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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掌握的情况,反恐特别支队和田大庆属下的警察再次兵分两路,反恐特别支队沿第一批救援人员在途中发现的骆驼印和脚印进行搜寻,田大庆则带人在恐怖分子窝点附近认真查找,力争能找到田赛飞离开时留下的足迹。
向导阿凡提坚持要求参加到恐怖分子窝点查找这个组。队伍出发时,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捆绳子,怀里抱着一块洁白的布单。
田大庆的秘书问道:“阿凡提,你这是干什么?”
阿凡提红着眼睛说:“都已经五天了,我们就算找到人,也是尸体。我要把这个孩子抬回来。”
进入沙漠搜寻恐怖分子的途中,向导阿凡提与田赛飞和李晓宁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他喜欢这两个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年龄的青年,特别是田赛飞一路跟他一唱一合,讲了许多有关女人的笑话,令大伙捧腹大笑,他坚信一点,一个懂得讲笑话的人,是最无私的人。他这是经验之谈。
田大庆的秘书急了:“阿凡提,我告诉你,田赛飞跟我们局长一样,命大的狠,他不会死,你把那块白布给我扔掉。”
阿凡提不肯,他的本意是,如果田赛飞死了,他绝不让田赛飞葬身沙漠,要给他裹上白布,死后就能见真主。他固执地说:“不行!”
田大庆的秘书一看他不听劝,上去就把白布单夺过来,要扔到一边。
“算了,让阿凡提带着去吧!”田大庆用命令阻止了秘书。田赛飞是否还活着,他也心中没数。如果真的发生了不测,那白布还是用的上的。
田大庆心里其实早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田赛飞是他的独子,虽然他平时一直对自己这个儿子要求的比较严,从来没有表现出慈父的面孔,但是他却是真实地爱着自己的儿子的。此时,他恨不能把田赛飞从沙地里挖出来,那怕把手指挖出血来,只要能看到田赛飞的笑脸,能听到他的声音。
田大庆之所以要来恐怖分子的窝点蹲守,是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认为田赛飞一定会回到这里。
队伍赶到恐怖分子的窝点后,大家一直在附近查看,他们希望能找到田赛飞留下的足迹。因为经常走沙漠的缘故,阿凡提本能地对每个人的足迹特点都十分留意,因而田赛飞的脚印一直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大庆和阿凡提的心也越来越沉重,四天五夜啊,在这地狱般的沙漠里,就是个铁人也会没命的,何况是没吃没喝,又光着脚丫,没有保暖衣物穿的一个年轻人啊。
“田赛飞,你到底在哪儿?”阿凡提不敢往前想,每想一次那可怕的后果,他就要流眼泪;田大庆更是如此,他黑着脸,只要一抬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阿凡提不死心,他说:“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田赛飞,就是死了,也要把他的尸身背回去,决不能让这么好的孩子葬身沙漠。”
田大庆此时也失去了冷静,他瞪着眼说:“如果你再说一个死字,我就揍你。”
阿凡提不跟田大庆计较,他知道作为父亲,田大庆心里更焦急。
第五天黎明,阿凡提再次出去找田赛飞,在向西北方向走出了大约五公里后,他发现了田赛飞的脚印。
“是田赛飞的,是田赛飞!”阿凡提发狂地跑回营地,把这一发现报告给田大庆。
在阿凡提的带领下,搜救队纷纷跨上骆驼,向着西北方向的沙漠腹地进发。
走了七、八公里后,阿凡提隐约看到一个黑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高兴极了,急忙加快步伐,向黑点冲去。田大庆也看见了那个黑点,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小飞,小飞!”
是田赛飞,肯定是田赛飞!阿凡提坚信自己的感觉,等距离黑影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又有些不相信地喊:“喂,你是田赛飞吗?”
趴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了头,果真是田赛飞。他进沙漠已经十几天了,此刻他的头发像刺猬,脸上长满了胡须,他只有眼睛还会动,身体已经动不了啦,但他活着!
阿凡提回头兴奋地大叫:“你们快来,田赛飞在这儿!田赛飞找到了!”说完,他没命地向田赛飞扑了过去。
所有人都跳下车,向田赛飞冲过去。
田赛飞傻笑着,泪水不由地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