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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司徒瑾摇头道:“非也,非也。那人不是千岛弟子。”
张雍杰摊手道:“那小弟就不知道司徒老哥看上了哪位大姑娘。”
司徒瑾眼里充满憧憬,缓缓道:“那日,正是春风拂面之时,襄阳的桃花开满全城。”
张雍杰见司徒瑾开始拽斯文,当下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老哥,你直接说重点。那人是谁?”
司徒瑾却不理张雍杰,慢慢说道:“反正那是一个美丽的日子,我正在襄阳游玩。突然听见城外一阵喧嚣,当即赶了过去,只见一名汉装美人,正在和一位精干的老人斗剑。那老人不敌,当即远远遁去。”
张雍杰心里顿感烦躁,这司徒瑾看起来面皮不应该这般薄,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尽说些形容词,有些不自然和不大方不豪放。
司徒瑾继续道:“那汉装美人当即一个纵步,飞身向前。好厉害的轻功,竟然能够在空中不借外力的飞翔,像是大雁一般。”
张雍杰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当日刚刚到达唐门山脚下的时候,大姐杨杉也是穿着汉装,也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一手绝妙的轻功。
难不成这司徒老哥是看上了大姐?这回张雍杰并未打断司徒瑾的言语,想要继续听他说下去。
司徒瑾继续道:“那时候,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绝妙的轻功身法,当即追了上去。那老人又回头跟那汉装美人只得回头斗剑,剑法精妙之处,愚兄不太懂。但见那汉装美人飞扬勇决,姿态优美,英姿煞爽,愚兄久久不能忘怀。”
说完,司徒瑾又补充了一句:“那通体泛红的宝剑,配上如此绝色的美人,哎,宿命,老哥这回是死了死了的。”
通体泛红的宝剑,那不是血饮宝剑?听唐俊说,大姐上得顶峰山之前,曾经和残阳剑客交手两次,难道这司徒老哥讲述的场景,正是其中一次?
张雍杰心里已然明白,这司徒瑾口中所言的那汉装美人必然就是大姐杨杉了。但张雍杰嘴上却说道:“就凭这些信息,我怎么知道那汉装美人是谁?”
司徒瑾见此,又强调道:“通体泛红的宝剑。”
这明显是赤裸裸的暗示,张雍杰装着不知,当下道:“通体泛红的宝剑这世界上想必也少不了,我怎么能够知道具体是哪一把呢?”
司徒瑾着急道:“张兄弟怎么能够不知呢?天下谁人不知张兄弟还使用过这把宝剑,那就是血饮宝剑啊,那汉装美人正是血饮谷谷主杨杉,张兄弟的结义大姐。”
张雍杰早知道司徒瑾口中说的人是大姐杨杉,只不过要开开司徒瑾的玩笑,是以一直假装不知。
这时候司徒瑾终于指名道姓,张雍杰再无法装傻,当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大姐杨杉啊。”
司徒瑾这时候拍手道:“每次,正是杨杉。张兄弟,你和杨杉义结姐弟,他日我便是你的姐夫,你说咱们算不算是一家人呢?”
张雍杰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人是大姐杨杉,你直接去血饮谷找她啊?你不去找她,你来找我干什么?”
司徒瑾这时候却为难道:“哎,实不相瞒。我去过那血饮谷,连山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见到她了。我打不过那些守山的弟子啊。”
张雍杰仔细打量了一下司徒瑾,微微摇头。司徒瑾见此情况,大急,连忙一阵追问。张雍杰这才说道:“大姐一向少言少语,看起来不太喜欢废话。你这样嬉皮笑脸的,大姐可能不喜欢。”
司徒瑾听见张雍杰这般说,当下抽出纸扇,说道:“这个时间一长,说不定她就喜欢啦。”
张雍杰摇头道:“你知道我大姐号称什么吗?湘西魔女,就你这样的,大姐一个指头就给你弄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一长的说法。”
司徒瑾嘿嘿笑道:“她若是打我,我可以跑啊,咱们‘幻影两千’的精妙功夫,还是不输血饮轻功,打不赢,跑得赢吧。张兄弟,愚兄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张雍杰奇怪道:“别别,你的幸福怎么能靠我呢?再说了,这自古长幼有序,她是姐姐,我是弟弟,我怎么能干涉她的事情?”
司徒瑾见张雍杰不肯答应,当下愁眉苦脸道:“张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不为愚兄想想,你总该替你大姐想想吧。你大姐也差不多三十岁了,难道你想看到她老了的时候,鳏寡孤独的模样吗?”
