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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
我克制住又开始增生的胡乱想法，压抑着情绪说道。
但我没有挣扎，我甚至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感受着恍如梦境的一刻，我觉得我真是疯了。
直到程璟天将我放在卧室的地板上，我的心情都不能平复，甚至有些委屈。
我扭着头不想看程璟天，我想耍小孩子脾气冲出去，但他挡在我面前，我想跑都没机会。
空气中都凝结着僵持的气氛，我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我们之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但又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声，然后他宽厚的手掌就覆在了我的脸上，那面已经疼的麻木的脸颊。
“嘶……”
虽然那面脸颊已经麻了，但被他触碰到的时候我还是心颤了一下，也传来一丝痛感。
“平时对别人那么强悍，也不会被欺负到，刚刚怎么还会被打到？”
我敢发誓程璟天说这句话绝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且欠揍类型的！
刚刚明明是他拽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弹，上一次也是这样，不然我能连着被宋姝诺打两次？
想到这里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就爆发了出来，我直接拂开他的手，然后抬起头瞪着他。
“程璟天，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们结束了！我不会再这么不要脸的缠着你，也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我认输了，ok？”
我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那样真是太没出息了，但我的鼻子很酸，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他和宋姝诺俩人较劲的工具罢了，我也终于明白，在感情游戏里，女人永远都会是输家。
程璟天的神情很纠结，他一直盯着我看，但深邃的眼眸让我一眼望不到底，我看不透他。
我心凉了，我觉得他这就是默认了，我告诉自己真的该醒醒了，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但就在我心灰意冷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双臂将我死死的抱在怀里，用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苏沫，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彼时的我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我觉得这是一句情话，一句承诺，但我没想到这句话里不仅承载着程璟天的情意，还溢满了他对我的恨意。
我身体一软，虽有反抗的心，但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到我的嘴角，咸咸的，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程先生，你放过我吧，我玩不起这个游戏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我要挣钱还债，我高攀不起你。”
我逼着自己从这迷幻的温情中醒过来，他太反复无常了，前一秒还对我冷若冰霜，甚至让别的女人对我动手，这一刻又如此温柔的说着情话。
我虽然在夜场里混了一年，见惯了男人的各种嘴脸，但我从未动过真心，我只要勾住他们的魂儿就行，从未剖开过他们的心研究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着多少虚情假意。
我双手抵在程璟天的胸前，目光专注的看着他，我真的是认真的，就算我会痛苦一时，但我真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做出这个决定，你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
程璟天脸色由阴转成大暴雨，他直接抬起手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的眼睛很红，但刚刚流下来的眼泪已经被我擦掉，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真实情绪。
“我相信程先生有这个本事，让我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我也相信程先生想让我死，明天就会有人帮你动手。但我不怕，我现在只剩下这条命了，程先生想要就拿去，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还怕什么呢？只是……我还舍不得正在狱中服刑的爸爸，王美玲已经抛弃他了，他太孤单了，等他出来的那一天，我若不在，他已老去，又该怎么生活下去……
许是我的神情太过悲凉，程璟天突然松开了我，然后将我往床上一推就欺身而上。
“你既然圣母情怀想要救那么多人，那就让你的身体来做偿还吧！”
我没想到程璟天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刻要我，我们虽然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但我现在心里就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悲凉的、空虚的冷风不停的往里灌，我难受的要死。
“程璟天，你放开我。”
我哑着声音说道，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直接用一只手攥住我的两只手腕然后摁在了一边。
胸前已经传来阵阵凉意，我看着他将脑袋埋进我的胸前，犹如饿狼扑食一般品尝着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