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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王氏表态,马阔很警觉的推荐了人选。
跪在地上的马庆脑子转了一圈,脱口而出:是那个胖子?
是,那,个,胖,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打别打。
错,了,错,了,王氏插着腰歇了一小会,说道:错哪了。
马庆最怕这个问题了,又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马庆跪在地上,心情很差。以前有多威风,现在心情就有多差。
虽说是出身野路子,马庆一路打出来,竟然也进了知境。随着马庆年岁渐长,地位日隆,敢和他打的人越来越少;营中长辈对他也是照拂有加,闯了祸也不去告状。这几年青江的路他几乎是横趟的,日子过得极为散漫。不过马庆闯祸的天赋值逆天,成天不是想着偷偷小娘子,就是要溜去城外去惹些兽妖,于是久而久之,五花八门的招数堆了一身,数年来,真本事也好,假把式也罢,呆青江的年轻一辈的确没人能胜过他了。
即使马阔总说他华而不实。
马庆却不信,念叨自己诸般手段明珠暗投,无人欣赏。
王氏什么也不说,仍旧一通打,边打边问错哪了。
但雪夜一战,算上偷袭的两招,三合之内自己就几乎丢了命。这还则罢了,因为说不定那团白雾是个不世出的前辈高人,输了就输了。最可气的自己拿命豁出去的那一枪轻轻巧巧地就被李武雄给破了。一想起这个,心情就很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去“不知楼”。
不知楼是青楼,不是青江城里唯一的一座,也不是最好的一座,但马庆爱去。想来也奇特,这边城,虽说物产不缺,但也不富裕,可自有墙立起,就有了这烟柳巷。不得不说,食色确乃性也。但毕竟马庆不到二十,也未育有子嗣,再怎么“性也”,成日留宿青楼还是讨打。
马庆被打了一个多时辰了,越打心情就越差。便冒了个主意,莫不如假借拜师,出城历练一番。要不寻上李府跟那个什么雄的再打上一架。不对不对,离了老娘才是当务之急,不然不管出城还是找李武雄都要先被她打断腿。这么一想,有个老师就成了必须。那个胖子有几分本领,而且对自己有大恩,磕个头也无碍。
马庆高声道:我愿束脩,三跪九叩,拜白奉常为师。
束脩(修)指的是腌肉,代指拜师礼。圣人说: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意思是圣人受了礼,就都会教导学生。束脩三跪是拜师中的大礼。行了礼后就意味着老师可以行父母之责,全权负责学生的起居功课,也可以决定学生能不能休沐归家,甚至可以拒绝父母的探视。行了礼,马庆就名正言顺的去到白有贵家中,再不用挨老娘的打了。小九九盘算的很好。
听他表态,马阔和王氏双双一愣,然后大喜,这小子居然主动来求个老师。
马阔持重,先去刺个名帖,拜访白有贵。
王氏心焦,当即去置办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