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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搭上洛家的线——这和她本人的利益相关，她怎么能不上心？
所以，他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
沐暮挂了电话，就接到了刘伟华发来的短信坐标。
「浮桥港口，真笙游轮。」
她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镜子。
背后的落地窗外，是暗夜漫天的星光，一人高的穿衣镜里，黑色的风衣包裹着少女，一瞬间，妖异而暗黑。
_
夜晚。
高高的灯塔发出亮光，暗蓝的水面波光微微荡漾，粗绳从桅杆上吊下，整艘游轮巨大，灯火通明。
海风吹上甲板，带来腥咸的味道。
这艘游轮的前身，是世界邮政的货船，因此容量巨大，船舱层叠。
据说二战的时候，它还为运输军火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和平年代，船只的维修费花销惊人，有些船只便卖给了私企，被改造成供有钱人玩乐的豪华游艇。
这艘原名“远行号”的巨轮，便从此改名为“真笙”，成为权贵聚首的地方。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圆形的小窗，透着窗外灯塔的强光。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椅子。
格里斯打开门。
海风把他的金发吹得凌乱，湛蓝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对身后的人勾起唇角，声音轻快：“进去，坐下。”
那人身形修长，淡淡看了眼房间内部，便迈步走进。
等那人落座，便有黑衣人拿着绳子上前，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捆绑中，身体不可避免有些接触，洛泽衍微微蹙眉，转过眸子，看向面前金发碧眼的格里斯。
格里斯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样，阶下囚的感觉，还不错吧？”
他的华文不算流利，发音不是很标准，有些轻微的拗口。
洛泽衍神色冷淡，“你有什么目的，还是早点说吧。”
格里斯愣了下，笑起来：“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你觉得……你这个态度，合适吗？”
他愉悦地抱胸站着，“来——叫声哥让我听听？要是我满意了，你说不定可以少受点苦——”
洛泽衍抬眸，慢条斯理道：“你来华国这一趟，是瞒着联邦的吧。”
格里斯的神色轻微地变了一下，但依旧一脸微笑：“你猜？”
洛泽衍垂下眼睛，平静道：“我离开联邦时就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回去了。你为什么来找我？”
格里斯的微笑，在此时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他忍不住冷笑，“是，你母亲死后，你就和联邦彻底切割了……”
他咬牙道：“可是回不回去，你说了算吗？老头一心要你继承——过不了几天，联邦就会派人来请你！”
他停住了，半晌才哼了一声：“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亲自来一趟？我只是想来警告你，你既然说了不回去……”
洛泽衍眯起眸子，“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打算反悔。你信么？”
格里斯的脸色阴晴不定。
洛泽衍绝美的脸上，神情更冷了一分：“你不是来警告我的，格里斯。你只是想——赶尽杀绝。”
他语气平静：
“你怕我。”
格里斯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