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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您能理解就好。”他真地真的很爱她,比爱这世上的一切,财富、名利、地位、权势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爱她。
“您和外公平时喜欢下棋。一盘棋里有将,有士。有相,有车,也有兵,每个棋子都有自己那么一个位置。
很多人都说过:世事如棋,人生就像一盘棋。
爷爷,我一直在努力。我没有想过要爬的有多么高,要取得多么多么大的成就,拥有多少多少财富,我只是尽已所能,去做自己想做地、能做地。我不想成为棋盘上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卒。”
过河地卒子,连命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随时会被舍弃。大山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像父亲一样,生和死就像一滴雨水落入大海,悄无声息,像奶奶似的,天灾**前束手无策,不得不像命运投降---他不想再重复过那种人生。
“马走相步。有违游戏规则,谁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出代价。爷爷,小洁这件事,我没办法息事宁人,不管是哪个人想在中间和稀泥,我都不会接受。如果我今天所拥有的地位和成就,连小洁的安全都不能保障,她受到那么大地委屈,我也要妥协的话。这不但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对小洁的不尊重!”
唐老爷子拍拍他的膝盖道:“这件事,无论你打算怎么做。爷爷都支持你,也相信你会处理好。”
他顿了顿,终是问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能不能给爷爷透个底?”
大山正打算说什么,唐峰迈着“噔噔”有声地脚步,从楼上连蹿带跳冲了下来。
隔了老远,还没见到他人,叫声先行传了过来“哥!哥-
大山还没来及站起来,一个抢步冲过来的小身子已经撞进了他怀里。
过大的冲力,让大山的身体更深的陷进沙发里。
怀里并且传来乱七八糟的嚷声:“哥,你坏,你和姐姐出门玩,一去这么长时间,都不管我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小峰,别缠着哥哥,好好坐着。”唐老爷子喝道。“你都多大了还要礼物,家里短了你什么东西啦?”
唐峰撅嘴不肯答应,仍旧猴在大山身上“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我缺不缺东西,和哥哥送我的礼物是两码事,对不对,哥?”
云南是多个少数民族聚居之地,这番出去,在茶马古道和大理时,董洁倒是挑了许多件小东西,很有少数民族特色的物件,拿回来做礼物恰恰好。
只不过这几天因为焦急董洁的伤情,大山没有心情去想这个。
也不知道装礼物地行李箱,在他们匆匆离开腾冲时有没有被一起带上飞机。若是没有遗失,现在在哪里,莫志强那边还是母亲和姑姑那边?大山还真不清楚。
“礼物嘛当然买了,哥哥另外找时间拿给你。”
小孩子很好哄,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拿到礼物,听他这么一说,却也不再紧着追问。
唐峰挪到大山旁边,紧紧贴着哥哥坐好,左右张望,奇怪道:“姐姐呢?怎么没看到她?”小家伙眼珠转了转,调皮的凑过来挤眉弄眼问:“哥,你们吵架了?”
未等大山回答,随即老气横秋道:“女生最麻烦了,小心眼,动不动就生气,我们班的男同学背后都说:女生就爱跟老师打小报告,还动不动就哭鼻子,麻烦!唐老爷子吩咐道:“小峰,爷爷和哥哥有要紧的话要说,你到楼上自己玩儿去。”
小家伙不依,正待出言抗议,大山先就摆手道:“爷爷,不着急,让他在这儿坐会
大山的沉重心情,在看到这个年幼的小弟时,放松了一些。
从桌上果盘拿了个泛着金黄色泽的大橙子,用水果刀剖开,切成细长条。推到唐峰跟前让他捏着慢慢吃,一边取毛巾擦手一边道:“你小洁姐姐要是听到你这么说,非要拧你的耳朵不可----”
话虽这么说,却是不期然想到这时候的董洁,就算眼睛看得到,能准确寻到小家伙地耳朵,她右腿受伤。又哪里追得到皮猴一样上蹿下跳地皮小子?忍不住脸色微黯。
唐峰却是“啊”的一声,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地耳朵。
董洁经常和他闹成一团。有时候他都觉得这个小姐姐根本就和自己一般大。
急忙张望左右,没看到董洁的身影,却也降低了声音小声求道:“哥,你别跟小洁姐姐说,这是----嗯,我们男人之间的谈话。不兴跟女生告状的。”
小家伙如今也深谙转移话题之道,就指着客厅角落养着的那缸睡莲问:“那个缸里怎么不养鱼啊?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暑假她妈带她去江南姥姥家玩,回来时她带了一张画卡送给我,上面画着荷花。鱼儿在莲叶间穿梭,可漂亮了。旁边还题着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哥,我们把鱼缸里的金鱼倒到那里边养好吧?”
