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疵。
果然,不过须臾,原本挂着油画的地方悬了一帧白底黑墨的佛家谒语。
这边厢,两人酣战正浓,一道红影一道白影交织回旋。
书玉不懂门道,只觉得他们这般激斗怪好看的,可她心里也晓得,每一道看似流光的走势都蕴了杀机。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礼宫秀明到底占了上风,屈膝一押,将江南仰面桎梏在了木质地板上。
江南也不甘示弱,顺势一掌撕开了礼宫秀明的前襟,登时露出了一大片光.裸的胸膛。
江南眯了眯眼。
书玉顾不得眼前的场景有多香艳,只呆呆地盯着礼宫秀明光滑的胸膛,脑中轰地一声。
昨日她分明见着夜十三的的刀螺旋式地扎进了礼宫秀明的心脏,就算他命大不死,怎么连个伤痕也没有?
礼宫秀明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就这么任外衣敞着,淡道:“你那仆从下手挺重,不过疏于门道,比你要差得远。毕竟你得了我亲手指点,她没有。”
江南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我原想着,自己磨出来的刀,毁了可惜,还是收回来好。”礼宫秀明缓缓道,“可眼下我很不高兴,兴许折一折刀的锐气,它会识趣一些。”说罢探向江南的手筋。
江南也不反抗,只冷冷地盯着礼宫秀明。
一旁的书玉却吓得毛骨悚然。礼宫秀明要干什么?夜十三剜了他的心,他要断江南一只手吗?
她来不及细想,当即从桌上抄起针线盒,卯足了劲往礼宫秀明砸去。
哐啷一声。铁质的盒子砸到了礼宫秀明的后脑勺。
这一砸令礼宫秀明愣了一愣。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江南一拧身,脱了桎梏,一个起落跃到了书玉身侧。
书玉也呆了。
她……居然得手了?
那一声撞击清脆利落,还带了嗡嗡的回音,听着就好疼啊……
礼宫秀明慢条斯理地起了身,理了理身上被撕破的白袍。
他眯眼看着书玉,忽而笑了:“很好,好得很。”
书玉心内大呼不好。完蛋了,这怪人要发狠了。
她赶在他有所动作前,急急开口道:“礼宫先生,你这八卦阵选的地方不太好。”她努力压住嗓音,不让音调发颤,后脊却已冷汗涔涔。
礼宫秀明挑了挑眉,似乎不想再玩这老猫戏鼠的游戏。
书玉继续道:“我们不必找到阵眼也能破得了阵。”
“怎么破?”礼宫秀明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像这样拖延时间么?”
书玉稳着嗓音道:“破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找到生门从生门出阵,另一种是摧毁这个阵。”
礼宫秀明笑道:“你们找不到生门,就算找到了,你们也过不去。”
书玉咬牙。不错,就算她和江南看出了阵眼在那幅油画里,他们也无法躲过礼宫秀明的攻击而顺利到达阵眼。
“至于摧毁这个阵……”礼宫秀明的笑声里带了几声轻蔑,“我觉得还是过生门容易些。”
书玉也勾了勾唇:“按理说,破阵的难度更大,但好在先生选了小楼内的一个房间作了八卦阵的主地。”
“我们打不过你不要紧,拆了这木头屋子还是可以办到的。”
她算过了,从加代的房间一路走到这里,统共花了不到三分之一刻,这样短的时间不可能走到天台,更不可能离开小楼。
且礼宫秀明的初衷是要困她在这绣出万里成寸,因此必然不会选择风雪肆虐的外室。他们此刻应该是在小楼的某一个废弃的房间或空置的厢房。
比起以天地旷野为主地的八卦阵,眼下这个阵显然要好对付多了。
白毛雕鸮忽而发出尖锐的啼鸣,原来江南以抡起手边的硬物砸向了天花板。
礼宫秀明的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甩了甩袖子,冷冷道:“就算木头屋子易破,你们也要先过我这一关。”随后又一声轻嗤,“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只听虚空里传来了一把嗓音。
“那么,再加上我呢?”
书玉一愣,猛地回头,只见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人双手插兜,立在门边,目光淡淡地往这一室狼藉看来。他没有穿外套,薄薄的毛衫里头就只着了件白衬衣,衬衣袖口笼在了毛衫里。她却晓得那隐去的衬衣袖口上绣着一朵西府海棠。
因为那海棠是她闲来无事偷偷绣上去的。
来的是辜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