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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注册日,赵小冬在送完报纸后,便骑上她那辆破铁马,优闲地往校园前进,她准备在中午以前把注册以及有关选课的一些事宜办妥,下午她还得赶回书店上班。
赵小冬长得虽然称不上美艳,但却有种独特的气质。而且她念的可是台湾的一流学府--台湾大学。更了不起的是,她所就读的科系是台大理工学院中的大热门。
暑假过后她将升上大二,升级让她最兴奋的事,便是可以搬出规矩一大堆的台大女生宿舍,打工时间可以不用再受到门禁的限制。这还得感谢她的好朋友宋海茗有个有钱的爸爸,租了一层公寓让她分租。
小冬到学校时还不到八点,而学校要八点半才开始受理注册。因此,校园内只见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四处游走,不复平日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原本今早只办理注册,下午一点半才开始办理选课事宜。不过,小冬可没打算在此耗上一整天的时间,她只向老赵请半天假,因此,注册选课势必得在早上完成。而仗着她与系办公室各教授、助教之间的良好关系,应该可以获得通融。
停好她那部残旧不已的破铁马后,由于时间尚早,她干脆坐在体育馆前的楼梯上,专心研究起她所精心设计的课表,重新浏览、详细核对有无不当之处。
由于小冬所坐之处身后恰好被一个枝叶茂密的大盆栽挡住,由体育馆正门出来之人并不易察觉娇小的她正隐藏在那儿,于是危机便发生了。
由于小冬太入神,未察觉有人靠近。她看表,已差不多时间,便匆忙起身,尚未搞清楚怎么一回事时,砰的一声,两声哀号相继传出她从原本的坐地式变成了狗爬式,直摔到了楼梯下。还好阶梯只有四五级,不致摔死人,不过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形下,此种跌法也真够瞧的了。
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也跌坐在楼梯上。他手中的桌球拍与整盒的球因强烈的撞击而散落在各层阶梯,似乎为这场飞来横祸做见证。
小冬疼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地直起身,试图想弄清楚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能撞得她七荤八素。她边忙着揉搓发疼的脚,边用眼角搜寻答案。
只见一名身高“很高很高”的巨人正弯腰捡拾散落一地的桌球,口中还不时传出阵阵咒骂声。说“巨人”是夸张了些,但以赵小冬超迷你的身高而言,任何高一点的人对她来讲都可以称之为很高很高。
听着他一阵阵的咒骂,小冬的神智恢复了不少。她睁着眼,不明白他怎么能够在撞倒人之后,还能理直气壮地咒骂自己倒楣。
石磊闷着气,弯下腰捡拾散落四处的桌球,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向在一旁瞪大眼睛,傻楞楞的赵小冬。一时无明火起,他停下了动作,转而以手抱胸,用倨傲的神情、灼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的语气,冷冷的开了口:“撞了人不开口说声抱歉也就算了,最起码也该替别人把东西捡起来!”
小冬眨眨眼,眼睛睁得大大的,继续她无言的瞪视。
而她的瞪视,显然令石磊误解。
从小到大,由于他出色的外表与高人一等的身材,再加上从小学到高中均保持全校第一的傲人成绩,因此在成长过程中,他一直是女孩子注目的焦点。此种情况延续到了大学,他考上土木系之后,更为严重。女孩子看到他似乎永远只有两号表情,不是傻楞楞如赵小冬般直视着他,便是含羞带怯、沈默面不知所措。显然,他把小冬无言的瞪视误解为第一种。
只见石磊发出轻蔑的冷哼声,不屑地转过身继续捡拾其余尚躺在地上的桌球。对于主动露出对他感兴趣的女孩,他向来敬而远之。他无权阻止别人对他感兴趣,但保持距离的权利总该有吧!
很快地便把整盒桌球拾回,石磊背起了背袋,潇洒地转了身,看也不看赵小冬一眼便要离开。
一旁的小冬虽纳闷,不过,脑袋中原本清晰的思路总算及时恢复过来,她出声喊住了他:“喂!”
