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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接着说:“当年我也曾经想要拒绝你,可是我拒绝不成。我情不自禁。我已经成为你的笼中鸟并且喜欢。”李斯说:“以前你不也活的很好吗?没认识我以前。”韩非说:“我讨厌女人。你执迷不悟。我们也可以结婚的?”李斯说:“法律允许的不一定是可以去做的。你我法家人,不了解吗?”韩非低下头不说话。
李斯说:“你爱你的父母,又恨你的父母。你既想要打倒他们,又想要跟他们更亲密无间。你对男性的崇拜,源于对自己身为男性的崇拜,也许也源于你对你父亲的爱的渴求。你还不懂得跟女性去交往......”
韩非说:“我不想跟女□□往,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搞学术,人治人,是因为我爱男人,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爱男人。我抛弃了性别靠近你,只要能爱一场,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一个人身体里是有着男人也同时有着女人的,是雌雄同体的。我是爱你。”
李斯盯着他邪气妩媚的眼睛,说道:“你搞学术让很多人追捧你,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怎么又口吃?”韩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激动的时候才会口吃。”韩非起身抱住了李斯,李斯挣脱开来夺门而逃。
武将的考评,王翦得了第一。政政正式任命他为北路主帅,又任命桓齮、杨端和为南路主帅,兵分两路进军赵国。
这天,天气回暖,政政在兵营演练厂,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士兵说:“你们的衣服样式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们的武器我也亲自看过,秦国有最好的装备给你们,为的就是实现你们心目中的愿望,强我秦国、战争胜利。你们的家乡父老、亲人朋友们都在看着你们,盼望着你们能杀敌得胜、荣归故里。你们会让他们失望吗?”
底下的士兵齐声高呼:“不会。不会。”政政又说:“你们的亲人有着中原最好的法律保护着,你们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吗?”一些人便大声呼喊:“没有。没有。”政政说:“让我们共同干了这杯酒,为了更好的未来而努力吧。干。”下面的士兵就都高声道:“干。”
政政一边挥手一边说道:“战士们,我为你们骄傲。期待你们凯旋归来的一天。现在,你们就尽情饮用美酒吧!”然后他就在士兵的注视中离开了。
当时早晨,天边的朝霞五彩缤纷,铺满了整个天空,空气中还有点微冷,底下的士兵,竖起的长戈比庄稼地里的庄稼还要细密,他们的脚下都放着一个陶瓷酒杯、一坛酒。政政想着:“他们离开以后,很多人就是跟自己永别了。但是他们都喜欢打仗,自己也不拦着。”
静公主看到芳草手腕上戴着好几串首饰,有蓝色、粉色的珠子,跟黄金雕刻的花朵搭配,问道:“这珠子很好看啊。”芳草说:“这串蓝色的可以消除忧郁,这串粉色的可以招来桃花,帮助求得如意姻缘。”静公主说:“美丽的石头,用做珠宝的就是那么寥寥几种。”她看到芳草戴的戒指,也是黄金镶嵌粉色石头的。
静公主又说:“芳草,你还要老是盯紧王上吗?”芳草说:“当然啊,我们女人,找个如意郎君最重要了。我现在不盯紧他,我都难受,不适应了。”
这个时候燕太子丹在跟人说话,就听他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们以为是哪个关?哪两个夫?哪个莫?”一个人说:“不就是‘关隘’的‘关’,‘丈夫’的‘夫’,‘莫须有’的‘莫’吗?”燕太子丹哈哈笑着说:“错了。”“哈哈哈。我知道,一个男人当关,万个女人的膜开。”
静公主说:“我觉得财富和暴力是阻止社会进步的两大绊脚石。”芳草说:“财富和暴力是带给人幸福的两大工具。”静公主说:“那些失去财富和暴力的人,多么难过啊。”芳草停顿了片刻,离开静公主。静公主温婉的端起茶杯来,抿了口茶,眼角的余光感觉着芳草在那边探头看自己。
燕太子丹说:“你们听说了吗?昌平君和武将们比试阵法输了,有识之士都很是愤慨。”燕太子丹说:“有些老家伙就是不服老的垂死挣扎,和对高水准阵法的酸葡萄心理,还有经不起质疑的谬论一堆,听的我一阵好笑。昌平君的阵法牛逼的地方他们反思了吗?友谊和梦想不是光明的力量吗?还说是搭人桥不得军心。这么见不得好。昌平君还是挺低调的,若是我导了这么个阵法,也这样的待遇,我拼了也要讨回公道。”
一个人说:“姬丹。王翦的阵法歼灭敌人多,自损少,防御强,克攻受强。昌平君的阵法看似出了奇招,但先自损了,各种不怕自损,然后杀敌,还没有王翦的阵法杀伤力大。如果碰巧遇到识破昌平君阵法奥秘的,杀伤力更小了。王翦的阵法百战百用百合适。”燕太子丹说:“识破了王翦阵法奥秘,他阵法不也完了吗?”
