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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恙,本王早应来探望才是,只因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是本王之过。”
“老朽这把老骨头硬朗得很,四王爷不必记挂。”苏老太爷早不是朝中人,最不喜欢官场里阳奉阴违的那套。自觉没什么话和宁绍云说,想起昨日他发病的时候,好像是那个小姑娘给他扎了针。苏老太爷环顾屋内,不见夏寻雪。转向苏平生问。“那个姑娘呢?”
“爹,您放心,她跑不了。敢光天化日之下打您的主意,我非拔了她一层皮不可”。苏平生说道,声音一下子就大了。
再来说说苏老太爷,连宁绍云都自降身份,只因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皇帝的老师。苏平生能有如今的地位,也全是依仗他老人家。
“只要你不打我的注意,谁都不会打。那个姑娘人在哪里,马上带她过来。”苏老太爷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
“爹,我明明见她拿了那么长的一根针……”苏平生伸出一只手比划着,还想辩解上几句,但见父亲那气愤的样子,他的声音瞬时就比原来小了半截,“她给关柴房去了。”
好在苏老太爷为人仁道,不许府里的人仗势欺人,滥用私刑,道台府里才没有建黑狱,也算是夏寻雪不幸中的幸事。
“你个孽畜。”苏老太爷一时来气,血气上升,又还是咳嗽起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那个姑娘放了。”
苏老太爷火冒三丈,苏平生哪敢忤逆,不敢再有片刻的耽误,他也顾不上和屋里的宁绍云打个招呼,便匆匆出了屋子。
“四王爷,我这不孝子识人不清,让你见笑了”。苏平生走后,苏老太爷深吸几口气,情绪平静下来。他对宁绍云说道,却是话中有话。
“老太爷过谦了。”苏平生唇边抹过一抹笑意,掩饰住他心底衍生的戾气。
笑,恐怕是世上寓意最多的一种表情,可以是善意的,也可以是恶意的,可以是应酬,可以是试探,也可以是掩饰。
两人的屋子,气氛不觉中变得微妙。
柴房
“把门打开。”
家奴打开柴房的锁,“咣”的一声,柴房大门打开,白灿的阳光像泼水一般耀进去。
夏寻雪一早便醒了,她把茅草重新堆放好,不过凌乱的衣襟和发丝里,还是夹了不少干草。裙上沾的血迹经过一夜,已经凝成了黑色。她跪坐在地上,整个人,甚是狼狈不堪。
“老太爷要见你。”苏平生见着夏寻雪一身糟蹋,嫌恶的说道。
“那位老伯怎么样了?”夏寻雪站起身来,还是问道。
“带她走。”多说一句,苏平生都觉失了身份。他也不回夏寻雪的话,命令一旁的家奴。
出了柴房,苏平生大步走在前,夏寻雪膝盖还痛,一瘸一瘸的跟在后面,家奴也不去扶她。
东陵阁,苏弘文从房里走出,在格外正好遇见过来的苏平生。
“爹,爷爷醒过来了吗?”苏弘文问苏平生,然后,才看到苏平生后面的夏寻雪。“这位是?”
那是苏弘文和夏寻雪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