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李韶庭着了四周的死伤狼藉,轻声一叹道:“这门口的事大哥不要照顾一下吗?”
姚胖子道:“让老史去忙吧,他是大总管,我跟郎姑娘只管保镖和按月替你送安家银子,其余一概不理!”
李韶庭感激地道:“姚大哥!家母多亏你照顾,养母之恩,天高海深”
姚胖子忙道:“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相处时日虽短,却是生死之交,你的母亲就等于我的母亲,何况你与郎姑娘是同门师兄妹,我们都有奉养老母的责任,再说你家里还有几亩田产,老太太并不指望我们的银子去养活她老人家,按月送银子去,只是我们一点心意”
说着已来到里面,郎秀姑搬出药箱,替他们两人都上了金创药,包扎妥当了姚胖子已迫不及待地道:“老弟!快说说你这半年中有什么奇遇!我实在熬不住了!”
李韶庭道:“大哥这奇遇二字从何着眼的?”
姚胖子道:“刘昆的神刀简直已超出他老子的金刀了,可是你的剑法更深进得令人不敢想像,刚才那场狠斗可以说是江湖上百年难有盛举,你如果不是有了奇遇,怎能把剑法练得如此精纯!而且我相信不但有奇遇,而且还有艳遇,刘昆拿来的那张拜寿笺,分明是大家千金的闺阁用物,你说对不对?”
李韶庭苦笑着又点点头道,刚要开口说话,史进急急地跑了进来笑道:“李大爷,我漏了什么要紧的话没有?”
郎秀姑道:“还没开始呢,史大哥,你都安排好了?”
史进含笑道:“伤者就医,死者恤殓。我都招呼下去了,幸亏李爷援救及时,我们还剩下不少能办事的人手一切都有人分头负责。我实在等不及想听李爷的奇遇,把不急的事搁下再说,李大剑侠,总镖头,快说您的吧!”
说完拉张椅子,迳直坐下,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紧紧地盯在李韶庭身上,李韶庭沉思片刻才轻声一叹道:“事情千头万绪,我也不知道从那儿说起才好!”_姚胖子道:“从您掉下北运河的那天开始,越详细越好,除了不便告人的,都应该一点不漏的告诉我们!”
郎秀姑不以为然道:“李大哥会有什么不便告人的事!”
姚胖子笑道:“我相信一定有的,胖子阅人多矣,善观气色,洞察世情,李老弟在这半年中养尊处优,着实的享了一阵子福,因此必然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人秘密,否则他也不会躲这么久不来看我们了!”
李韶庭脸色微红,低下头道:“有些事,固然不足为外人道,但你们三位都不是外人,不见则已,见了你们,我自然要丝毫无隐地说了出来,那天我跟刘琮力拼,实在不足为敌,跟他一起堕河,虽然我略知水性,但已身受重伤,被冷水一泡,人已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睡在一间华丽的房子里,而且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郎秀姑道:“你昏了那么久?”
李韶庭道:“当然我不会昏那么久,可是教我的人,为了使我迅速复原,给我服了一种安神的药、整整半个月,使我都在昏睡中,等我醒来时,除了伤处还没有结巴,人已经完全康复了。”
姚胖子道:“对,外伤最忌劳动,唯有在完全昏睡的状态中,最容易康复,这个人一定是医道高手!”
郎秀姑忙问道:“你的人是谁?”
李韶庭道:“除了我恩师师姑,还有谁能在半月中将一个奄奄垂危的人,迅速康复呢?”
郎秀姑叫道:“原来是她们两位老人家。”
李韶庭道:“我恩师远出关外未返,救我的是玄真师姑,也是你的师尊!”
郎秀姑愕然道:“那天是我师父救你的?她老人家不是跟药师伯一起上关外采药了吗?”