芳草说:“太子丹的脑袋一向纠结曲折,他说大家都购买的必然是好东西,现在又说少数人支持的才是真理。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燕太子丹只是看着芳草不说话,一个人又说:“他和昌平君都是友邦外国人,互相支持。”静公主听了,抿嘴笑了,说道:“之前王上下逐客令又收回,不是有说过:‘种族主义、狭隘的国家主义、小家子气的作风不可取’?”大家笑了一下没回答。
燕太子丹说:“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你们敢听吗?”几个人说:“有什么不敢。我还跟鬼是朋友,还经常一起玩呢。讲。”燕太子丹说:“以前有对恋人,结婚以前女方死掉了,过了没多久男方也死掉了,就死在女方死亡地点。人们都说他是自杀殉情的。”一个人说:“讲完了?”另一个人说:“听他讲。”
燕太子丹说:“有些小孩能看到鬼魂你们听说了吗?”一个说:“听说了。”燕太子丹说:“一个能看见鬼魂的小孩,也在死亡现场。他看到一个女鬼高兴的拨弄着男方的头颅,一次次的做出掐他脖子的动作,口里还说:‘你为了占有我,竟然杀死我。你总是把自己做的过分的事情全部都忘记,让我痛苦无比。不过现在好了,你都想起来了。以为临时忏悔能换到活着?你被鬼差勾走了,再也不能害我了。’而这个女鬼正是女方。”
几个人说:“吓。死人还能杀人?好可怕。”芳草说:“我本来不怕,看到太子丹这样说的样子,有阴影了。”静公主说:“芳草别怕。”芳草说:“要是男人变成鬼也坏呢?”静公主说:“女人就会变成抓鬼的。”芳草听了不怎么怕了,燕太子丹的脸上都是麻木。
当天,燕太子丹求见政政,说有要事。政政见了他,他说:“芳草真的很喜欢你,她不开心。”政政看着他站在月光下,阴冷的神情,人比黑夜更黑,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她。你每天到她门口送花,每夜在她窗下睡觉,还经常给她送好吃的,这些有什么用,她甚至不确定你喜欢她。”
燕太子丹说:“她不喜欢我。我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希望现在和以后能成为朋友。我希望芳草跟了你幸福。”政政说:“你为了她来跟我凑近乎,做朋友。你这样的所谓朋友,我只想拒之门外。”燕太子丹说:“你也是这样的态度拒绝芳草的吗?”他彷徨迷离的样子,有种妖异的美丽,仿佛就要乘着月光飞走。
政政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其实有了芳草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尤其我、你的情敌。你其实不想我跟芳草因为你而变得和好、互相了解的,不是吗?你甚至不想我了解她,不想我们互相了解,更何况我们相互产生爱慕的感情。你是拒绝我进入你们的世界的。我都知道。”
“你很惊诧我为什么知道吗?你的脸上挂满悲伤、不快、不如意。去爱你的芳草吧,去跟她说你喜欢她。想要让她一生快乐。跟她说你愿意为她做很多事,包括为她做过媒人了。”燕太子丹说:“用你说给我?!”