石磊闻声,下意识地站住,不过似乎没有转身的打算。
小冬耸耸肩,不甚在意地道:“你有没有念过公民与道德或是生活与伦理?”口气中充满讥讽。
石磊倏地转过身,为她突出此问感到不解。夹带几分好奇,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
只见小冬反倒卖起了关子。她从容不迫地把背包收拾妥当,信步走到石磊面前,仰起头,用极揶揄的话气不疾不缓地说:“如果曾经念过,你不会连谁撞倒谁都搞不清楚,也不会连一点对人的基本礼貌都不懂。亏你长得人模人样,唉!可惜生活规矩这么差。”接着她还故意做出惋惜的啧啧声,在石磊脸色愈来愈绿前从容地离开他的视线。
由于刚才的意外耽搁了一些时间,赵小冬到达综合大楼时,已排了长长一串等候注册的人潮,她咕哝了一声,赶紧排到人潮中。
在办妥琐碎繁杂的注册手续、赶到系办公室时已近十点半。还好,由于小冬优异的成绩使然,助教对于她提早选课一事,均给予她最大的方便。但在把一切事宜搞定之后,已快十一点半了。
她争取时间、以跑百米的速度拼命地踩着铁马往前,脑海中闪的只有一个念头--冲、冲、冲。
今天可是她最后一天上班,也是领薪水的日子,她绝不可以迟到,否则老赵又有挑她毛病的借口了。
她拼老命般地骑,不断频频看表,脑中把今早撞倒她的那个人诅咒了两万遍。她暗暗下了决定,要是今天她因迟到而被扣钱,她一定要那个家伙赔偿她所有的损失!
还好,及时在打卡钟跳过十二点时打了上班卡,气喘不已的她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跋是赶上啦!不过,为了赶时间没空填满五脏庙,是最大的遗憾。
然而,忙碌的工作使她无暇去思索饥饿的问题,等她意识到“食”的问题时,已快接近晚餐时间了。忙碌的时候不觉得饿,一空闲下来,肚子发出的咕噜声马上传达到大脑表示抗议。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钟下班,小冬领了薪水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提供她两个月钞票的鸟地方。
骑在回家的路上,摸着口袋中的钞票,她心中有着无比的满足。她实在爱死了钞票握在手中那种厚实的感觉!
今晚,她决定好好的稿赏自己。
在一家熟悉的店门口停下,小冬为自己买了一桶瑞士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从小她就不喜欢甜食,尤其讨厌巧克力,但瑞士巧克力口味的冰漠淋是唯一的例外,她几乎爱它成痴,每个月她总忍不住要买几球来解解馋。不过,她倒也挺能节制的,非得等到领薪日才舍得花钱。毕竟对于她这种穷学生而言,冰淇淋是一种奢侈品,平日是消费不起的。
赵小冬抱着冰淇淋和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公寓。
一开门,里头的乱象令她张大了眼。
只见零食成堆地散在桌面上,室友宋海茗与丁百柔两个女人各占据沙发的两边,手中各握着一包零食,眼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最夸张的是,宋海茗眼角还垂着两滴泪,有随时夺眶而出的准备。
没有人发现赵小冬已经回来,两女的视线仍然一动也不动地沉迷于电视中。
这两人铁定又在看港剧了,小冬摇摇头,没理会她们,抱着刚买的冰淇淋径自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大坑阡颐,奸好享受一顿冰淇淋大餐。
她实在搞不懂这两人,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浪费时间又浪费精神。把看电视的时间拿来打工赚钱,多好!她们就是太好命了,吃米不知道米价,不知人间疾苦,真是米虫两只、寄生虫两条、社会国家的败类!
人间美味正享受到一半,客厅传来的窸窣声引起她的注意。小冬推开门一探究竟,一到客厅,眼前的景象便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两个女人眼眶红红,竟为电视中的剧情频频拭泪。她所听到的窸窣声原来竟是两人吸鼻子的声音。
这已到小冬所能忍受的极限,她对着两人吼道:“拜托!你们两人有点出息好不好?”
竟然没反应!