李韶庭道:“两位老人家在关外发现一支成形雪参,是千年难得一的至宝,恩师留在那儿守护,师姑却回来采办一切应用器物,准备在原地制练成药,幸好遇上我们跟刘琮决斗这档子事。两位老人家有个规戒,不得插手江湖是非,所以师姑只藏在人群中旁视,等我受伤堕河,她才将我救起,送到她家中疗治!”
郎秀姑又愕然道:“我师父还有家?”
李绍庭道:“是的,她不但有家,而且还是京中显宦,可是她生性慕道,早藏离家,这次为了要购备练药用品,须要大笔的财物,才回到家索取,救起我后,也因为无处右送,他自己急于离去,保有她的侄女懂得医道,才把我带回家中交给她侄女救治!”
朗秀姑道:“那你这半年都在我师父家中渡过的了,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伤好后不来看我们呢?”
李韶庭道:“师姑没等我清醒就走了,留下一封信,说我的剑术虽然略具根底,但要胜过刘琮,非并要好好下一番功夫,她留下一部剑册,说这是她家传剑谱,只能留在她家勤修,不许携走,叫我至少在半年内,不得过问外面的事,也不准离开她的家,所以我就一直留下去了!”
郎秀姑道:“刘琮中了我一镖,伤愈后人已成疯,被他的儿子弄成残废,根本不能再与人动手了,你也不必练剑去对付他了,为什么还要藏着不出头呢?”
李韶庭一叹道:“我可以不知道,这半年来,我被关在一座花园中,整天除了练剑外,就只有两个女孩子,是师姑的两个侄女儿,此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郎秀姑道:“你也不问问我们的消息?”
李韶庭道:“我怎么不问,是竹君把我瞒住了,她那一场战斗两败俱伤,由江湖同道出面调停,跟刘琮约好半年后重死一战,又说你们都到了南宫,住在我家里,她已叫人秘密送了一封信给你们,告诉你们我尚健全在人世,正在潜心练刻准备半年后重作交锋”
郎秀姑叫道:“这简直是鬼话!”
李韶庭一叹道:“我可不知道,师姑留下的信要我半年不问世事,专心练剑,跟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吻合,我自然深信不疑,何况他们两姐妹看得我很紧,寸步不离,我也无法分身出来探问确信,想不到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郎秀姑问道:“你说的竹君是谁?”
李韶庭道:“是师姑的大侄女儿,还有一个妹妹叫阑君,师姑俗家姓方,她的哥哥曾经出任黑龙江将军”
姚胖子愕然道:“原来是这一家呀,方天爵军功彪炳,被封为义勇伯,壮年谢世,宅在铁狮子胡同,虽然人不在世,圣眷仍隆,依然是显赫世家,听说方二小姐是京师有名的大美人,今年才十八岁”
郎秀姑却问道:“师哥!今天你是怎么来的呢?那个方竹君为什么要瞒住你,不让你知道外面的情形呢?”
李韶度沉吟了一下,才避开第二个问题答复道:“昨天晚上我在方家看见阑君跟一个男管家谈话,那个男管家见了我忙躲开了,我认得他是金镖牛胜,心中很奇怪,今天我问起竹君,她什么也没说,只叫我到长辛店来看看,我来了,但见你们与人在外面与刘昆理论,牵扯到我的名字,我不明就里,也不便现身,忙到后面找个人问了,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等我赶出来”
史进忍不住问道:“金镖牛胜怎会到方家去做管家呢?”
李韶庭顿了一顿,才轻叹道:“我总算弄明白了,一切都是方家两姐妹捣的鬼,方竹君瞒住我固然有她的打算,方阑君却不甘心,明着不敢跟她姐姐捣乱,就制造事故破坏他姐姐的计划!逼我出头!”
郎秀姑问道:“方竹君有什么计划?方阑君又为什么要破坏呢?怎么把牛胜也拖进去呢?”