不久,前线传来战报,南北两路军初战告捷,各自夺下了一座城池。政政下令:“趁赵国当前国政方针有利我们,按原定计划,多调虎离山,多打歼围战,消灭有生力量和夺取城池两手同时进行。抓紧时间,不必吝惜用无数的箭头、云梯、冲车,不分昼夜的也要攻赵。”
政政乘车前往骊山,赵高随车马过来道:“王上是一个坦荡的最好的君子,是秦国独一无二的最伟大的秦王。但是赵高知道,世界充满了恶意。我的王上,你可以单纯善良,傻傻的只在政务中完美自己的人生。我却要为你护航,不让人利用你伤害你。”
“最近发现一些居心叵测、伪装成谏人的宦人、宫女,明着看似批评王上的施政方针,实则含沙射影,意在贬低王上功绩的含金量,进而达到诋毁秦国王室所有有功之国君的真正目的。其忍辱负重之深、心机险恶之毒必须予以严查。”
政政听的问道:“你发现什么了?”赵高说:“有几个宫女、宦臣,借说他人说陛下好大喜功,修建陵墓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破坏了正常的农业生产,对农民残酷剥削,徭役繁重......”政政打断他的话说:“这几个宫女、宦人,你把名字报告给宫内的执法官吧。让执法官向我报告调查情况。”赵高说:“喏。”
赵高又道:“在这个用功利庸俗价值观绑架道德灵魂的时代,像王上这般能保留一份纯洁太难得。先为人,再为君主,是王上的美德。那些人,不记得他们的胸口还跳动着一颗心。王上为了秦国,休息时间都没有多少,他们却如此恶意诋毁你。王上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他们用眼睛看就自以为能了解的。”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真实的评判标准,它一路向前无法挽回,做过什么都会留下痕迹。没有人能逃脱时间的审判,神终究是神。王上的功绩必将千秋万载被铭记,我等必誓死保驾。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政政不等他说完,示意了一下,车夫便启程了。赵高犹在后面说:“王上多保重龙体。”政政暗思,赵高是争宠也可以有利自己,是献媚就不利自己了。但也可能君子做不了的事情,他能做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之前在大殿上还彬彬有礼的。
车前面的蒙毅说:“管车的这个小子不像好人。”政政:“嗯。”了一声。蒙毅又说:“他可能是听了宫内什么人的传言,以为这样可以讨你欢心。急着往上爬的各种人有的是。你理的少。赵高很具杀伐气质。”政政说:“嗯。学法律出来的,有种普遍的杀伐气质。”
芳草想要亲近政政,却被他身边的蒙毅给挡在远处。蒙毅说:“他需要一个人的空间。”芳草无限愁闷,独自喝酒。
燕太子丹到处找她,最后在宫里一个角落发现了她,她喝的微醉了,睁着天真的小眼睛看着他,活泼泼的说:“你又来了?我的奴仆。”燕太子丹坐在她对面,她听到一点异响,凝神细听,异响没了。燕太子丹说:“你别再追秦王了。”芳草说:“我是富豪的女儿里出类拔萃的。我有时这副德性不怎么好,但是我是真爱秦王。”说着摇摇欲坠。燕太子丹就上前,擎起她的胳膊,让她坐稳。
他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我比他差在哪里?将来我也会继承王位成为国君。”芳草说:“你恨我。世界上极少无缘无故的爱,却极多无缘无故的恨。”燕太子丹难过的低下头,仿佛又变成了阴影。他说:“我离不开你,离开你厌恶你,自己也丑陋,食而无味。”芳草吃吃的笑起来,说道:“男人吃人鬼太多了,没爱情。”燕太子丹说:“吃人鬼原来也是人的,背叛了人是有苦衷的。”
