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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砍头的白痴,为一大堆儿女和柴米油盐过一生,这就是你的归宿。
我并不稀罕你,我貌虽丑,选择女人的条件还相当苛刻呢!我会成全你,你走吧,必须连夜离开山区,走得远远地,永远不要接近白衣神兵活动的地区。”
她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想找地洞钻进去躲起来,可惜楼板没有能钻下去的地洞。
她这一生中,从来就没听过这种叛逆性的论调,这么露骨地揭露男女间的隐私。她出自武林世家,但却从仆妇的口中,听到许多许多关于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而像这种赤裸裸揭开男女本来面目的论调,的确闻所未闻,带给她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天罡真人不再理会她,坐回原位,自己斟酒喝。
震惊的情绪,终于逐渐平复。
她定神打量自斟自酌的天罡真人,不错,天罡真人的确丑,但那股慑人的威势,却形成了英雄权威的象征!
他即使是自斟自酌,一举一动皆沉着稳健,皆具有一种慑服人心的魔力,令人觉得自己是卑下的,不能反抗的。
她想到带她去见大姐的那位年轻英俊,而且热心和气的总监。不错,总监与大姐二姐的亲呢情形,她并非不知不觉,天罡真人等于是告诉她男女间的秘密,乱世男女走险的亡命,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面没有才子佳人,没有荡气回肠,没有悱侧缠绵,没有山盟海警,简单得很,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没有感情纠纷,没有牵挂,谁知道下一刻谁死谁活?
她仍在发呆,怪的是她却在思索天罡真人的话中含义,为自己的日后找答案。
“我送给你的宝剑你可以带走,也许你回后用得着。”天罡真人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白莲会在川陕举事,天地神巫在岭南湖广一带偏僻城镇待机而动,江西宁府正在作造反龙子龙孙的打算,太行群盗正与咱们白衣神兵协商合作事宜。因此,这些地方你最好不要去藏身,那些人不客气地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走吧!总监与你大姐方面,我会替你负责。”
“大大法师”她掩面而泣。
“你怎啦?”
“我我”
“令兄方面的事,与你无关,他有他的出处,你不是叛徒,是我让你走的,反以令兄不需你担心。”
“我我已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她真的伤心地痛哭。
“你不适合也不能适应我们的生活。真的,你还是走的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并不难,你不是愁衣愁食的弱者,我可以给你一些金银”
“大法师,你你要我怎办?”她拭干眼泪,挺了挺酥胸。
“不是我要你怎么办,而是你要问你自己想怎么办。”天罡真人苦笑:“最重要的是,你该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是一门学问。
比方说,你想要摘天上的星星,首先你应该去找一把足够上天摘星的梯子,找不到,你就应该放弃,你总不能要我帮你去找梯子。”
“我不想走。”她咬牙说:“我也不想找梯子上天去摘星。”
“但你不能适应”
“我能。”她说得斩钉截铁。
“你能?你”“给我时间。”她说得更坚决。
天罡真人盯视着她,把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答应你。”天罡真人郑重地说:“同时,我不会勉强你。男女欢悦,本来应该是双方面的事。不要把我看成毒蛇猛兽,我如果真的存心要占有你。”老道指指升起一缕青烟的金猊炉:“在里面洒上半分夜合香,任何烈妇贞女也禁不起煎熬。”
“我”她的脸红至粉颈,头无法抬起。
“好了好了,说多了你也不易领受。”天罡真人温和地笑笑:“过来坐,陪我喝两杯。
你要慢慢地习惯生活,培养适合环境的能力。男女之间的交往,举止应对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生活的情趣,善加运用,就可以避免许多无谓的事故发生。
聪明的女人决不会让对方一见面,就往邪门歪道牛角尖里想。说粗野些,笨女人才会让对方一见面就想到房,由房想到床,床上就有那位美娇娘。”
“我”她感到一阵臊热,一阵羞赧。
“我在教导你,你明白吗?”天罡真人得意地笑:“你已经过了暴力的强迫,与温言的引诱,但你都不及格,只能得到更坏的结果。坐下来,情绪放轻松些,我们来谈一些日常有趣味的事,看你能不能领悟从客周旋的意境。
姑娘,我猜,你只会练剑,你的女红一定是世间最差劲的姑娘,恐怕你连最简单的便裙都不会做。”
“胡说!”她不由自主地走近原位:“在家里,我自己的衣裙都是自己做的,我娘的女红是德平最好的,第一流的。”
“很好很好,你的悟力不差。”
“这”“女人虽然长舌,但绝大多数的女人,只会在女流之辈中叽叽咕咕,在陌生异性前却开不了口。姑娘,知道怎样找话题吗?”