李韶庭没作答,姚胖子笑道:“我倒明白了,方大爵功绩彪炳,却没有儿子,听说朝廷有意破格成全为方家女儿招个贤婿,可以继承方天爵的伯爵,所以京师王孙公子,莫不想乘龙方府,方大小姐竹君一定是看中了老弟的人品,所以封锁外面的消息,叫你摆脱江湖人的生涯,以便当朝立品,老弟!这可是千载难逢良机呀!”
李韶庭红了脸道:“竹君可能有这个意思,可是她比较稳重,一直没有表示,阑君倒是跟我提过,我拒绝了!”
姚胖子竖起个大拇指道:好!好男儿,塌天富贵,垂手可得,而老弟居然不放在心上,真了不起!”
李韶庭道:“她家,也有这个意思,可能师姑属意竹君。对她有了番暗示,等师姑练好了药,陪同我师父一起前来,替我作主答应,真要那样,我倒是很为难,所以阑君的捣蛋倒是帮了我的忙。”
郎秀姑道:“如果师伯作主,又不要你易姓入赘,这倒是好事,你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李绍庭正色道:“师妹!我也许没出息,但我绝不是那种衣朱带紫的材料,何况我已经有了宝珠!再说!叫我承荫妻禄而得富贵,我也没这份厚的脸皮!”
郎秀姑自知言重,连忙笑道:“我只是开开玩笑,师哥志怀高洁,我相信师伯也不能勉强你的,你说有阑君捣乱是怎么回事呢?”
李韶庭道:“方家的家务是阑君在管。她比较活跃,不知怎么,她把牛胜招到家里来管事,在我的猜测中,劫镖是牛胜唆使几个旧日伙伴干的,追回失镖,是方阑君冒我的名干的,以后到刘家杀人行凶的也是阑君!”
姚胖子一惊道:“一个女孩也会武功?”
李绍庭轻叹道:“方家是剑术世家,只是世代荫袭武职,不在江湖流传而已,连我师父的剑法也是从方家学的,师父与师姑是个表兄妹,他们两位无意富贵,摆脱红尘,行医济世。却恬守祖训,不肯以武行使,竹君体质荏弱,传了他们的医术,而且更精于他们,阑君却继承了祖上的剑法,练得一身好武功,而且她身材高大,跟我差不了多少,我一听这些事,猜准必定是她!”
众人一阵默然,姚胖子轻轻叹道:“真想不到。名传京师的方二小姐会是个剑道高手!
难怪刘昆一口咬定是你了,你们的剑法是出自一家的”
郎秀姑道:“可是他的手段也太毒了,杀死刘琮与几个江湖匪类尚自可恕,杀死那个小女孩子则太过份了!”
李韶庭道:“我想她是没办法,那个小女孩儿看见了她的脸貌,现在凭人怎么说,她以方府二千金的身分,谁也不能相信她是杀人的凶手,如果有个人指证,而且是个小孩子,她再也无法推赖了!”
郎秀姑道:“那么师哥认为他所作所为都是对了?”
李韶庭道:“我并没有这样说?”
郎秀姑道:“那你为什么不对刘昆说明白?”
李绍庭一叹道:“今天早上竹君垂泪对我说,她们姐妹很对不起我,求我曲意包涵,无论如何,其行可鄙,其情可怜,我又怎能出卖她们呢?”
即秀姑冷笑道:“什么叫其情可怜?”
姚胖子微笑道:“方阑君一切所为,自然也是为着李老弟,她也想像这位大英雄,不然自动会如此糊涂!”
郎秀姑道:“对方阑君杀人的事,师哥打算怎么办?”
李韶庭道:“我没有办法,好在她们家里还有长辈,师姑是她们的亲姑母,由师姑回来去处置吧。”
郎秀姑愤然道:“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她老人家作个明白的交代,我为了家门血海深仇,那样求她,她都不肯尽心教我,还是师伯看不过意,才指点我来求你帮忙,现在她的亲侄女犯下这等大错,她又该如何处置。”
李韶庭道:“师妹,师恩如山,你不能这样”
郎秀姑道:“她把你送回家去治伤,虽然别有用心,我就气不过,她实在是侮辱你的人格”
李韶庭又要开口,姚胖子却笑着打岔问道:“老弟!刘昆手里的那张字条是怎么回事!”
