个人物的资料和措施,虽然他不满,但是却认为这个人底下没有什么能耐,反不了天的。
“小孟,如果这件事情你能办成,也不枉我对你的一场栽培,若是令我失望,那么就不用想再进一步了,这也是为了你好。”老人闭目之时,心中已经有所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