芳草一跌,跌倒在他怀里,说:“你不知道爱情的美好。我浅尝一点,不舍得放手。你这个吃人鬼,吃人多,还不大露吃人的凶,比一般装白的人都强。”芳草快要睡去了,她嘴巴里喃喃自语着:“我喜欢这里,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小蜻蜓,空气里低低的飞,摇摆着身体,懒懒的享受时光,一点阴影也没有。这里真安静,只有暖暖的太阳光,细细的湖水,飘摇的水草。偶尔一两个伙伴飞过。我悄悄的说我的小心事。”
“我吃的饱饱的,很高兴,然后就有了很多幻想,这些幻想就好像湖里的泡泡,被阳光照的五颜六色的,倏忽又消失了。在这些幻想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跟陛下相亲相爱,你爱我我爱你,就算想象,也是人生之美。”
“其实,我听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可是从来不想要成为故事的大主人公,我只是想要有一份快乐的生活。生活很多烦恼,如果你不能看开些,你就会错过最美丽的晚霞,和最美丽的星光!”她干脆把太子丹当成了椅子,往他身体里依偎了下,躺的舒服些,又仰头看看天空,说道:“往上面看,一切都是动的。”
她又喝了几口酒,说:“今天,我的爱情小鸟,从心里飞走了。从第一次见面,相濡以沫了这么久,却说飞就飞了,毫不含糊。但是我始终记得跟他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她说着,酒壶掉在地上,睡去了。
燕太子丹一动不动,把臂弯给她当了枕头。他看着这个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小小的、单薄的、雏菊一样明快的女孩,想:“所谓的天堂就是这样吧。她是还会继续爱秦王?还是放弃呢?听她说的,似乎放弃了。”他很高兴。
天黑下来。芳草醒来了,发现自己在燕太子丹怀里,两个人坐在草地上。她向上看去,燕太子丹正看着她。她说:“你怎么这么丧气啊?好像无法控制你的丧气。脸色这么苍白。”燕太子丹说:“你在我怀里睡的好有安全感啊,不担心我是吃人鬼了吗?”芳草看看他,又说:“真的好像吃人鬼,吃死尸的。人肉都各种撕着吃了装的。”
燕太子丹说:“你不重视我也是一个国王的儿子,有权有势。”芳草说:“你爱我的意思?国王的儿子?你也是真牛逼,特别爱搭理贫民,开个玩笑啊,搭理个贫民女人啊,在贫民面前炫富还能不让贫民当成仇人,反而当作偶像追捧的,只有你成功了。你特别会炒作自己。你朋友多。”
她笑了两声,看到地上的酒壶,说:“酒,真上头啊。我特意要的这王上喜欢的酒喝,没想到酒力这么大。但是真的很好喝。”燕太子丹说:“你还继续喜欢他吗?”芳草说:“你看我现在为什么喝酒?就是因为喜欢他喜欢的,就是想要继续喜欢他啊。”
说着,又喝了几口,她看着燕太子丹的眼睛说:“你的眼神深,好多看不懂,但里面也那么温柔,会让人眷恋。装给我的吧。”“其实你长的也还是挺好的,好像被施过咒语,着了魔,灵魂永远沉睡在森林里永远青春的少年。每到夜晚,吃人鬼就出来唱起最绝望的歌谣,寻找温暖的人身,做新鲜的食物。不过你还不敢吃我吧?呵呵。你不敢。”
燕太子丹说:“我陪你喝酒。”抢过酒壶也喝了一口。芳草说:“不要抢我的酒。酒不多了。”燕太子丹转身背对她,眼泪落了下来,泪光跟月亮下的湖水一般细碎。