张雍杰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和这司徒瑾相逢虽短,却也看的出人品性格。就说他能想到替追风马喂养清水和鸡腿,心思如此细腻,照顾人来定然也是周到。
如果有意撮合他们二人,其实也无不可。但是自己和大姐杨杉,虽然结拜为姐弟,其实相处时日甚短。大姐什么性格,自己也捏拿不准。
想那日大姐竟然到长江之上,要杀自己,和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此番要是撮合他二人,大姐若是发起狂来,自己这个弟弟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雍杰摇头道:“不至于,照你这般说话,你是怕大姐嫁不出去吗?司徒老哥是不是飘了,竟然说出这等无礼的话来。”
司徒瑾见张雍杰不进油盐,他本来也是坦荡之人,心中准备的计划用完了,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当下又嘟着嘴巴,一脸愁苦的坐在凳子上。
张雍杰见司徒瑾又开始撒娇洒踹了,又笑了出来,当即道:“大哥,别,我算是怕了你了,好好好。你看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司徒瑾见此情况,心知有戏,当即开心道:“哈哈,张兄弟果然仗义,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赶来相会。”
张雍杰取笑道:“哦,你千里迢迢找到我,又是好酒好肉款待,又是传授轻功。我还以为遇见知己了,原来你才是在这里等我。我这一时不察,又上了你的当了。”
司徒瑾嘿嘿笑道:“你以为的偶然相逢,其实都是暗中刻意安排。张兄弟可别反悔,这事要是办不成,做哥哥的就不活了。”
张雍杰见他想要死要活,不似作伪,当下道:“你快点说,我能为你办什么?”
司徒瑾这才回归正题,说道:“先前我连血饮谷的山门都进不去,张兄弟既然和杨杉是姐弟关系,不如书信一封,由我代为传递。”
张雍杰不解,问道:“那这信上写什么内容呢?”
司徒瑾挥手道:“什么内容不重要,可以是一些简单的问候语,只要由我亲自交到杨杉手中就可以了,这样我就可以见到她了。”
说完又补充道:“有了张兄弟的信笺,这回那些血饮弟子可不能拦我,还得替我引见,嘿嘿。”
张雍杰见司徒瑾费了这么大的事,最后只是要自己写一封信,为的便是要见到大姐杨杉。这离秦晋之好还差八辈子那么遥远呢。
张雍杰当下问道:“你见到大姐又能怎么办?”
司徒瑾道:“愚兄作为张兄弟的信使,信笺送达,也算是血饮谷的客人,那时候我就可以不走了啊,再徐图大计,多多和杉妹接触。”
张雍杰听见司徒瑾改口称大姐杨杉为杉妹,好像他有了这封信,就已然把大姐追到手了一般。有这么容易?这人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瞧见司徒瑾十分高兴的模样,好像这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张雍杰都替他着急。
当下思考一番,听说大姐之前和那天海仙教的绍七有过一段情缘。那绍七是个什么混账东西,想必把大姐伤的够深。
此番这个司徒老哥,行事坦荡,心思细腻,又能够经常说些笑话逗人开心,也颇为有趣。如此自己牵个线,搭个桥,若真能成就好事,那也算当弟弟的一番心意。
想到这里,张雍杰已经有意成全,当下说道:“我手中这杆金月枪,本是血饮谷之物。这杆神枪立起高过我的身体,使用起来颇为不顺手。就由你替我去血饮谷走一趟,亲手将这杆金月枪还到大姐手上。”
司徒瑾听此一言,当即道:“好,张兄弟仗义,姐夫先在这里谢过了。”
张雍杰想起当日在大竹林照顾大姐的时候,大姐惜字如金,不喜欢发言。她又被绍七情伤过,想必她不喜欢听这“姐夫”之类的风言风语。
张雍杰当即说道:“别,别,什么姐夫?大姐不喜欢油嘴滑舌,你可别乱说。”
张雍杰又补充道:“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可千万别胡来哈,大姐号称湘西魔女,你要是惹恼了她,连我也跑不脱,只好跟着倒霉了。”
司徒瑾当即领命,拍拍胸脯,说道:“张兄弟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你还是得写一封信,不然万一血饮谷的人认为是我从张兄弟身边偷了这杆金月枪,那就闹了天大的误会了。”
张雍杰比较认可这句话,当即书信一封,言明是自己委托司徒瑾兄台送金月枪返回血饮谷。
一切准备妥当,司徒瑾大喜过望,当即欲要出门南去。张雍杰当下拉着司徒瑾,说道:“且慢,还有一事。”
司徒瑾不明所以,却感觉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真气,从张雍杰掌中传来,不一会儿这股真气便停留在左手肩膀处,形成一道阻塞。
张雍杰这时候才缓缓说道:“我已经在信中言明,让大姐替你解了这道真气制约,那时候岂不是更有机会多多和大姐接触?我只能帮到这儿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张雍杰这股力道十分雄厚,如果长时间不给予解除,这条手臂必然是废了,而且真气上窜至心肺,还有性命之虞。
想来当世也只有大姐的内力能够替他冲破,制造机会让他二人多多接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觉得这江湖上的怪事多的很,万一这司徒瑾拿着这杆金月枪跑了呢?还是留个心眼为好。
司徒瑾却哈哈笑道:“张兄弟,姐夫也不笨,咱们刚刚才受那沙通天戏耍。张兄弟吃一堑长一智,如此行为,姐夫不来怪你。姐夫只想问一句,这能治得好不?”
张雍杰见司徒瑾点破自己的用意,颇为不好意思,当下安慰他道:“半个月内应该没有问题,你赶紧买马车走吧,迟了就成废人了。”
司徒瑾拿了金月枪,拱手道:“好,张兄弟,姐夫先走一步,他日咱们重逢,再把酒言欢。”说完已经跃出门外,兴冲冲的走到了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