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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两名婢女呢。因着男女多有不便,晋王妃便带着婢女离开了,孤因为贪恋御花园的馥郁香气,便多待了一会儿。”
君绮萝微微垂着头,听了北堂野说完后,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这厮非但没有将她刚刚做的事抖出来,反而还做了她的直线证人,将她抛除在太后与龙傲的事件外,他到底有何目的?
疑惑归疑惑,她可没有傻到去拆穿他的话。见皇后看来,便对她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只是君绮萝完全没想到,北堂野这样随口胡诌的一番话,居然成为了把她牵涉其中的将要发生的某件事的重要证言。
北堂野忽地站起来道:“孤最是喜欢看热闹了,既然有这样的事,孤也去瞧瞧去。”说着不待皇后说什么,转身状似不经意的对君绮萝眨眨眼,施了轻功就朝殿外掠去。
君绮萝只觉得眼前有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渐渐的那些草泥马的脸全都化成了北堂野的脸,踢踢踏踏的朝慈安宫奔去……
那边龙澈领着众人打着火把提着灯笼施了轻功赶到了慈安宫,见整个慈安宫里只有太后的屋子亮着灯光,殿外连一个把守的侍卫都没有,甚至守夜的宫女或嬷嬷也无一个,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来报信的侍卫说,伍沐恩已经往这边来了,可是分明没有禁卫军的人在啊!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啊,唔……”
就在龙澈站在慈安宫的门口还迟疑的时候,里头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奇怪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吟叫,又带着几分欢愉。
倒不是说那声音有多大,而是在座都是有武功傍身,是以才会听进了耳中。也不是没听出那奇怪的声音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出,只是想到太后单身一人,又想到刺客,在座的人便先入为主的将她的声音想成了受到刺客的挟持受伤后发出的声音。连龙澈也不例外。
“不好,慈安太后有危险!”不待龙澈发话,凤千阙压低声音道:“大家散开,先将慈安宫给包围起来,先保证慈安太后的安危,然后伺机捉拿刺客!”
于是一时间,在座的人自发的分散站开来,迅速的将慈安宫给围得水泄不通,龙胤见几名青年跃上了屋顶,便也趁机上去,轻轻的掀开了一块瓦片。
“啊!”看到下方的情景,龙胤顿时失声大叫了一声,然后跳下屋顶来到龙澈跟前,劝慰道:“皇上,咱们快些回德善殿去吧,没事了。”
龙澈正在懊恼龙胤是不是故意大叫,想要引起刺客恼怒伤害太后,只见另几位青年见到龙胤的反应后,匆匆掀开瓦片看了一眼,也纷纷跟着跳下屋顶,然后目光闪烁的不敢看他。
“什么人?”龙澈正欲问发生什么事了,里头传来龙傲的厉声呼喝的声音,紧接着房门打开来,然后是殿门。
听到他的声音,刚刚围在慈安宫欲图捉拿歹人的众臣纷纷感到前面来。在众人的审视的目光中,龙傲袒呈着上身,只着了一条亵裤出现在了众人跟前,使得他一时间傻了眼。
如果说龙澈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他这些年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日子算是白过了。此时他的眼中迸发出无尽的羞恼的怒意,直勾勾的瞪视着龙傲,似要以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傲,怎么了?”许是见外头久久没有声响,太后担忧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把龙傲这个逆贼给朕拿下!”龙澈几近暴走的喝道。
一句话便定了龙傲的罪。至于他以前的什么功什么绩,在他带给他的羞辱面前,都不值一提!
“啊,皇上……”
太后没有听到龙傲的声音,反而等来龙澈的这句话,连忙心急火燎的披了衣裳套了条裙子,在众人动手前,连滚带爬的扑到殿门口,展开双臂挡在龙傲的身前,看着龙澈,祈求道:“皇上,不要,求求你不要抓他。”
火光映照下,龙澈背负着双手,看着太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是还来不及退下的红潮,胸中的怒火瞬间蒸腾,满眸鸷冷的道:“真是朕的好母后啊,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居然还要为他求情?!”
太后的老脸一红,却还是觍着脸祈求道:“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求求你看在他当初协助你坐上皇位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哀家随你怎么处置都可以。”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龙澈身上的戾气更重了:“朕当时便是太子,做这个位置天经地义!难道母后的意思是没有他,朕便做不成这个皇帝了?要不要朕将这个皇位让给他啊?”