“这这是不同的”
“是不同,所以才要适应。因为不久之后,你就会用得着。”天罡真人指指酒壶:“不能多喝,但杯要倒满。”
“不久之后就用得着?”她坐下了,顺从地执壶。
“对。时机成熟,总监会告诉你,你大姐二姐也会告诉你。总监是有一套的,他对这方面有特殊的才华。”
“大法师的意思”
“你要对付梅谷的大龙卷,总监会告诉你该用何种手段。”
“不是要我用承影剑对付大龙卷吗?”她举杯喝了一大口酒,脸上有必胜的自信神情。
“不要像风尘酒国名花一样喝酒,沾沾唇抿抿嘴就够了。”天罡真人制止她喝酒:“傻女孩,承影剑对付不了大龙卷,你的剑术也对付不了大龙卷。”
“那”
“你自信能用承影剑胜得了我吗?”
“不能。”她坦白得可爱。
“我在大龙卷手下,支持不了十招。”
“这大法师法力无边”
“法术对这种宇内魔道至尊,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晤!我有客人,你该走了。”天罡真人脸色一变,三角眼中冷电四射,向她下逐客令。
“我”她反而一愣。
“不要多问。”天罡真人放杯而起:“本净会带你从地道走。”
她本想再问,但厅外已大脚步进来一名老道,一位小道童。老道是天罡真人的四大弟子之一,老二本净。
小道童趋前行礼,双手牵上老道的松纹七星剑。
“秋姑娘,贫道领姑娘出去。”本净老道向她友善地说:“请随我来。”
“她知道天罡真人所说的客人,绝对不是客,显然老道不愿她参与。
经过这一番磨炼,尽管她仍然对天罡真人怀有恐惧,但无可否认地,她对天罡真人也平空增加不少好感。至少,那丑陋的面貌在她的眼中,似乎并不怎么难看了,相处稍久,感觉上会有所改变的。
“用得着我吗?”她怯怯地问。
“不必,谢啦!”天罡真人居然客气起来了,大踏步出厅而去。
她只好走,本净道人正等着她动身呢。
楼前黑暗的院子里,三名老道拦住一位黑衣人,阻止黑衣人入厅,双方剑拔导张,气氛紧张。
三名老道是天罡真人的四弟子之三;本清、本无、本为。
大弟子本清已获乃师真传,道术与武功皆具有七八成火候,对乃师的忠诚,已近乎盲目的境界。
“你们真不让本座进去?”黑衣人厉声问。
“一点也不错。”本清也厉声说。
“贫道只奉家师的命令,玉皇大帝元始天尊也命令不了贫道。”本清的口气极为强硬。
“你们真以为你们阻挡得了本座?”
“是的。”
“你们在逼在下动剑!”
“悉从尊便。”
黑衣人哼了一声,手搭上了剑把。
三弟子是并肩而立的,中间各留有两步活动空隙。
他们几乎在同一瞬间,三只手同时落在自己的剑把上,完成拔剑的准备,举动如一,反应相同。
“退至一旁!‘身后传来天罡真人的冷叱。
三弟子左右一分,退至两丈外。
天罡真人缓步而来,取代了三弟子的位置。
“你把秋姑娘召来了?”黑衣人沉声问。
“不错。”天罡真人一口承认。
“你要和我争人?”
“贫道是喜欢女人,但为了大局,对争人的兴趣不大,把大局看成第一优先。”
“你今晚把秋姑娘召来这里、是为了大局?大法师,你要我相信吗?我知道你对秋姑娘凯觎已久,而我防范得严而无法下手,所以估计错误,以为我已无法分身,乘机想将她占有,你没料到我会找来吧?”
