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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并不大,也不过是一个县城,虽然看上去占地不小,繁荣度也够高,可襄阳城还是一个县城。
县令张继虽然也是张氏一族,可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比较古板,说好听点是奉公守法,就像今天,郡主出嫁,按理说,作为一方父母官,又和郡王府有些关系,张继应该出现。
可这个张继不大会为人处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爱和郡王府的人打交道,说什么担心别人说他依靠郡王府的势力,才成为一方县令。其实他就是再和郡王府撇开距离,或者老死不相往来,那也是张氏一族,别人也会说他的官位和郡王脱不了关系。
张继正在县衙揪心,他其实也有些不知所措,郡主出嫁,所以人都希望他能出现,包括世子夫人张氏,他这个表姐,都在之前给他下过请柬,可一想到自己一出现,就会让人说自己是裙带关系,他就有些不大愿意。
“老爷,郡主出嫁,你怎么还不准备一下,难道你又不去?”张继身边,一名华丽装扮的贵妇人,走上前,皱眉道。
张继原本就烦躁不安,一听自己夫人的话,当即就不高兴了,摆手道:“去去去,你赶紧去,我就不去了!”
“我说老爷,撇开别的不说,你可是一方父母官,这郡主出嫁,你怎么能不去?你这样做,别人才会说你呢?”贵妇人照着张继的胳膊,苦口婆心道。
张继一听,猝然转首,皱眉道:“怎么会说,去了才坏事呢,襄阳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会出席,我要是一去,别人不都知道我和郡王府的关系了么?”
贵妇人苦笑一声。道:“我说老爷,你以为别人就不知道么,你看看你这些年,可以不和郡王府交往,可外人还不是一个劲的说,什么时候消停过?你越是这样,别人就会越以为你是心虚!”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赶紧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名衙役的声音。“大人,外面有人告状!”
张继一听,当即大喜,道:“好,很好,甚好,夫人,你去郡王府,这吉时都过了。你去了低调一些,正好,我这不是有案子么!”
贵妇人一看眼下的情景,也不好说什么。当即无奈道:“好,我这就去!”
等贵妇人一走,张继急忙换上官府,冲门口的衙役道:“升堂啊。还等什么呢?”
前来告状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人碰瓷的秦轩一行人。
张继穿着官袍,坐在正堂正中。碰瓷的年轻人急忙跪地道:“张大人,你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
而这时候,张继也正在端详着台下的秦轩三人,好半天,才猝然开口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可有得了了,看你怎么办,这时候,不会是吓傻了,这家伙也真是胆子大,先是得罪我们家老爷,然后又这么藐视县令大人,真不知道,是傻子还是怎么回事?
秦轩看了县令大人一眼,微微一笑,拱手道:“张大人,你难道就不问问我的身份么?”
张大人有些懵了,什么意思,眼前的这年轻人,难道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不过,一想到自己应高不畏强权,而且襄阳城自己惹不起的也有那么几个,于是冷哼一声,道:“哼,什么身份,什么身份也得奉公守法,难道你仗势欺人么?”
秦轩一听,急忙摆手道:“不,在下乃是襄阳郡主的夫君,依照贞观律,我是可以不向张大人下跪的!”
轰,张继愣了,失声道:“什么,你说你是郡主的夫君,你当本官不知道么,郡主今日才出嫁,现在已经过了吉时了,郡主夫君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堂之上?再说了,就算你是郡主夫君,那另一个,你怎么不跪?”
秦轩有些郁闷了,老子结个婚容易么,先是碰见碰瓷的,又是碰到一个这么个县令。不过,这时候,秦轩还是需要开口说话,要不然,可就在气势上被县令压下去了。“张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也想去襄阳郡王府,可是,吉时之前,就被这人纠缠住,到现在都脱不开身!至于你说在想身边这位,不瞒大人,你还没有权利让他下跪!”
说话间,秦轩给邢宏林使了个眼色,邢宏林当即心领神会,冷言道:“本官五品千牛卫,不知道张大人要不要验明一下身份呢?”
不错,邢宏林现在还是五品千牛卫,作为李世民安插在秦轩身边的卧底,李世民答应了秦轩辞去官职,可没有把邢宏林的官职罢去。邢宏林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扔到张继面前的桌几上,冷然接着道:“张大人,你好好看看,本官说的有没有错,另外,本官不妨在告诉你一番,你眼前这位,确实是郡主的夫君,不过被刁民纠缠,以至于误了时辰!”