“我们刚搬来时里边养了鱼,那时你只比那缸高一点点,没事就喜欢扒缸边捞鱼玩,有一回差点翻进去。把爷爷吓坏了。第二天就把鱼捞出来送人了。”
唐峰咯咯笑起来“真的吗真地吗?我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林小芳转过医院拐角,正巧看到大山和赵杰一前一后从一间病房里出来,走在后边的大山往里边看了一眼,轻轻带上门,做个手势,示意赵杰去前边说话。
林小芳也说不上原因,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经及时向后缩回了身体。
赵杰一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真想不到,小洁竟然会遇到这种事大山。你想怎么做?”他犹豫一下“要经官吗?”
大山点头“我想过要私下里解决这事,真地赵哥,我真这么想过。”他等在医院的急诊室门外时不止一次想过,一定要让那个害得董洁无辜遭横祸的罪魁祸首付出最最惨痛的代价。
“不过我会尽量争取用法律的手段解决问题。”当然,前提是张寿生人在国内,倘若他逃出国门,大山不介于使用非常手段。
赵杰赞同的点头,拍拍他地肩,鼓励道:“这就对了,没必要为了那种不值得的人渣脏了自己的手。”
“那个人渣、张寿生现在就在北京。”
赵杰扬眉表示惊讶“他---竟然敢来北京?”
大山不语,其中他当然用了一些小手段,这时候也不需要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他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大山的确有能量也有关系,但说到底他是一个商人,而且势力范围主要在京城。
南方江浙地区外,广东方面也还可以,但广西?那里不行,至少绝对比不得在当地经营多年地张家。
地方上的大员,哪个没有路子?跟政治扯上关系的,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了。
除非是下黑手走黑路子。不到万不得已,大山不想用这法子。
他终究不是混黑社会的,偏门只宜为辅,依靠法律才是正道,哪怕只做表面工夫,也得公事公办依规办事。
“大山?”
“那个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毁在张寿生手里的女孩子,不是一个两个了。
近年来一些新开的娱乐场所,很是吸引了一批好奇心强的年轻女孩。许多人戒心不够,张寿生单单是靠着在饮料里下葯地下九流技俩,手里边就毁了许多女孩的清白。
大山派人收集他的恶行做罪证时,听到过一个关于张寿生的说法----这人有些偏离常态的嗜好,或者说是偏执----喜欢美色,偏偏又自诩高品味,不屑于那些个为了钱自动贴过来的拜金女,而且对处子有种莫名的强烈兴趣。
“这事不能在广西经官,”那样张寿生即便是入了狱,能否真正得到惩罚就难说了。法律毕竟是人制定的,其中有着太多的漏洞可以利用。“我地目地是异地审判,争取在北京让他接受惩罚这事小洁绝对不能出面”
单从广西那边寻苦主也不行,那样案子势必要发回广西审。所以,只能在北京这边另做安排了。
这点赵杰也想到了,自告奋勇道:“这事,我去办?”
赵杰是军人出身,早些年部队里培养出来的方正性子,早已经在多年经商中被磨地圆滑了。事涉董洁,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女孩,那人又的确是个可杀不可留的人渣,这样说的时候,赵杰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愧疚之心的。
“赵哥,不用,北京这边我比你熟,这点事我还做得来走吧,该回去了,小洁这会该醒了。她眼睛看不见,醒来时身边没人会害怕的”
他俩人重新走回病房,关门时,大山眼神无意间掠过这边,林小芳赶紧避开,伸手抚住嘭嘭跳的胸口。
“小芳,怎么不进去?”郝璐从后边搭上她的肩膀“在等我吗?”
林小芳考上北京大学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与从前相比,几乎就是判若两人。性子亦显的开朗外向,待人处事上更有了长足的进步,和郝璐从前只是泛泛之前,现在交情已经很不错了。
这次董洁住院,林小芳便是从郝璐嘴里得了消息,并且搭她的便车来看董洁。
郝璐两年前就已经跃身为有车一族,她考上人民大学后,大山送她的升学礼物就是一辆跑车。
刚刚她俩进了住院大楼,郝璐一时内急,林小芳就先行一步。
“脸怎么这么白,我吓到你了?”郝璐拖着她往前走,嘴里一边咕哝道:“胆子真小。不是说不用等我了,你直接进去就是”
林小芳有些被动的任郝璐拖着走,脑子里仍旧转着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谈话。
须臾,她嘴唇紧咬,眼中眸光闪动,恍似下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