要不是电视萤光幕此时刚好打出“”的字样,两人的魂魄恐怕很难回神,也不会注意到赵小冬的存在。
海茗用略带鼻音的声音对她道:“冬,你回来啦!刚刚那部戏好感人喔!你没看到真可惜。”说完还揉着眼睛擤着鼻子,与丁百柔讨论刚才的剧情内容。
显然她俩并未听到她刚刚的质疑,小冬翻翻白眼,干脆盘腿坐到沙发上,继续用汤匙挖着冰淇淋,不再理会她们。
与宋海茗的讨论刚落个空档,眼尖的丁百柔瞟见小冬手中的冰淇淋,突以极惊人的速度冲过来,抢走小冬手中的桶子后,再以极快的速度送了一口进入口中。“好呀!小冬,买了冰漠淋竟然独享,太不够意思了吧!”她含着冰漠淋,口齿不清地说着。
“你饿死鬼投胎啊!”小冬不悦地嚷着。“你们搂着电视就饱了,哪还有心情注意到渺小的我啊!”丁百柔回她一个鬼脸,挖着冰淇淋。原本她并不好此味,但受到小冬的感染后也变得爱不释口。
“啧!啧!一毛不拔的赵小冬今天怎么舍得花钱哪!领薪水啊!”丁百柔就是嘴贱。
小冬高傲地抬起下巴“姑娘我今天高兴,不行吗?”
丁百柔撇撇嘴,看在冰淇淋的份上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两人一向话不投机,此种相处模式看在宋海茗眼中已是见怪不怪了。
心细的海茗这时也注意到小冬额头上的瘀伤了。她关心地道:“冬,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听到海茗的询问,丁百柔也好奇地瞥了小冬一眼。
小冬则是摊摊手,顺手抄起桌面上的零食,不甚在意地耸肩道:“没什么啦!今早不小心被一头猪撞到,如此而已。”
海茗还是不放心地再追问:“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很痛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擦擦葯?”
小冬还未来得及回答,丁百柔立即抢白道:“安啦!小冬壮得跟头牛似的,死不了的!”
这个死女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她的机会。看在今天姑娘我领薪水高兴的份上就饶你一次!小冬塞了一块豆干进入嘴里,不想与丁百柔一般见识。
不过,丁百柔说的也是实话,小冬瘦归瘦,从小到大她可是健康宝宝一个,她总认为穷人是没有资格生病的。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撞你的?”末海茗似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算。
“不知道。”小冬再塞了一块豆干到嘴里。“那种没知识又没常识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干什么!”
一旁的丁百柔忍不住又插嘴道:“那肯定不是帅哥,否则你一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又不是花痴,他长得帅不帅干我屁事!”她言下之意,似乎意有所指、拐弯骂人。
丁百柔焉有听不出之理,她马上反击:“当然有关系!像你这么粗鲁又没气质,就算你在帅哥面前晃上一百次,大概也不会有人记得你!”
她的揶揄把小冬斗嘴的兴致给勾了出来,小冬马上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就是有你这种没大脑的大花痴在背后盲目崇拜,那些自以为是的无聊男子才会这样嚣张。”不知怎么的,脑中闪过今早那张跋扈的脸,她的口气不自觉地加重。
“这是你偏激,爱美是人的本性,欣赏美的事物有什么不对?”
“像你这么滥情,跟花痴有什么不同?”
“你你干嘛涉及人身攻击?”丁百柔动了气,她放下冰淇淋,指着小冬的鼻子质问。
“我只不过把事实讲出来而已。”
“赵--小--冬!”丁百柔站起来大吼了一声。
“干嘛?我又没耳聋,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冬连眼都懒得抬,无视于她的怒气。
她一向对丁百柔的行径有诸多不满,尤其对于她盲目迷恋帅哥一事更是不以为然。平日她忙于打工,对她的“病态”行为,一向眼不见为净,两人很有默契,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丁百柔不来惹她,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看着两人逐渐升高的火气,宋海茗不假思索地横在两人中间,锁着眉看着两人“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吵架?斗斗嘴也就算了,不要把场面弄得这么僵嘛!”好个宋海茗,连骂人的声调都是这么优雅。
“谁爱跟她吵!海茗,你评评理,她怎么可以那样说人家?”丁百柔泫然欲泣地拉着宋海茗的衣袖,眼泪已然在眼眶中打转。
又来了!小冬不耐烦地翻翻白眼。每次丁百柔说不过她便来这一招。她实在不懂,为何男孩子都喜欢吃这一套,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嫌烦吗?
最夸张的是,丁百柔与宋海茗竟同被选为外文系最有气质的两朵花,真是。宋海茗倒还颇名副其实,但丁百柔她那个样子压根儿与气质两个字划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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