李韶庭道:“是我写给阑君的,每天晚上她都陪我在后花园练剑,后来我觉得她太热切。设法叫竹君阻止了她陪我,她借故跟我作对生气,我为了向她解释误会,而她又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写了张定条,叫佣人交给她,因为图省事,我只说老地方,指的是练剑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用来作为栽赃的工具了!”
姚胖子哈哈大笑道:“话总算说清楚了,老弟!没话说,胖子只有更佩服你,方家你还去不去?”
李韶庭道:“我想不必去了!”
姚胖子道:“那也好,去了你也难以说话,方家两位小姐更不好意思见你,何况你上那儿去,叫刘家的人缀上了,反而给她们惹麻烦,镖局里经常有一间屋子为你总镖头留着的,我料准你总有一天会来上任,今天总算是等到了,你要不要瞧去!”
郎秀姑道:”师哥受了伤,原也该歇歇,我先给你去收拾一下,再过来请你!”
李韶庭忙道:“怎么好麻烦师妹呢?随便叫个人”
郎秀姑嫣然一笑道:“师哥!这些事还是女人做起来仔细,你别以为我只会舞刀弄剑,女人的份内事,我也干得不错,就是比不上方家的小姐细心熨贴而已,你担待点!”
说完转身走了,李韶庭不禁怔住了,姚胖子这才拍着他的肩膀低声笑道:“老弟!你还有事情未从实招来,方才郎小姐在,我没好意思问,方家两姐妹,你跟那一个有了一手,但愿不是方阑君!”
李韶庭脸一红道:姚大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姚胖子笑道:“老弟!练功夫的人,是不是童身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胖子绝不会冤枉你”李韶庭低头半晌才道:“这”姚胖子道:“老弟!事关名节,我跟老史一定会守如瓶,此事绝无第四人知,但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是竹君大小姐,倒还没什么,如果是那位玉罗刹阑君小姐”
李韶庭一急道:“会怎么样?”
姚胖子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有点不妙!”
李韶庭道:“我有一天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糊涂了,第二天阑君对我说那是为我们双方好,因为有几手剑法必须要经过这一关,才能深入化境事实上倒也确是如此,以后还有过几次,可是我把宝珠后告诉她后,她就不来找我了,刘昆的那张字条。就是在那个情形下写给她的,我不能丢开宝珠而要她,才写条子约她密谈,请求她的谅解,姚大哥,事情怎么会不妙呢?”
姚胖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正在奇怪,方阑君是个千金小姐,即使为了要跟她姐姐争风,也犯不着做出这种事来陷害你,现在难怪了,老弟,我相信你是个负责任的,绝不会占有了她而丢开手不管的,你究竟跟她怎么说的?”
李韶庭道:“我当然不会负她,我告诉她,要我继承父亲的余荫而入朝是不可能的,如果她能放弃家中的富贵,与我共闯江湖,而且还能给宝珠一个安排,我一定与她结婚,她哭了一天,也没给我回答”
姚胖子微微一笑道:“那还有点希望,倒是又增加了许多困扰与麻烦,尤其是郎小姐这一关”
李韶庭几乎要叫起来道:“姚大哥,你说什么?”
姚胖子耸耸肩微笑道:“我是说方府二千金跟老弟之间的事还有希望,她虽然没有回答,却用行动作了最好的回答,她还无条件地把身子献给你,以为你应该了解她的心了,谁知你还会那样问她,不怪她难过,在你心目中,你还把她当作一个恋慕荣利富贵的庸俗女子”
李韶庭道:“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对?”
