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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带着张寿生飞到北京,没顾得上休息,头一天分别登门拜访一些从前相识的老朋友,第二天就去了大山的农场。
在见大山之前,张衍想先行见见唐老爷子,是以辗转托到了于乐江的爷爷身上,请得他陪自己爷孙俩一起跑一趟。
早些年,张衍从部队转向地方的当口,曾经在某个场合,远远的见过唐老爷子一面,只是没机会说话。
后来,两人一个在地方上,一个在部队系统,一南一北居住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便没有了交集。
张衍回京参加全国性的大会时,两个人也曾经不止一次在同一个公共场合露面。只是彼此没有交情,也就谈不上寒暄或是客套。而且那些场合往往人很多,大家都忙,不熟的人多半不会有坐到一起说话的机会。
于老爷子给双方做了简单介绍后,先话说当年,东拉西扯几十年前大家都熟悉的老话题---都是打解放前走过来的老人,当年旧事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你一句我一句,回忆当年青春年少、互相印证彼此记忆里印象特深刻的一些往事,话语投机,很容易消除掉陌生感。
待气氛融洽的差不离了,于老爷子才状似不经意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张衍的孙子不懂事,在外边得罪了大山和董洁,希望唐老爷子能通融张衍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唐老爷子敢情还不知道董洁的事,这时赶紧推推孙子:“去,给唐爷爷赔罪。”
张寿生马上就要过来,唐老爷子根本不理他,眼睛只望着张衍道:“我的孙子我知道,不是我自家人夸自家人,大山从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如果只是小事,大家用不着放在心上。大山不会在意,如果是大错---
大山和董洁回到北京有两三天了,其间只有大山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忙,还要耽搁几天才得空回家。
唐老爷子人老成精,自己逐磨出不对来。嘴上不问,一个电话就把唐援朝拎到跟前。
唐援朝哪里敢直说。董洁这会人还躺在医院,腿伤了眼睛也失明了。这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能不跟着着急上火吗?他爸去年刚动的心脏手术。
避重就轻地紧着工作地事说嘴。然后找个理由就回市里去了。再打电话。人说什么是不回来了。倒是把儿子唐峰送回来陪着爷爷。
唐老爷子什么人啊。他想知道地事。你就是不讲。难道还真能瞒得住他?
好在受了老人家指派地人。打探清楚董洁地病情。回头自己一思量。知道这是人做儿女地不想让老人家跟着起急地好心。回报时充分发挥了我党汇报工作地作风:模糊重点。只说是董洁不小心伤了腿。没多大事。医生要她住院观察几天。
唐老爷子当时就吩咐司机。想要去医院。稍后又改了主意。
大山既然瞒着不提。儿子也是这个意思。定然有他们地考量。孩子们地心意。应该得到尊重。
是以他心里尽管起急。却也捺下性子。暂缓个一两天。
如今听到来客这般说,前后一联系,遂猜了个**不离十。
所谓的得罪大山,应当是近期地事,近期大山和董洁出远门去南方玩,那肯定与工作不搭边,而董洁一回来就进了医院,这边家里的老人领着孙子找到门上来。还用得着猜地更多吗?
但是。任唐老爷子想破脑袋,也绝计不会猜到董洁此番受伤的经过。
这时才能心平气和道:“我们大山做事稳重。该做不该做、该怎么做,他一贯是自己拿主意,我这做长辈的从来不去干涉孩子的决定。我相信这孩子做事还算公道”
哪个老人家不护短?唐老爷子自然也不例外。
张衍嘴上说的含糊,却是根本不提怎么个得罪法。
唐老爷子心里已经感到不舒服了。
你巴巴的大老远折腾到这儿来,事情都不讲清楚,还指望他能答应啥?劝大山息事宁人?
屁,孙子孙女受了委屈,他该不该帮着追究且放下不提,难道还要胳膊肘儿朝往拐?
他答应啥?他啥也不能答应!