“你找不找来,贫道毫不介意,贫道只知道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因为贫道反对你处事的态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本座处事的态度有何不满?”
“利用秋姑娘行美人计,以她目前的状况来说,对付朱家花花太岁那种年轻冒失色鬼,绰绰有余。但对付大龙卷这种眼界极高的老魔,事先不加以开导和训练,她决难胜任。而你,却怀有私心。
你想凭你美男计的手段把事办妥,不需秋姑娘出面施展美人计,把秋姑娘视为禁物,保持她的纯洁以留给自己享用。告诉你,你不可能成功的,你这点私心,会影响大局,所以贫道要未雨绸缪。”
“胡说八道!我要把她带走。”黑衣人怒叫“铮”一声长剑出鞘:“你如果已经占有了她,本座与你没完没了,本座说话算数。”
“喝!你在贫道面前亮剑?”天罡真人冒火了。
“在大总领面前,本座同样亮剑。”
“大胆!”天罡真人怒不可遏,手一动,剑吟隐隐,松纹七星剑出鞘。
就在剑刚出鞘的刹那间,总监已发起猛烈的抢攻,剑身发出奇异的啸鸣,吞吐快逾电闪,以泰山压卵的声势,行空前猛烈的强攻。
双方剑上的劲道如果相当,获得主攻的人必可抢制先机,不会轻易放弃优势,不容许对方获得反击的机会。
现在,正是劲道相当。
“铮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每一剑皆接实,每一剑皆险象横生。
天罡真人失去先机,对方攻势太急太猛,连闪避的机会也把握不住,除了快速后退之外别无他途。
剑保护住中宫,只能作小幅度的封架,险状横生中,急退了三丈以上,总算有惊无险地连封了十二剑,有点手忙脚乱,最后一剑用上了借力术推剑,终于向左飞射丈外,摆脱了对方锐猛的第一轮攻势控制圈。
剑脱出对方的控制,首先便争取进手的空间,恰好接住不甘心再次扑来的总监。
“饶不了你!”天罡真人咒骂着出剑,以攻还攻,力贯剑尖神功倏发,楔入总监攻来的如山剑影中,展开所学行雷霆一行。
“铮!”异呜乍起,人影骤分。
双方功力相当,剑一发便无可避免地接实。
天罡真人斜退丈外,脚下一乱。
总监仅退了两步,一声暴叱,第三次挥剑扑上了。
天罡真人吃惊了,这才发现自己估计错误,总监的真才实学,比估计的实力强得太多,这一剑硬接,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情势难以控制啦!
剑上的劲道不如人,必须避免逞强硬拚。
老道机警地闪避改从侧翼反击。
“你这家伙奸似鬼。”天罡真人反击了两剑,避实击虚,快速地游走:“原来以往你与人交手拚命,隐藏了五成实力,贫道居然被你骗过了,以为你只是第一流高手,原来却是特等的。晤!这两剑好险!”
真是好险,几乎被总监的剑击中右肋,道袍的腰带斜裂了一条缝,总算向右脱出了险地。
“本座也估错了你。”总监步步紧逼,要将天罡真人迫向院角:“大概这是你第一次采用游斗术,你如此而已。”
“贫道的确在采用游斗术,但决不是怕你。”天罡真人一面应付一面用挪榆的口吻回敬:“而是要看看你这孽障,隐藏真才实学有何居心。”
“你破坏本座的计划,本座容你不得,这就是本座的居心。”
“哈哈哈!”天罡真人狂笑,游走更快:“你这总监完蛋了,一个怀有私心,妄想公报私仇的人,能胜任总监吗?贫道要睁大眼睛,看你在大总领面前,如何自圆其说,如何掩饰你向贫道挑衅的罪行。贫道虽然管不了你一方总监,但毕竟是大元帅派来协助大总领的人,至少身份地位与你相等,你今晚的举动即使不算形同反叛,也难免涉嫌为偿私欲、残害同伙的罪行咦!”