过了许久,靠着他的背的芳草又有点醉了,她说:“我发现,我可以自己爱自己和满足于只爱他的。这种习惯的养成,还真是爱王上的意外收获。”燕太子丹愤怒的转过身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急切的低吼:“我爱你你爱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胡说。你跟我说话原来是跟你自己说话,吃我?为什么你这么生气?”芳草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她甩了甩头,似乎想要让意识清楚点。燕太子丹便紧紧的拥住她亲吻。她的脸庞却仍旧带着一丝茫然,似乎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还悠闲的看向旁边的花枝,清澈的思索着什么。
燕太子丹扶着她,让她躺在地上,亲吻上她纤弱的身体。她闭上了眼睛,他发现了又停住了,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不该让你流泪,我应该对自己生气,该流泪的也是我。我只是怕你不爱我。”
“嗯。”她并没清醒,她嘟哝一声,悲伤的歪过脸去不看他不想理会他,道:“你也不要流泪不要生气了。”他听了却又激动起来,她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似乎自己被沆瀣了,她情不自禁的沆瀣就出来了。片刻她又说:“王上。”他僵硬的停了一下,满是伤痛、愤怒、不满,却变得更加温柔的亲吻、抚摸着她。她抱向了他。
政政夜里批阅着奏折,想到柳月。宦人每天都跟自己报告她的每日生活,她现在除了玩乐也不理会酒店的事情了。政政想:“自己现在变得这样不容忤逆,对人严厉凶狠,是因为爱柳月的缘故吗?但是所有的爱都应该是让人好的,怎么会让人变得愚蠢发坏呢?”
“也许因为柳月那些愚蠢发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也许柳月是因被社会上的人影响太多,迷失了,成为魔鬼的帮凶?她染的毒害太深了吗?是自己太无能吗,不能救她出来苦海?反而被她带累?”他越想越坐不住,于是起身到冷宫去悄悄探望柳月。
他知道那座冷宫有个小门,那是他小时候去过的,他轻易的就进去了。柳月正在门口抱着一个瑟鼓瑟,他看到突然觉得很温暖,她就好像是自己的心。因为盗版了自己的心吧?可是为什么他看到自己喜欢的在她身上至少不嫌弃,还抱着一丝希望她会爱他?他就不放弃。
她的丫鬟小锦走出来说道:“美人,那些闲着没事背后说些难听的话的人,不用理会。就好像万人的集市上,清清嗓子说一句:‘大家听我说一句。’不痛不痒。”柳月说:“不痛不痒的话,声音那么大,好像蝗虫飞过,遮天蔽日。”小锦说:“王上可能一时生气。王上之前那么宠爱美人,莫名其妙的把你打入冷宫,又没有特别的理由。”
小锦又拿出一封信说:“差点忘记了,这个是傍晚酒店里派人送来的。”柳月打开看了,说:“哥哥们说:‘我们一直在原地,不放弃,等你回来。’哥哥们真是太有爱了,我都要哭了。”
政政心想:“你哥哥们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吗?就是他们影响的你吗?”也许是因为柳月无法正面的理解事情,和正面的努力。她被,操纵在黑暗手里?然后她又操纵自己?