“人吃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为五斗米折腰不是丢人地事,可有一条:做人大节要无亏,小节有损,无所谓的事。”
老人家转头对于老爷子道:“咱们做家长那会儿,管教孩子的方式,现在人家管那个叫啥?粗暴式教育法。恨不得大事小事通通都插上一手,生怕他们自己做错。老了老了回头看看,出发点是好的,可这么做,实在也是限制了孩子们的发展”
“再长了一辈,等到了做爷爷地时候,对孩子们的事情插手的少了,可孩子自己做的也不错,您说是不是?我们家一个大山,你们家一个乐江,照我看都是有主意的孩子,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个儿也做的不错,咱们当老人的,得相信他们”
折腾了一半天,云里来雾里去绕了半天,张衍也没能从唐老爷子那儿得到什么准话。
倒是唐老爷子被他们一说,心里边觉得不安,马上便想亲自去医院走一趟,没容张衍说的更多,便找了个理由送客。
客人前脚走,他后面就吩咐司机开车载他出门。
车子刚刚到大门口,半个车身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驶出大门,恰好赶上大山打外边回来。
唐老爷子没等到董洁下车。“小洁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大山坐到唐老爷子地车上,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去“爷爷,咱们回家说话。”
这次唐老爷子不容他再打马虎眼“你给我说清楚,小洁到底是因为什么伤的,伤的到底怎么样?”
大山在回农场的路上接到于乐江的电话。
于乐江这人消息灵通,董洁受伤的事他有所耳闻,内情虽是不知。但张衍此次进京,托来托去,托到他爷爷门上,请于老爷子帮着给引见唐老爷子。
于乐江首尾一联系,马上抓住重点。
“有什么我能做的,吱一声,我”最后他顿了顿。“我现在人在外地,还得耽搁一两天。等回北京我找时间去看小洁。”
“爷爷,听说广西那边有人来了?”
唐老爷子点头“你晚了一步,他们刚离开不久。我问你----”
大山顾不得礼貌,急着抢话道:“广西那边、来的都是谁?”
“从前地老省委书记,张衍。领着他地孙子,叫张什么、对了,好像是叫张寿生。”
“张寿生?”大山眼睛眯了起来。
唐老爷子打量他神情不对,警觉道:“大山?”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瞒着不说地必要。大山就把事情因由简单说了一下。直听得唐老爷子怒不可遏。
一伸手把桌上一个细瓷茶杯摔到地上了“反了他了,就这种禽兽,张衍竟然敢带着他到我们家来?我----”
胸口一阵憋闷伴着绞痛,大山赶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宽言道:“爷爷,你暂且放宽心,小洁已经好多了,她没事了”
“平平安安最要紧。没病没灾就是一件幸事。前几个月,咱家隔壁你方爷爷家有个孙子出了事,悄没声的就没了。那孩子才十九岁,小时候小峰常跟在人家**后头跑来跑去”
好好一个孩子,趁着假期去海边游泳,活蹦乱跳地出门,这说没就没了,以后想见都见不着。
唐老爷子一想起自己也差点赶上这事,心里就后怕。眼里由不得有些发潮。
拉着大山追问:“小洁真的没事了?不是说她腿受伤了。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你也是,怎么就瞒着我不说?你外公他们知道吗”
直到大山再三保证说董洁没有大碍。才定了定神,想到另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大山,你怎么想地,打算怎么做?都跟我唠唠,咱们爷俩坐下来说几句心里话。”
唐老爷子拉他坐到自己身边,补充道:“这是在咱们自己家里,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自己人用不着藏着揶着,实打实的说。”
“爷爷,”大山想了想,坦言道:“我一向认为,人这一生里,最有价值地不是拥有什么东西,做出多大的成绩和取得多么大的成就,而是拥有什么人。”
亲人,朋友,爱人,不管哪一种类型,都可以让人认真工作之余,觉得不孤单,想起来就觉得温暖,有奔头。“我有爷爷、外公还有陈爷爷和丁爷爷这样的亲人,有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我很满足,也很感激。”
“所有人里边,小洁是最特殊的,我把她放在这里----”大山把手放到自己心口处“真地爷爷,她在我这里。我把她一手带大,从她出生时只有一丁点大,直到今天长成大姑娘大到可以嫁人,她一直在我身边”
他们之间拥有太多太多珍贵的记忆:小小的婴儿,看见什么人都不认生,跟谁都仰起一张笑脸,大山一度担心在她眼里,他会不会和邻居家的小孩子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下地做活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乖乖地玩,碰了磕了从不喊疼,有时候却又会抱着他大哭,把一点小小的委屈当成全世界那么大的委屈发泄。
小的时候,他没本事,让她受委屈,总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屈。
做梦都想不到,古时那种强抢民女的恶事,在当今社会的青天白日下公然发生,而自己手心捧大的心爱女孩儿,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她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如果就将此事轻轻揭过,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唐老爷子点头道:“大山,能遇到小洁是你的福气,就不说她有多少优点了。对一个男人来说,能有一个集亲人、朋友、喜欢地姑娘三种感情于一身的爱人,这是一种天大的福气,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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