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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汤的方便面。
面汤不住地流下来,“哒哒哒”地滴在键盘上,王梓钧赶紧伸手扶住。慌乱中,满是面汤的手指直接按到电脑桌的电插板上。
“滋……”火花乱窜,最后一团焦黑的王梓钧倒在地上。
王梓钧的身体在地板上抽搐痉挛着,他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嘴角泛起弧度诡异的笑容他妈的,这次终于死了啊。”
……
“这个逆子,救他做?救了他让他出去砍人?林医生,你别治了,这狗杂种死了才好。”一口纯正的国语传入王梓钧的耳朵里,王梓钧头有些发懵,难道没被电死?
王梓钧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扭头一看,床头居然还挂着吊瓶。
医院吗?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爸,你就别生气了。梓钧早有改过的,这次真的是别人来惹他。”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门口有一个20来岁的拉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进来。
这面容清秀,素颜遮面,想来略加打扮会非常漂亮。不过她一身衣服虽然很干净,但明显显得老气,像是九十年代从乡下进城的村姑。
放下手中的水果,见王梓钧争着眼,欢喜道梓钧,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老头脸上的关切之色一闪而逝,继而是冷哼道你还醒做,不去死!”
“爸,梓钧刚刚醒,你就别说这些话了。”拉住老头,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
王梓钧看着眼前这对父女,只觉得很亲切,却又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手上却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连忙扶王梓钧起来,靠坐在病床上,柔声道梓钧,你的手,医生刚刚接好的。”
手接好?
难道被电击了还造成骨折不成?
“你很久没吃了吧,我给你削个苹果。”笑着拿出袋子里的苹果削了起来。
那老头却是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王梓钧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却不知开口。而且这病房似乎太简陋了吧,便是乡下的卫生所都比这个病房装修要好。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削苹果发出的声音。王梓钧眼睛一扫,瞟到苹果袋子下面的一张报纸,上面居然用的是繁体字。
王梓钧很好奇,迟疑着开口说那个,把报纸给我看一下好吗不跳字。
将水果提开,把报纸摊在病床上摆好。
民国六十年?《中国时报》!
报头的几行字将王梓钧雷得晕头转向,待到他仔细地看那报纸的内容,直接晕了,一个念头突然升起来:老子,穿越了?
“梓钧,梓钧,你了?”紧张地大叫着,“林医生,快来看看,我弟弟又晕了。”
……
几天后,王梓钧终于搞清楚,他果然穿越了,穿越到1971年的台北,灵魂附身在一个仍叫王梓钧的十八岁青年身上。
他的家中有一个哥哥叫王梓荣,一个王梓芸。父亲王贤致是随老蒋南撤的国军下级军官,一家人现住台北永和镇的眷村之中。
不过最让王梓钧哭笑不得的是,他的身份除了高中生外,居然还是竹联帮战斗堂的头目,诨号斑斓虎。这次住院于被三十多个帮派成员埋伏,造成左臂骨折,身上多处瘀伤和刀伤,脑袋被棒球棍砸了几下,有些轻微脑震荡,要不是当时正好警察赶来,估计他早已经挂了。(P:本书不会以黑.帮为主,会涉及电影、电视、音乐、商业、文学、黑.帮,以及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比如保钓运动、美丽岛事件等等。)
竹联帮是存在?最强盛时只正式成员就数万,编外人员挂靠组织更是多不胜数,号称天下第一帮,在日本、美国、欧洲都建立有多处分堂。
不过眼下的竹联帮虽然有统一台湾南北黑.道的架势,但悲剧的是竹联帮的老大陈启礼去年七月被捕,送去绿岛监狱和李敖做了“同窗”。竹联帮由于失去主心骨,被其他帮派联手打压得很惨。
这次王梓钧被人埋伏,亦是因为得罪的仇家太多,趁着竹联帮失势,落井下石的报复。
而在王梓钧父亲的眼中,这个他口口声声要其去死的小,还不是让他最头疼的,大王梓荣比之更甚……
王梓钧的哥哥王梓荣,绰号铁豹子,竹联帮开山元老之一,位置坐到了豹堂堂主,曾经把老母亲活生生气死。当初13岁的王梓荣,放暑假在家替大人看孩子的时候,居然拉着年仅4岁的弟弟去参加竹联帮成立大会。
不过听说他这个哥哥去年已经从良了,被人挑断了脚筋以后,和的在西门町一带摆摊卖鱿鱼羹。
过了大半个月,王梓钧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左臂还打着石膏,不甚方便。在这期间,除了两三个以往的小弟来看过他之外,居然没有帮会大佬来问候。
结合着脑袋里残存的记忆,王梓钧后来才想明白:的老哥退出帮会大致是因为陈启礼入狱后帮派陷入内斗,一向重义气的王梓荣不愿看到相残,才主动让贤。可是他“退休”的时候已经是个残废,当老大的时候又傻得没攒几个钱,现在沦落到街上卖小吃,江湖地位完全沦丧。
无权无势的昔日大哥,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巴结大哥的弟弟。
而竹联帮赫赫有名的战斗堂,因为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成为了主要打击对象,个个连上厕所都翼翼,谁还有心情来看他?
王梓钧百无聊奈地呆在家中,每日受尽便宜父亲王贤致的冷眼。他被三十多个帮派成员围攻的事情已被学校知晓,加上三番五次的旷课和打架,再次被学校开除。
这已经是他几年来换的第五所学校了。
某天,父亲王贤致回到家中,突然说道你去恒毅高中念书。”
“啊?”王梓钧吃惊道,这些天他可是受尽了这个父亲的奚落,难得会和他这么客气地。
“就是新庄那所恒毅高中,你爱去不去。你跟你哥哥一样,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你好自为之吧。”王贤致一脸的苍老颓丧,叹了口气进屋,再没有吱声。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