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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的人伤了,咱们的话语权可就高了。”
这倒也是,陈寿民敲敲自己额头,对于那方势力暗手深有体会,因为长期行走了黑白边缘的原因,他们的思维与众不同,实施的过程和要取得目标不一定相一致,不过往往会奏奇效,沉吟了片刻,提醒着儿子道:“那你专程走一趟,让他们收敛点,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要在这上面整出事来,我这个小分局长可不好给你摆平……你说这叫什么事嘛,放一对王、四条a愣充俩炸弹,邪门了,老陶多精明个人,居然还相信,搞得这么大动静。”
陈宦海噗声一咧嘴,嘿嘿呵呵地笑上了,这事情吧,虽然真查出来后果很严重,不过过程实在让人牙疼,儿子乐不可支了,连陈寿民也忍不住了,脸上带笑了,爷俩正乐呵着,儿子的电话响了,陈宦海一接,喂了几声,脸上喜色更甚,这倒把陈寿民吓住了,惊声问着:“怎么了?不是又整事了吧?”
“好事,第一笔钱到账了,九十五万。爸,您还觉得这是胡闹么?”陈少得意了,扬着电话反问着父亲。老徐吃不住劲了,家属替他签了和解协议,把钱给上账了。
“小心点,晚上找治安总队你高叔,知道该怎么办么?”陈寿民道,笑了笑准备下车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知道,他那胃口又不大。您慢走啊,爸。”陈宦海恭着父亲,老爸下了车,整了整警容,气宇轩昂地朝着警车走去,陈少也调了个弯,直朝维特娱乐中心来了,不过想了想,又转道去银行了,或许想看看,这第一桶得来的真金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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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队了。
官办的队伍收队了,民办的队伍也收队了。
要债一共去了三组六人,医院里躺了一半,开回来的车上还划了几道,李玫莲从维特四层的窗口看到手下人回来时,免不了有点忿意,知道潞州刁民遍地,可没想到能刁到这种程度,一言不合,出拳就打,还有个住院的居然是被女人打的,就即便她这方占理,脸上也不怎么好看了。
回来三位,安抚了几句,先行去酒店歇着去了,打发走人才回头问在大班桌后发愣着柴占山道着:“柴大哥,我的人明天就到一部分,您看怎么安排。我把他们的名字,手机号都给你列个单子。”
空降队伍,就不问柴占山也知道,八成是狗少和李玫莲商议的办法,用的都是没根没底的外地来人,办完事就走,出了事就溜,一欠身笑了笑道:“我倒觉得这事就你们不空降,也能解决得了。”
“是么!?”李玫莲美目一眨,异样地问。
“不是么?我可以告诉你啊,这里最横的两个,一个是老徐,一个是叶肥婆,这两个刺头一解决,下面的人就输胆了,顶多只敢跑人,不敢反犟了……如果再加上刚发生的事,钱家的儿子就在当街被人揍了,陶老板的店里又被人放炸弹了,虽然是假的,可也把他吓得够呛,这些大户都不在眼里,何况那些小户……”柴占山眯着眼说话,掩饰不住地语气里的惊讶,就即便黑涩会行事,也得看看对方是谁,可这事办得根本就肆无忌惮,像个亡命徒。他自问,就他自己也没那胆这么胡来。
“柴大哥,看来我得对您重新认识一下了,坦白地说,我对您的第一印像不错,特别是……”李玫莲套着近乎,抛着媚眼,似乎想把心里的潜台词充分表达出来,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对于这位初识的柴占山,李玫莲还真觉得可倚重的地方挺多。
却不料她想错了,柴占山可是愁在脸上苦在心里,又一次苦着脸道:“李总,你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真不是我干的……我要发现手下有这类人,第一件事我得让他滚蛋。”
“嗯?不应该吧,我觉得这事干得很巧妙。”李玫莲笑道,仍然有点不相信除了柴占山还会有什么人胆这么肥。
“巧就怕弄巧成拙呀,这么跟你说吧,虽然起家的时候手段都不怎么光彩,不过现下这条件,就即便我已经买通关系办什么事,也不敢明目张胆,没办法呀,现在的天网监控几乎是无孔不入,警察的队伍里建制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山头挺多,不管你出手越界了,还是办事越位了,都有可能惹上一堆麻烦……你觉得放个假炸弹好玩是不是?要找出来这罪轻不了,怎么也得给个危害公共安全判个一年半载……可要是找不出来是谁就麻烦了?”柴占山看来是个老炮,想得比别人远。
“麻烦!?谁的麻烦?”李玫莲没明白过来。
“你说呢?你公司的三个人被打、之后就发生钱老板儿子被打、陶老板店里放炸弹……还有商标侵权的事,你又是以最大债权人的身份出现的,你说谁有麻烦?”柴占山抬着眼皮,异样的看着李玫莲。
这下李玫莲上心了,想了想,纤指一指自己,愕然地道:“是我!?”