人影疾射,奇异的剑啸与更快的电芒突然出现。
天罡真人侧射两丈外,八卦道施的前袂断掉一幅,疾飞出丈外方翩然飘坠。
“你这小狗杀才,原来还隐藏了真气御剑绝学呢!”天罡真人变色咒骂,剑一伸,剑隐发龙吟。
“罡气用了上,好!”总监沉声说,挺剑迫进,刻上的异呜,比天罡真人的剑吟声浪完全不同,像是大风掠过松林的慑人松涛,也像午夜中落叶的飒飒秋声。
“师弟门,上!”在不远处观战的本清老道拔剑沉喝,拔剑出鞘。
“师兄,师父没有指示”老四本为迟疑地说。
“师父只顾与那混帐东西说废话,无暇指示。不管,我负责,上!”本清举剑掠出。
三剑齐上,蓦地电虹惊闪,风吼雷鸣。
聪明的人,永远不会任人宰割,永远不会坐等灾难临头,永远不会把自己估计得太高而自大狂傲。
这瞬间,总监毅然折向,扔脱天罡真人舍强击弱,不给对方有四剑合击的机会,突然扑向掠来的三弟子。
要等四剑联手,胜负难料,先击溃势弱的一方,再对付天罡真人,便可稳操胜算掌握情势了。
一阵震耳金鸣与罡风散逸的呼啸声传出,三弟子的身影疾散三方。
“砰!”本为老四摔倒在两丈外,剑已不在手中,右掌肌裂肉绽,是被自己的剑把震裂的,指骨好像有崩裂的现象。
本清的内功修为最深厚,也被震得飘退两丈,脚下一软,手脚着地总算没倒地。
这瞬间,天罡真人怒啸着扑到。
火星飞溅,剑吟余音袅袅。
天罡真人被震得飞返丈外,再登登登连退丈外,才能用干斤坠稳下马步,握剑的手不住颤抖,三角眼中凶光一敛。
总监也斜震两步,呼吸一阵紧。
“玄门罡气,如此而已。”总监咬牙说,重新举剑迫进:“本座不杀你,把人交给我带走,不然,哼!”“你在逼贫道下毒手。”天罡真人开始用奇异的步法移位:“星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哼!你是不见棺材”总监话未完,疾退丈余,语气一变:“你要使用妖术,本座也要用暗器对付你。”
“今晚你我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躺下去见泰山王,你既无情,休怪我无义”
三个黑影电射而来,喝声先一刹那传到“住手,你们怎么啦?”
两人一惊,即将生死分晓的危机消散了。
“参见大总领。”总监极不情愿地收剑行礼。
“贫道稽首。”天罡真人接着收剑行礼。
三个黑袍入站在丈外,中间那人哼了一声说:“所有的弟兄,都在全心尽力与强敌周旋。而你们两位身为主脑人物,却在这儿为了一个女人而同室操戈。你们真好,真有面子。”
“大总领明鉴”总监急急分辨。
“你不必多说,本总额已经见到李慧慧。”
“贫道”天罡真人也急于分辨。
“本总额也见到了秋姑娘,她已经回去了。”
“她回去了?”总监惊问,心中一跳,这表示秋秦华早已在不此地,而自己却在此大动干戈拼老命。岂不是显得自己理亏吗?
“你仍然难当大任。”大总领摇头叹息:“难怪你从德平到泰山这段时日里,成功的事少,失败的事却又太多,虽然有我在暗中善后,也难以收拾你丢下的烂摊子。一意孤行已经够糟了,你再存下私心胡闹下去,泰山的事你仍然会失败的。目前,大灾祸降临,你却一无所知。”
“属下”
“你不必急于分辨,进去再说。”大总领大袍一拂,领了两位同伴向小楼走去:“情势十万火急,迟延不得。”
舒云目送乾坤手的背影走近东岳老店,站在原处仍无移动的迹象。
四野虫声卿卿,周遭的变化,瞒不了有心人。
人的本能,比昆虫差得太远了,不过,人比昆虫聪明,知道利用昆虫。
他凝立在星光下,凝神留意四周虫声的变化。
终于,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全身的警戒状态开始松弛。
“果然我所料不差。”他柔声说。
“你料中什么呢?”身后悦耳的嗓音柔柔地。
“哦!原来是你。”他更放松了,但并未转身察看:“我料中发鬼啸提警告的人是友非敌?”