砰的一声,一块黝黑的令牌落在张继面前的桌几,张继下意识的伸手拿住,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千牛卫的令牌。毫不迟疑,张继便绕过面前的桌几,走上前,朝邢宏林施礼道:“下官襄阳县令张继,见过大人!”
宣讲会了冷冷的恩了一声,便随口道:“本官现在没工夫和你说话,现在我家公子要去郡王府完成婚事,你看着处理!”
这时候一旁的年轻人有些懵了,什么这两个家伙一个是五品大官,一个是郡主的夫君,那岂不是说姓秦的就是郡主的夫君么,老爷还想收拾人家,看来这一回是捅了马蜂窝了。
想及于此,年轻人当即扣头道:“三位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碰瓷碰到大人身上,还望大人能够绕小的一命!”
听到这话,差不多真相已经大白了,不过。秦轩这时候还是在想着结婚的事,随口道:“张大人,事情这不是已经清楚了么,在下还要去郡王府呢,就不在此多留了,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大人能够接受!”
张继到那攻击颔首道:“但请吩咐!”
“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在下以为不单单是碰瓷那么简单,要不然在下已经准备出一百两银子。可他为什么还不乐意,非要耽误在下的时间!”
说完,秦轩不等张继回应,便转头冲一旁的邢宏林道:“宏林,赶紧,准备,咱们快去郡王府!”
再说说郡王府,这时候,郡王府可是炸开了锅,。单是新郎迟迟不见,就令人感到惊讶,更为令郡王老爷子怒火冲天的是,已经命人前往庄园了。得到的消息确实秦轩早已经出了门了。
堂堂郡王的孙女婿,在结婚当天无辜失踪,这传出去,老爷子的脸面往哪里放啊。来的宾客也都在心里各自腹诽,有说这个新郎悔婚跑了的,有说襄阳出现了强盗了。抢劫抢到了郡王的头上,也有说是郡王得罪了什么人……总之,在心里怎么想的都有。
就在郡王老爷子准备下令调动城防兵帮忙的时候,秦轩终于姗姗来迟。刚刚走进大厅,秦轩就急忙颔首道:“诸位不好意思,晚辈来迟了!”
看到秦轩,郡王老爷子先是一喜,然后有些不悦,所以没有开口说话,却不料,在一旁的江东诚却悠悠的说了一句。
“你当你是个人物啊,来迟了就不要来了,你以为缺了你,郡主的婚礼就不办了么?”
声音虽小,可是整个大厅都静悄悄的,所有大部分人也都听见了,秦轩自然也听见了。于是转头看了看江东诚,笑呵呵道:“江兄,教训的是,在下也是被人拖住走不开!”
毕竟是自己的婚礼,秦轩自然要估计颜面,算是给江东诚这些来宾道了个歉,却不料,江东诚却悠悠道:“秦公子,郡主大婚,郡王能够邀请你,可算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迟到,你是不是看不起郡王啊,还是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被人缠住了?”
摄于老爷子的淫威,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兵,一听江东诚的话,当即有些不高兴了,直接站起身来,怒斥道:“江东诚,你算什么东西,郡王府由得了你撒野不成?”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出言,可是秦轩却感到一些不解,这江东诚好想知道些什么,于是,笑呵呵道:“江兄,你怎么知道在下被人缠住呢?”
江东诚被李兵一呵斥,原本准备偃旗息鼓,不说话,可是一听秦轩的问题,当即心惊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秦轩察觉到江东诚的脸上的变化,接着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被人缠住了,难不成贺江兄你有关?不过,江兄你也不用担心,那人现在还在县衙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
听到秦轩的话,江东诚更加不解,心中也担忧起来。而原本还有些不悦的老爷子,这时候也开口了。“之豪啊,回头再说这是怎么回事,连老夫的孙女婿都敢惹的人,老夫可不会让他好受!”