就听的小锦似乎知道柳月喜欢听那样的事情,她说:“小宫女黄蝶看到别的男女在一起亲吻,就模仿,跟一个太监亲吻。”柳月笑了:“黄蝶那么小就干这些了?”政政极少听到柳月跟人一直交流,原来她不是不爱说话不爱交流。
政政想:“亲吻这样的事情,不去提早想像好还是不好?自己的感情方面的事情,从来不提早想像,于是才会遇见柳月,发生这么多问题吗?而柳月显然是不知道想过多少次的。她是正常的一般人吗?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这个方面想的多了那个方面想的就少了。”
“她可能跟自己不一样,但是装一样。对待爱情不同。其实如果不是当时选择了她,而是别人,他一样会这么爱。他的选择甚至是不慎重的、随便的吧。碰上了是她。她又有什么大错呢?可是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他便站出来,柳月和小锦看到他急忙行礼,他摆摆手说:“柳月我问你专情是什么意思?肉体专情还是精神专情?”柳月说:“苛求我?”政政说:“我觉得,花心的人可能是欲望多的自私坏的,专情的也不一定欲望不多的自私坏的。”柳月没有说话。
政政又说:“人家花心的肯定能搞掂害,吃的多。弱的一个人都搞不掂。”柳月说:“有些女人不让男人花心。”政政说:“让那些女人也可以花心,就都可以了。”柳月笑了说:“男人觉得男女不同。”政政说:“男人花心女人不花心死给自己最好。”政政下令:“将柳月迁出冷宫,恢复美人的品级,仍旧住在原处。”
柳月微笑的对政政说:“虽然你对我很多不好,但是我愿意继续陪伴你。”政政直接感觉到追杀令到了眼前。她又说:“我喜欢你。”政政想,看来她以为现在这句话对他还是很重要,她表明态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又说:“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政政想,她不知道她伤害了自己,也不懂得道歉,想要继续被爱吧。
跟柳月还是不和。这天早晨政政醒来,感觉柳月好像沉溺在暗色的血液里,有点没好意的有点阴险的看着自己。他看的很不忍心,又想是否自己容易伤害她,还是她要伤害自己?他就把她打捞起来,亲吻她,她就变得好了些。
但是她突然变得主动,拉着他的手去摸她,猥亵他的感觉,然后又通过交合好像把暴力转嫁给了他。暴力的自己跟她亲吻,她仍然变好,然后变得不暴力的她和自己交合,自己就又变好。
他们在一起交合的时候,他还常常感觉身体里许多个人的意识,想要挣脱出来辱骂、撕打她,有的还总是想要给他的手里递一把刀子,让他杀死她。他有时甚至不能自控,而是一时被这些意识控制了。这些意识太快,让他很多瞬间无法察觉。
于是他一次次的跟这些意识搏斗,甚至暴力,让这些意识离开,不伤害柳月。可是他和柳月的情形并没有好转。
蒙毅和昌平突然对他喜欢柳月都有意见起来。昌平表现了嫉妒,还想要害伤害死自己的感觉。难道昌平喜欢柳月这样的女孩?蒙毅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政政说:“你们喜欢谁,我也没有不让你们喜欢和破坏你们的恋情吧?你们干什么干涉我的?”蒙毅就不说什么,笑着走开不理会了。昌平还是有点不高兴。也许是他因为柳月变的暴力,表现的太明显了。
这天,成蛟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华阳太皇太后这里玩,孩子看到柳月,听说柳月宫里有小豹子,非要去看。政政看到成蛟的妻子对孩子很是粗暴的态度,说:“没功夫。”她又对孩子说不能碰这个,不能动那个。政政就有些不高兴。
柳月却突然对孩子表现了好像是最亲近的人的态度,但是通过拒绝他来表现的,好像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对他很冷漠。政政开始有些不解,后来想是不是自己对孩子表现了爱,让她嫉妒了。连这样细微的爱她也嫉妒?
然后柳月的兄弟为她置办室内布艺用品,又给她找了一个会做饭的厨娘,政政也感觉到了嫉妒。
政政越来越不喜欢听柳月唱歌,她的歌声里总是很多的黑白弱者的苦和悲,好像她付出很多,却没有得到爱一般。是在诉说他不爱她吗?让他更爱她吗?有时她的歌声里是无比的顺从、柔软、技巧,但是没有爱,还让他觉得虚伪。她唱《采葛》,他说:“是不是唱歌太用力了?不管什么过度了就不好了。”
他常常觉得被她欺负,被粗暴的对待,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而顺从的。他就想要离开她远点,可是每次又都好像被她要挟,她要自杀或者杀他或者被杀。意识里,她以为他要杀她,然后自己撞到刀口上死去,其实他拿着刀只是摆弄下,难道是她装的?她装白自杀给自己。
这天他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冬天的被子比我温暖,夏天的扇子比我凉快,黑天的灯火比我有用?我让你轻视?我总觉得我无法爱到你。”她不言。他说:“是啊,至少能满足自己的需求,生产东西出来的人不重要,人死了给自己好,东西才是重要的。有些人,少了他们世界不会停止运转,多了他们,他们造孽给人类多。”
