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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民主联邦的首都雅加达,又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降临在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上空。繁华而忙碌的街头,一如既往的热闹而喧嚣。刚刚从中国内陆省份来的劳工挤在职业介绍所的门口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好运,而来自深圳、香港、台湾的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则乘坐着挂着特别牌照的豪华汽车奔波于雅加达的各大政府机关,以淘取自己的下一桶金。
在这座正日益被打上中国标签的城市里,穆斯林依然存在着。虽然在与这座城市有关的历次战斗中,这些与生俱来的信徒们曾多次向华人挥舞过屠刀,但是在华人的字典似乎天生就没有复仇这个单词,他们不仅被允许留了下来,甚至可以享受政府的种种优待。
由于被基本排除在印尼联邦军队和各政府部门的门外,所以这些天生就不喜欢工作的穆斯林们,在林光昭上台之后失业率破天荒的达到了75%以上。这些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领取着政府的失业救济,游荡在雅加达的街头。对每一个来往的华人报以敌视的白眼,或吐上一口恶心的唾沫。
此刻数以千计的穆斯林们正会聚在雅加达市郊的芝槟榔监狱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作为印尼以关押政治犯而闻名于世的监狱,芝槟榔曾经关押过无数被视为对印尼政府和社会构成极大威胁的“重量级”犯人—其中最为有名的恐怕就是因谋杀罪被判15年监禁,前独裁者苏哈托的小儿子—托米。苏哈托以及被认定为2002年巴厘岛爆炸案的主犯—“伊斯兰祈祷团”精神领袖巴希尔。
但实际上在芝槟榔监狱内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只有那些可以从芝槟榔活着走出去的人,才有名字。”在苏哈托的血腥独裁的那些岁月里,究竟有多少印尼共产党人在芝槟榔离奇死去,恐怕永远只能是一个谜。而今天在这里,又将有一个生命逝去,不过他在生前已经名震天下,今天的死亡对他来说,虽然算不上轰轰烈烈,却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局。
这个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作着一个穆斯林最后祷告的男人,就是前印尼军政府的最高领导者、前印尼特种部队的指挥官—现年36岁的萨维托。达布拉基,在苏门答腊艰苦的流亡生涯显然没有摧毁了他千锤百炼健壮的身体,但是那眼神往昔的踌躇满志的无限活力已经被淡薄和平静所取代。
当他站起身来面对着即将押送自己前往断头台的狱警,这位被宣判为“叛国者”的罪犯只有淡淡的微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有关自己将被特赦的消息,但作为一个失败者,他更愿意接受绞刑这一结局。毕竟让一个曾经的将军长久的面对冰冷的墙壁,直到生命的终结,对于他而言太过残忍了。
荷枪实弹的狱警们为他重新戴上冰冷的手铐,簇拥着这个印尼联邦政府的头号重犯走过一排排的冰冷的铁窗。在那些铁窗内传来一阵阵刺耳的欢呼和咒骂。在芝槟榔监狱内,仍有上百名前印尼军政府的高官和相关人员被关押着,他们同样被以叛国者、反人类罪、渎职等罪名起诉,虽然林光昭赦免了他们的生命,但是在有生之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将无缘看见高墙外的阳光。
他们有理由憎恨达布拉基,因为在那场本不该发生的政变之前,他们都占据着令平头百姓们羡慕不已的高位,拥有着衣食无忧、甚至奢华的生活。在林光昭走向总统宝座的道路上,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到来了好处,生活本可以顺利的继续下去。但是2007年8月16日那该死的一声枪响,将他们的美好生活化为了泡影,他们被迫为了保护自己给绑上军政府的战车。
对于这些憎恨的目光,达布拉基并没有太多的慌张。这些视国家权利为自己护身符和垫脚石的官员是永远无法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的。他甚至有些高兴能借着自己的双手把这些既得利益者送进这冰冷的监狱。虽然自己无法重建一个欣欣向荣的印尼,但是至少也带走无数的沉渣。
接近监狱的大门,数辆全封闭的装甲囚车正一次排开等待着。他将被随机塞上其中一辆开赴预定的8个行刑地点之一。在囚车的一边站着,前来为他送行的两人昔日的战友以及那个令他永生难忘的—美丽的“爪哇之花”
在逮捕林光昭的“鹰盾行动”断了脊椎,而不得不坐在轮椅上的潘希拉查和渗透空降泰国的亚梵,这两个达布拉基昔日的左右手被以“意图谋杀国家领导人”的罪名而分别被判除了10年和15年的有期徒刑,虽然同在芝槟榔监狱,但这三个曾在印尼特种部队中服役的战友,今天去是第一次见面。
“谢谢,你们来送我!”达布拉基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挚友。随后转身面对印尼的第一夫人—刘如佳。虽然无法获知是谁在劝说林光昭特赦自己,但达布拉基可以确定刘如佳必定是其中之一。这个表面柔弱如水的名字,内心却无比的理性和坚强。她的丈夫虽然有着无上的荣光,但是骨子里却远比上他的这位贤内助。
早年潦倒至极的生活令林光昭有着不为人所知的自卑,当面对强者时这种难以释放的自卑将无可避免的转化为深刻的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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