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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痛苦折磨还要怎样继续?!
而面对着皇帝陛下以及莲准都指挥使要杀死人的目光,太医院院使陈老太医又抖了半天,终于选择了无视,低着头,颤着嗓音继续回答:“陛下……虽然这诱心药力比平常春药要猛一些。但这类东西道理都是一样,只是要刺激人的情欲,只需交合便可消除药效,所以……春药无解。”
因为焦急,云裳反而觉得药效不如方才那么猛烈了,于是勉强问道:“陈太医。若是……泡到冷水里……冰一冰会不会好些?”
“不可以!”
老太医还没有开口,莲准先急匆匆地阻止:“你有寒症在身,哪里受得了冰水?”
凤紫泯看了莲准一眼,并没有责怪他御前失礼,也道:“这个法子不用考虑了,楼卿地身子受不了的。”
“咳,咳,”老太医捏捏他的白胡子。“陛下,就是无忧公主身体无碍。这法子也行不通的;诱心不比寻常春药,除非男女交合,再无其他解法……”
云裳一阵心烦意乱,扭转头去,默然不语。
琉璃灯下。她侧转过去的半张面孔本是莹白如玉。现在却连耳珠一起透出柔媚地粉色;微露的贝齿深深啮住下唇,又在娇嫩的唇瓣上添上一抹更深的诡艳。虽是努力在平顺着呼吸。可蹙起的黛眉和额角细密的汗珠出卖了她地挣扎,一缕青丝贴着她雪白的后颈滑下,如同世间最柔弱而致命的舞蹈……
那一直注视着她的两个年轻男子目光都幽暗了几分,呼吸急促起来,仿佛中了春药的不是她而是他们一般。
莲准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凤紫泯大礼参拜,端容正色道:“臣请陛下旨意,愿陛下准臣……”
云裳倏然抬起头来,急急打断了他的话:“其实这毒不解又何妨?!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毒发的时候都熬过来了,难道不解就能缠着我一辈子么?!”
她的话又快又急,带着些压抑地颤音;在这样暧昧的时刻,就象鞭子一道道抽在心口。
那太医本来对皇帝陛下和莲准都指挥使地双重威压已经深感窒息,听见云裳这样说,连忙接口:“无忧公主说的是。这诱心虽然霸道,也不可能控制人一辈子,真要不愿意被药物左右,只要忍过七七四十九天,那药效便也完全消散了;就是这四十九天里难免会集中发作几回,也不会超过第一次去,无忧公主若是忍得过第一次,想必后面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老太医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这个诱心无忧公主真的打算硬抗?不过是春药而已,交欢即解……风流如无忧公主,为个春药尴尬至斯,莫非是难以确定解毒的人选?
而莲准都指挥使马上便代他问出了心中疑问:“可是为什么要忍着?!不说会怎么样的痛苦;就是这样地邪毒在体内存上四十九天,对身体会有多大地伤害?何况你还有寒症在身……”
“不要再说了。”凤紫泯忽然斩钉截铁地道:“陈太医告退吧。莲准也你带了那个刘家的小子离开,这人随你处置……至于孤,”他对上莲准紧张起来凝望地目光,“去银安殿等你,还有话要问一问。”
皇帝陛下这一番安排,云裳是迟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都走掉了,留下来的,还是两个人——她,和王家小姐王湘容。
果然,皇帝陛下继续道:“王湘容还睡着,是中了催眠术吧?不用唤醒她,就让她给楼卿充当这解药吧,也算是她胡作非为的一点代价。”
凤紫泯说完,当即转头离去。
这样的“圣旨”一出,王湘容做皇后的梦也就算是彻底破灭了;而云裳——太医说,淫毒定要男女交欢才可解得,那当然只能选择在场的唯一女子替他来解这毒……他这样想着,忽然有些愉快:方才莲准明显是在请旨为云裳解毒,而云裳拒绝了---这是不是说,云裳和莲准之间,还并没有到达那么亲密的地步呢?至少,还在乎着他这个皇帝陛下,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投向旁人的怀抱吧?即使是忍上七七四十九天也无妨?
心中如同清风拂过,却隐隐带着一丝尴尬和痛苦:解毒,他身为天子却为何不能亲身为之?若是方才云裳不开口阻止莲准的请旨,他是否就会同意了……那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