柳月说:“有时觉得只求速死。活着痛苦。”政政说:“人死了,就都空了。别装痛苦给我了。独占欲,排斥别人对别人不友好,不是我能接受的爱情。牺牲、伤害自己也是会让我心痛的,和让别人讨厌的。带来怨恨,是我不希望的,是我认为已经不是爱的。”
她不理会他,自去梳妆打扮。他觉得跟她之间太不同,她聪明的用沉默遮盖了可能有的冲突。他抱起她说道:“小月,让我亲亲你的手腕,帮我潜意识里思考怎么能变得更有力量。纤细柔韧有生命力的力量。昨天你哥哥的表现说明了他需要被重视被肯定,希望你是个能关注到别人这些需求的人。”
“再亲亲你手指头,你睡觉时候,手指头放嘴巴边,还有舔饼沫时候好可爱。不要盲目的忠诚,也不是时间长的就爱了。关于爱,我也是在探索。也许真的是不适合这么疼你吧,但是总是存着一点希望。你觉得我会不会真的不继续疼你?这个可能性有多大?说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呢。我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守护你,但是你不要让我失望。善意是一种友好帮助,善意累积也是一种信用,要懂得尊重。你让我喜欢你,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柳月不说话,他放开了她,片刻,又说:“我亲戚家的女孩粟玉,很喜欢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接纳了粟玉,可是他心里不舒服。也许许多人在伴侣的选择上倾向于主动出击,他的主动出击的权力被取消了,又被要求从一而终,便不忿了。其实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那个男孩不喜欢粟玉就应该委婉的表示和说明,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接纳了粟玉,又态度模棱两可,引得粟玉对他更加痴狂。”
“其实,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有些人不懂拒绝,还有的不懂放弃。更有些人为了利益,不得不委屈了自己的娼妓天性装白。强扭的瓜不会甜。”柳月听了,脸色变得苍白,好像又瘦削了许多,却什么也没说。
政政又说:“你昨天答应去酒店,怎么没去?也没捎个信息去?听说你好几个兄弟专门等了你一天。你昨天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啊。如果我对你的不喜欢太多了,也许我会离开你远些,但是因为之前爱你,所以还是希望你快乐的。其实关心你的人很多。其实能够从友善的角度去理解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友善无用?”
柳月说:“怎么会。”政政说:“昨天你说:‘凭什么人可以欺负你?因为你不够强大。’觉得你强大了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不管你怎么强大的?强大了就可以欺负人了?如果你觉得别人冒犯了你,分析一下事情,尽量都不恶,不要从人恶还恶的好的角度去互动,不是给冒犯你的人的。”
“很抱歉,昨天不该说你傻兮兮的,但是我不喜欢你感谢别人,却其实是一种要求和索取,没有回馈。有些人可能被伤害的多,不懂得怎么爱护别人,希望你的爱可以融化他们,让他们健康,也恢复爱的能力。其实爱可能良药,也可能毒的药。我没有霸道,你却表现的屈服于霸道。你怯生生的样子,是因为觉得谁坏吗?”柳月开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神识游移、多动,躲避政政,还是只是不说话。
过了两天,他听说柳月又每天只吃一顿饭,便说她:“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自卑啊?”她说:“不。小个子也有春天。”她过于自信的样子又让他生厌,他说:“你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也不比别人差,甚至还可能比别人强。”她又不说话。
他说:“也许有些欣赏真的是需要别人去做的事情,而不是自我欣赏。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独特的美丽,张扬了自己的美丽,也懂得欣赏别人张扬自己的美丽。”她又把肩膀向上缩起来,他说:“你又这样了。我没有想要害你,你就不要像遇见危险。你以为这样算谨慎?我喜欢批判的精神,你的眼神中也有,可是我知道同样的精神也会不同人不同用法。”
他说:“添饭加衣,不在于饭是多么的丰盛可口,衣服多么的华美温暖,而在于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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