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最高挡,大油门,面包如同蝗虫一般极穿梭在车流当中。
    “嘿嘿,没看出来,两学生是大款啊!”
    嘎吱……大停到站前。
    车站大楼上的巨大闹钟,指针正好指在四点二十五。
    楚河没理会推开车门向候车室跑去。
    二肥身躯肥大,等他拉开后门,下得车来,楚河已经钻进候车室了。
    九十年代火车站还没严格电子安检,车票也没实名制,也不必凭票进候车室。
    有时候一些流浪汉,在风雨交加的日子,或是大雪纷飞的天气,会半夜跑进候车室睡觉。
    那时候,朋友开玩笑,会说:“没钱住宿,去睡火车站呀。”
    二十一世纪没钱,只能睡大街上了。
    候车室响起播音员通告:“开往羊城的228次列车就要开车了,没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开车前三分钟停止检票。”
    候车大厅在二楼,楚河没做扶梯,闪身跑向侧面楼梯通道。
    噔噔噔,上了二楼,来到挂着“羊城228”
    牌子的候车厅。
    候车室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只剩下几个通过检票口急匆匆拉着旅行箱往外跑的旅客。
    楚河一眼便看见黄毛。
    他孤零零一个人,落在最后,一身劳保用品迷彩服,歪着脖子,左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袱。
    大包袱被行李绳捆的方方正正,看样是把被褥带了出来。
    “抓点紧,马上停止检票了。”
    一身铁路工作服的女检票员站在木台上,催促黄毛利落点。
    “啊。”
    黄毛掏出车票递给检票员。
    唰……一只大手抢在检票员前头把车票抢了过来。
    然后两手一分,车票撕成两半。
    “哎、哎、你谁啊,你想干嘛?”
    女检票员连声惊叫。
    “楚河哥你怎么来了?”
    黄毛见到楚河出现在眼前,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你怎么想起去打工了?”
    这时二肥跑了进来,看见楚河、黄毛都在,他长嘘一口气,拍着胸脯道:“总算赶上啦。”
    “走,咱们到外面说。”
    二肥抓过黄毛包袱便往外走。
    津城车站前对过三百多米外,是一条贯穿全市通往大海的小河。
    三人坐在河边,听黄毛诉说原由。
    黄毛早年丧母,是父亲独自抚养他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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