郡王的话一出,江东诚差点没吓尿了,什么?姓秦的就是郡主的夫君,这怎么可能,真是该死,我……
婚礼虽然延迟了一下,可还是接着开始了,由于秦轩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心情了,不过还好,程序一般的走了一遍。这可让老爷子心里不大舒服,而作为新娘子的霜儿郡主,也是气得牙痒痒,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没想到还出现突发状况了,这可真气死人了。
等该走的程序一过,秦轩便被老爷子请到后堂了。
“之豪啊,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秦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孙婿刚出门,就被一个年轻人迎头撞上了马车,原本孙婿还道是遇见了碰瓷的,想到吉时不能耽误,便准备息事宁人,可是那年轻人依依不饶,硬是要将孙婿带到县衙。要不是孙婿急忙表明身份,怕是说不清了!”
李兵一听,当即就不高兴了,“哼,碰瓷碰到咱们郡王府了。这简直……”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爷子就直接打断道:“再说说,江东诚的事!”
等秦轩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之后,老爷子更是气愤的不行,直接拍着桌几,道:“兵儿,你快去县衙,这件事不能善了,江东诚他以为他是谁!”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年轻人摄于张继的官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江东诚为了一己私利,买通这个年轻人,陷害秦轩。然后,老爷子一怒之下,将江东诚连根拔起,并勒令张继彻查襄阳的世家,一时间。襄阳风起云涌。
闷热地天气一扫而空,傍晚时忽然起了风,下了一阵飘泼大雨。这雨来的快,去地也快。虽说暴雨如注。可是只下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了,云收雨歇后,湛蓝的天空中只有几缕绚丽的晚霞。
庄园池塘里的荷叶象水洗过地玉盘,几只青蛙蹲在上边兴高彩烈的唱着歌儿。娇艳欲滴地荷苞儿上还在一滴滴落下晶莹地水珠儿。在水面上荡起微微的涟漪。荷叶地梗刺上带着一层茸茸的雾气,透着股子清凉。
两个小丫环坐在曲廊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地石栏干儿上。腿儿在水面上一荡一荡。一个青衣婢子说道:“公子今儿晚上终于要入洞房了,你说咱们公子也真是命苦啊。结婚还被人耽误,到现在才能入洞房!”
另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呵呵,可不是么,我活着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过比咱们公子更加命苦的新娘了!只怕是咱们公子都没有性情动弹了!”
“哟,什么动弹不动弹的?莫非你连这个都懂?快招供,你咋知道这些事的?”
那个雀斑小婢“哎呀”一声,羞臊地和她打闹了起来,不依地道:“就你不懂,你不懂怎么我一说你便懂了?怕是你自已春心动了,才专挑这话碴儿讲,你说。有没有作梦时想过........哼哼哼”。
两个侍婢吃吃的笑闹声惊动了鼓着肚皮威风凛凛地蛤蟆将军,它瞪起蛙眼谨慎地四下瞧了瞧,后腿一蹬,“呱”地一声叫,一头扎进了清澈地池塘。
命苦的新郎官秦轩正在书房喝着茶呢,自从吃过晚饭之后,霜儿也算是羞答答的给张老和杜慧珍献上了茶,随后便回房静候君来了。
喝了一小会茶,秦轩思考了一下何时启程前往璃茉,也想了想,怎么能让张老和张睿,杜慧珍,怎么能在襄阳安安全全的住下去。天色渐渐昏黄,秦轩终于起身,准备期前往房间采摘霜儿。
推门而入,便看见霜儿正坐在一盏铜镜勉强,羞答答的梳缕着发梢,瞧见秦轩进来,脸上先是一喜,继而便晕生双颊,窘的站在那儿不好意思起来。
秦轩笑呵呵走上前,怒了努嘴,道:“哟,霜儿这般漂亮了,还照什么镜子呢,再说了,就要歇息了,照镜子干嘛?”
霜儿羞答答的扭捏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瞥见门还开着,急忙慌慌张张的离开秦轩的视线,走到门口关上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个,夫君,你何不喝茶,妾身给你斟杯茶!”
秦轩急忙伸手一拦,道:“别,别了,我都喝了一个多时辰了!”
霜儿听地“噗哧”一笑,白晢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晕红,她轻轻抽回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夫君,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妾身给您宽衣休息”。
梳妆台上燃着一对红喜字地蜡烛,霜儿穿着一身绯色轻衣,这一翩翩走近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个下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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