姚胖子笑道:“是对的,只是说得太迟了,早已了解你的胸怀,所以献身相就,自然是打定了跟你终老江湖的主意,而你还那样问她一声,怎不叫她伤心呢?因此她后来的那些作为,就是向你证明她有意打入江湖的决心,否则以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分,她何要来行凶杀人呢?”
李韶庭:“我就是想不透这一点,她真要向我表示决心就不该如此妄为,她知道我是最痛恨杀人的”
姚胖子道:“这位小姐比你果断,她知道对付恶人的方法最好就是一刀剁成两截,你不可能感化他们,因为他们受一次教训后,作恶的方法也就更进一层!何况他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李韶庭道:“刘昆的小女儿呢?”
姚胖子道:“这位小姐行事很缜密,从她秘密为我们取回镖货的这件事上就是个明证,因此我很怀疑其中的可能性,如果她要灭口;第一次就该杀死那个小女孩儿,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再去呢?”
李韶庭道:“第一次她匆促下手,以为那个小女孩儿已被杀死了,这是初次行凶的通病”
姚胖子笑道:“老弟这就太看轻她了,夺镖时她己杀死了几个强寇,后来到刘家,又铲除了刘琮与他的几个强徒,手法干净俐落,岂会连一个小女儿都杀不死。”
李韶庭怔了一怔道:“大哥的意思是说刘昆的女儿不是阑君杀死的,那又是谁呢?”
姚胖子道:“我相信绝不是她,但我也说不出是谁,如果我能见到那位二小姐详谈一下,也许能给你一个较为确定的答案,老弟!老弟!你既然对她作过明确的表示,相信她也会来找我们的,江湖上能有你们这一对儿侠侣,的确是件值得幸福的事,不过问题难在如何应付郎姑娘!”
李韶庭忙道:“姚大哥!你刚才提到郎师妹,就吓了我一跳,她怎么会是个问题呢?”
姚胖子笑道:“老弟你别装糊涂,郎小姐早就把你当作她的终身寄托了,自从你在河畔堕水失踪后,她的脸上就没有笑过,名义上是替她祖父守孝,实际上是为你守心丧,她为你的死而守丧,也为你的复生而除丧!”
李韶庭道:“这怎么可能呢?我跟她根本谈不上”
姚胖子笑道:“三天前刘昆拿了你的字条前来兴师问罪。老史证实是你的亲笔,判断你尚在人世时,她表现得最兴奋,第二天就淡淡地涂了一层脂粉,脱下了她的黑色素孝,换上了一件颜色较为鲜明的衣裙,这证明她的丧是为了你守的,我与老史看在眼里,却不好意思点破”
李韶庭仍然摇问道:“我还是不能相信!”
姚胖子笑道:“我当年不是这份肥相,赛奉先三个字也勉强算得是个俊俏,绮红偎翠,温乡中的滋味,我经历得多了,风流韵事也不少,娘儿们的心事我还会不懂吗?老弟,我相信你也不是真糊涂,不会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李韶庭这才低头道:“我已经向她作了种种暗示了,经常在她面前提起宝珠种种,她应该明白的!”
姚胖子笑道:“她怎么不明白的,所以她后来特别巴结宝珠姑娘,口口声声叫她姐姐,就是伯母大人那儿,她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每个月的奉银除了自己留下来一小部份,大部份都归入你的名下,交给伯母收藏,她提议我们都在伯母膝下做义子女,我与老史对老人家自是十分尊敬,却并没有改口,依然是伯母相称,只有她已改口叫娘了”
李韶庭急了道:“家母难道不劝劝她吗?”
姚胖子道:伯母世情练达,还有什么看不出的,她老人家对郎小姐倒是很满意,但老人家对你生还的指望不大,怕耽误了她的终身,才尽量疏远她,所以几个月的镖银都叫我送去,避免跟她见面,而且还叫我留心替她找个合适的对象,说女孩子的终身大事不能长寄江湖”
李韶庭道:“对呀!姚大哥!你一定没有尽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