可不是她是谁?除了她都不会有别人和这伙商标侵权人有什么纠纷了。
没吭声,柴占山只是复杂地看着这位漂亮女人,要论心思的缜密和复杂,恐怕女人天生要逊上一筹,更何况是位准备来淘金的女人,心思怕都是在将来的发财梦上,陈家老爷子的这个办法柴占山也理解,没事了幕后拿钱,有事了,挡在前面的李玫莲就成了众的矢之了,到她这儿就终止了,就引火也烧不到陈少身上。毕竟拿钱都是私下的事。
有些事就像挤着来一样,李玫莲刚刚省得不对劲的地方。电话就来了,连续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陈少的,查到账了;第二个却是公司的,那位留守的大学生给了她的消息,刚刚有警察上门例行询问去了,没其他事,就是查查绿源生物公司这些上门要债人员的底子。
不用说,这个显而易见的思维判断,警察就再笨也会防患于未然,那嫌疑自然先盯在绿源生物公司这里了。此时再看岿然不动的柴占山,李玫莲倒觉得自己真该另眼相看了,轻轻地问了句:“柴大哥,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还没落户,先落嫌疑吧?”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有个人应该知道……我正寻思着,他那来的这么多隐藏力量,要都是他导演的,难道他不怕陷进去?”柴占山狐疑地道。
这一句李玫莲听懂,脱口而出道:“你是说…单勇!?”
对于这个商标的持有人李玫莲没有概念,根本没有见过,甚至在她看来陈少巧取豪夺来的东西,根本不用询问原主人是谁。不过这会发生了种种事情,又让柴占山这么看重,连李玫莲也开始想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能的成份太多,最直接的李玫莲问出来了:“那不对呀柴大哥,要真是个叱咤一方的人物,能买陈少的账,陈少那两下子也就是卖卖他爹换俩钱,别的本事可没有……要真是这么个能人,反手间还不得把陈少给拍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示弱在前,逞强在后,说不通呀!?可我实在找不出谁还能干出这事来……除非秦老虎回来了。”柴占山判断道,又是一个新人物,李玫莲问了问秦老虎的来由,有点诧异那么大个身家的老板最后居然被逼跑路,再一听,隐隐也是陈寿民曾经的座上客,让俩人多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在财富游戏的舞台上,除了权力这金钱这两个主角,怕是谁也别想当常青树。
“柴大哥,既然小妹准备来您的地头混来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以待,毕竟和陈少相比,我们是一路上的,那您说吧,接下怎么办?我听您的。”李玫莲听得柴占山说着缘由,没来由地产生了几分信任,干脆来了个全盘托付。
柴占山沉吟地片刻,眼珠转悠了一圈,轻声道:“我想咱们按兵不动怎么样?”
“那陈少这儿怎么交待?”李玫莲问。
“不用交待,有人在替他办事,而且这个办事人,我不想和他掺合在一起,万一引火烧身呢?最好保持泾渭分明,免得将来我们也说不清楚,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有一种预感,很不好的预感。”柴占山道,很担心的样子。
“什么预感?”李玫莲问。
“我预感这仅仅是个开头,不管我们动不动,还要有事发生。而且会来得更激烈。”柴占山道,很凛然地道,甚至于这是十几年江湖混迹的经验判断。
会是什么呢?会是怎么的激烈呢?
李玫莲还在思索的时候,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进来,已经响了很久了,柴占山示意她时,才省得接起来听,看看是那几位回去休息的要债人员,不耐烦地接起来,却不料听得猛地眉眼一锁,怒上心头了,啪声扣了电话站起来,柴占山也紧张得一下子站起来,问着怎么了。
李玫莲快步走着,撂了句:“我的人刚回酒店,又被人追上来打了……不管这回什么人,我还跟他没完了。气死我了,太欺负人了,还把我车给划了……”
气冲冲地出门,电话已经通知到陈少那里了。柴占山拦也不及,又跌坐回椅子上,手重重地拍在前额头上,那样子呀,简直是牙疼的要命,咬牙切齿地无语了,即便是想到有事发生了,可谁能想到,发生在那些已经翦羽而归的要债人身上。
“不对,这是别有用意的,有人在故意搅浑水。”
柴占山郁闷着,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细细罗列着今天发生的事,先是老徐的车爆炸,之后是要债的被打;再之后是叶肥婆家的店里,有个己方的人被糊里糊涂拍了闷砖,这肯定不是叶肥婆干的;再之后就是钱默涵被打,陶家的店里放了假炸弹,直到现在,要债的又一次被打。就像个设计好的拉锯战一样,你来我往,斗了个旗鼓相当,这就让谁也看,动机也在判决的巨额赔偿上。
“不对,有人故意搅浑水,想干什么?”
柴占山回想着,两眼睁大了,突然间回忆起见单勇时那几句像是自嘲的旧话,说是和驴肉香火锅城的旧怨,难道……柴占山想了想,电话上翻查着单勇的号码,不过摩娑了良久,没有拔出去。
反正我又不拿钱,管人家的闲事干嘛!?
柴占山如是想,下意识地点了一支烟,在凫凫的青烟中眯起眼,准备隔岸观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