太后忙不迭的摆手道:“不不不,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她怎能告诉他,若不是龙傲,她根本早就死在后宫的争斗中了,又哪里会有她之后的荣耀后宫?若不是龙傲为她出谋划策披荆斩棘,除掉挡在她身前的那些拦路石,又哪里有龙澈的太子之位?当年先帝年纪轻轻就病逝,若不是龙傲运筹帷幄,协助他斩杀了狼子野心的几位皇子皇叔,甚至替他挡了一剑,又哪里有他的君临天下?
她太了解龙澈的性子了,这个时候若是说出这些话来,那么他们就等着受死吧!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朕的好母后!”龙澈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如今当作其他三国使臣的面,这件事被揭发出来,他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所以龙傲必须死!
看出了龙澈眼中的决绝,太后绝望的闭了闭眼道:“皇上,都是哀家引诱他的,你要怪就怪哀家吧,是杀是剐,哀家绝无怨言,只是真的不关他的事啊,求你放了他……”
“哟,这里好热闹啊。”北堂野飞身落在了院子里,看见慈安宫门口衣衫不整的二人,状似恍然的道:“不是说捉拿刺客吗,怎么变成捉歼了?啊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适才在大殿上,晋王妃说起那什么蕊儿郡主和太后有五六分相似,那女子会不会是慈安太后你和战王的女儿啊?如果是,这事当真可以载入史册,万古流传了!哦,哈哈哈。”
他自然说的是反话了。除了龙澈和东陵皇室的皇子外,众人无不是一头黑线。这北戎太子明明就长了一张霸气十足、冷傲不驯的脸,却是配了一张刻薄恶毒的贱嘴。众人无不是怀疑,这丫真是北戎的太子吗?
太后和龙傲的心中同时一惊,如果是在刚才,他们还能义正言辞的怒责北戎太子无事生非,可是现在,被抓了现行,他们根本就无从反驳,也不及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
“不是的,皇上,蕊儿她怎么可能是哀家的孩子?”太后无力的反驳道:“哀家一直在宫中,生了孩子怎会没人知道?”
龙蕊的存在就是龙澈的耻辱,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所以她必须咬定龙蕊不是她的孩子。
“太后娘娘,微臣记得十五年前,先帝逝世十年,你曾以为先帝祈福为名离开京城,当年微臣还是个小小的禁卫军副将,你离京时,微臣正好陪着夫人逛街,有幸见到你离开,当时微臣还同夫人说起太后对先皇一片深情,让人感动……到你回京时,乃是先皇祭日的头两天,微臣恰巧又带着人在巡逻……所以这事记得特别的清楚。”郑克南沉声道:“按时间算来,那一年正好与蕊儿郡主的年岁吻合……”
“祖父,太后祖母,告诉蕊儿,这不是真的。”龙蕊受伤的声音突然从太后和龙傲的身后传来,打断了郑克南的话:“你们告诉蕊儿,你们不是蕊儿的父母……”
“不,蕊儿,当然不是真的,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太后焦急的转身看向身后的龙蕊,只一双手依旧展开护在龙傲的身前,辩驳道:“哀家当初身在庵堂,诚心为先皇祈福,又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皇上……”
“母后,战王叔,要验证龙蕊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那还不简单?只要滴血认亲即可!”龙澈近乎无情的道:“母后就不用挂心了,也不用再为龙傲这个逆贼求情了,亵渎皇嫂,死罪难逃!还有母后你,今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慈安宫,好好为父皇祈福,以赎你背叛他的罪吧。至于战王府的人,全数贬为庶民,男的充军,女的送进军营。战王叔,朕为你留了根,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哈哈哈哈!”龙傲狂傲的笑道:“龙澈,当年若非你父皇硬要拆散本王与婉儿,又怎会有你的存在?亏本王胸怀大度,还助他夺下皇位,又不计较你是他的孩子,为你母子扫除了那么多障碍,却不曾想竟落得今日下场!好,不愧是他的孩子,够毒,够狠!”
“战王叔你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管当初是怎么回事,母后他始终是父皇的妻子,你做了错事就该受罚!”龙澈冷声道:“来人,给朕将他拿下,若有拒捕,可当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