“但你仍然不敢决定,所以留下求证。”
“是的。乔姑娘,不能怪我存疑。”他缓缓转身,微笑着注视着两丈外的乔绿绿:“起初,我以为啸声是发动袭击的信号,却又发觉啸声所表露的焦灼感情有违常情,发啸袭击的人,应该是暴戾凶猛的发泄才对。乔姑娘,谢谢你。”
“在石固寨你拒绝了我的道谢,现在我也拒绝你的谢意。”乔绿绿轻盈地走近:“我真被台基下爬上的人吓了一跳。事先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埋伏得那么近,也可能是我被你的琵琶声沉醉了,而至忽略了附近的变化。看到有警,我只是本能地尖叫示警,如此而已,那时想抢出已来不及了。宋爷,你的琵琶奏得好美妙,好感人,我多么希望你这双神奇的手,不要用来杀人,即使那些人该杀。”
“我并不想杀他们。”他叹息一声:“但在那种生死间不容发,存亡决定于电光石火的瞬间分野,我不杀他们,死的将是我。”
“我知道,我只是如此希望而已。”
“你是追踪飞龙秘队而来的?”
“是的,我希望看看他们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可曾获得一些线索?”
“大龙卷。”
“对。如果大龙卷上了他们的贼船,就不知要有多少英雄豪杰遭殃了。我希望能为这件事尽一分心力,毕竟我也是武林人,独善其身脱身事外,不是什么好德性。”
“不能放弃吗?”
“不能。”他答得十分坚决。
“为了秋素华。”
“这是的”
“我我和她交过手。”乔绿绿迟疑片刻:“我的人认识隐身在岱庙的游魂。”
“我曾去找过他。”
“他的消息是可靠的。一个避仇的人,对隐身处附近的动静十分敏感。”
“我已经求证过了,他的消息绝对可靠。”
“宋爷,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这”“谢谢你。”
“哟!你真会说话,我答应了吗?”他笑了。
“你答应了的。”乔绿绿扭着小腰肢撤赖:“你是大丈夫哦!可不能说了不算数,我听清楚了的。”
“你顽皮。好,你说说看,我答应了什么?”他觉得这小姑娘很有趣,还怪刁蛮的。
“你答应今晚不上山,不到玉皇庙福裕老店。”乔绿绿笑盈盈地注视着他:“除非你能找到替你作证的人,能证明你并没有答应。”
“老天爷!你这是勒索,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要这种花招?你能找到证人证明我答应了吗?作法自毙了吧?哈哈”“当然能。”姑娘举手拍掌三下。
远处,也传来三记拍掌声。
“你自己的人,能自认吗?哈哈!”他仍不认输。
“你没忘了吗?石固寨小店中,住了另一个大嫂,三神山东海散仙门下弟子,她难道不配作证?”
“哦!你这小妖怪早有预谋,精灵古怪鬼点子多。说吧!为何不要上山?总该有理由吧?”
“另一批来找大龙卷的人,预定四更天与他们开始谈判,双方有利害冲突,谈不拢的,火拼在所难免。
你卷进去岂不两面受敌?让他们两虎相斗,以后办事是不是要方便些?至少可以避免与另一方面的人结怨,是不是?”
“哦!另一方面的人是何来路?”
“江西宁府的人。”
“老天!江西宁府也在打大龙卷的主意?”他吃了一谏,大感惊恐。
江西宁府要造反的事,恐怕除了当今皇上一个人不肯相信之外,几乎天下人都相信确有其事。
卷入藩王的政治斗争风暴,他哪有好日子过?
他敢和响马周旋,但与王府的人为敌,那是天下间一等一的蠢才傻蛋。
只要官府行文天下各地查缉他,任何一种罪名加在他头上,也可以要他宋家烟消火灭。
“江西宁府暗中进行此事,比响马还早三个月。”乔绿绿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的消息来源”
“绝对可靠。”
“可是”
“宁府第一号红人,天师李自然的师弟,庐山隐屏练气土,目下正隐身在望都万仙楼,东海散仙门下弟子,认识这个妖道。”乔绿绿说得有凭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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