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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给风落鱼,最近,风落鱼他们都在永州考察酒店落户地块,金泽滔心中已有定址,趁着今晚有空,金泽滔想去实地看看,也不怕天黑,反正就是转转。
金泽滔出来时,王雁冰也偷偷跟了出来,自横门沟事件后,王雁冰似乎长大了不少,性情也变得沉稳起来,但看在金泽滔眼里总觉得别扭。
王雁冰看了金泽滔一眼,说:“我想让你带我转转,都没在城里面逛过了,感觉快成了渔姑了。”
金泽滔不由笑了,也就在东源呆了二三星期,就怀念城市生活了,看似成熟了许多,还是小女孩脾气,拍拍副驾驶座椅说:“上来吧,带你逛个地方。”
王雁冰快乐地上了车,叽叽喳喳地诉说着社会实践的一些趣事,无非是一些农村里鸡飞狗跳的事情,但金泽滔也装着津津有味的样子,还不住地发问,待到了地方,快下车的时候,金泽滔说:“其实你这样挺好,爱哭哭,爱笑笑,性情中人,才真实。”
王雁冰跟在后面,却低着头在后面低声辩解:“我还以为你讨厌人家这样子呢。”
金泽滔暗暗发笑,自卫生院看到张晚晴喂饭后,她就努力以张晚晴为榜样,时时事事都以张晚晴来要求自己,结果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伦不类,反失了真我。
风落鱼和曹剑缨等人已经等在那里,这是个依山傍水、闹中取静的城中村,民居多为清末或民国时期的江南四合院建筑,但大多破败,有些已倾覆无人居住,有些推了半边建了半边,总之,既宁静,又破落。
金泽滔却看得眉开眼笑,说:“破了好,阻力就没那么大了,曹总要抓紧和赵书记联系,这一片旧民居都不要拆了,花些功夫花些钱,请古建筑公司来做这个设计,整修整修,是个上好的酒店场所,以后每开一家分店,都要立足特色,优雅做文章”
金泽滔叉着腰,指着村边的山水草木,颇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豪气,随着他的解说,风落鱼等人脑海逐渐浮现着这样一幅风景,小桥流水人家,青山绿树炊烟,绿瓦青砖红门,鱼跃鸭走,鸡鸣犬吠。
永州地区所在地南门市,最早就是个渔埠码头,或许这个背山的小村庄,才是南门市的发祥地。
回来路上,王雁冰还沉浸在想象中:“这破落地方,要真建成象你说的景象,这不是酒店,这是公园了,城市公园。”
金泽滔笑着说:“就是要把海鲜码头建成一个城市一道最亮丽的风景,当然,鸡呀,狗呀之类的,只是渲染下气氛,真开酒店却只能把它们关笼里了。”
王雁冰说:“真希望能建成那道风景。”
金泽滔理所当然地说:“那是毫无疑问的,再过一年半载,你回来看看,你这小脑袋瓜现在想象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变色,不走样。”
金泽滔当然有这底气,每个酒店都他的杰作,他要做到尽善尽美。
此这一段时间,金泽滔就在横门沟滩涂、永州医院和东源镇三地来回奔波,直到西州大学学生教授社会实践和科研合作圆满结束,才告一段落,中风老教授也已苏醒,预后情况非常理想,随着西大师生的撤离,老教授也转院回西州继续治疗。
横门沟二期工程要等到九月台风季节过后才能动工,前期工作也基本结束,在西大科研组撤离前,产业办和西大签订了长期科技协作协议,宣告西大在东源的社会实践基地和校地科研合作基地的正式成立。
八月中旬,家里出了两件大事,父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小滔,赶快回家,出大事了。”
金泽滔吓了一跳,未及细问,就匆匆交待了工作,风驰电掣地回到了老家大宅院。
待金泽滔回到了家,发现家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宅院内外摆开了酒席,这分明是要大办宴席。远亲近邻如蝴蝶般在大宅院里穿梭,金泽滔站在大院发呆,仿佛成了家里最多余的人,经过身边的人却不断地说着恭喜恭喜的话。
直到表弟商念西出来,金泽滔才弄明白,家里还真出大事了,大喜事,弟弟小海接到了大学入学通知,京城外经贸大学,第一批录取。
小海高考成绩不错,高出重点杠十来分,但同外经贸大学的进档线应该还有差距,填报该校也就是图个盼头,没有一点把握,金泽滔倒想起京城东源秀雅大厦奠基仪式时参加的外贸部那个部长助理,隐约记得他姓詹,詹长根,很土气的名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