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称是:“其声昭昭,其韵逍遥,吹箫讲究的是宁静致远的心境。
    箫声本就是风过洞箫而发声,是源于自然的灵动之音,此处为山间幽谷环抱,自是最衬箫音的了。”
    我看他的神色,亦是深以为然。
    “依傅姑娘所言,此处应是幽谷、清溪、草庐、竹林与远山共成,若再佐以悠悠箫声,定是如诗似画,令人痴醉了。
    只可惜东方如此福薄,有幸来此,却不能得以一观。”
    他怅然道。
    我听他言语中亦喜欢这清幽之地,心中自是高兴,便道:“那倒是不急,等你眼睛好了,再玩赏个遍。
    我瞧这青庐左右之景,绝计不会让你失望。”
    他却轻叹一声:“美景怕是要来不及赏,东方确另有一不情之请,万望傅姑娘答允。”
    我自然愿闻其详,他便道:“傅姑娘可知如今权倾朝野的霍氏一门?”
    我略一思量,仿佛有所耳闻:“其实我这久居山中的小女子,对江湖还有朝堂之事当真都知之甚少,不过你这几日所提的金沙教、震阳派,还有霍氏,实在都太过赫赫有名,倒不由得人不知。”
    东方续道:“那霍氏已故去的父辈是随圣上开立新朝的大功之臣,霍家子辈承官袭爵,亦是位高权重。
    其首霍缜霍太师不久前曾书信本派掌门,信中说霍氏奉朝廷之命,将登观造访震阳派。
    可以我所知,本派往日与朝廷、与霍家皆素无往来,此举着实令人诧异。
    大概掌门也觉得来人来意难辨,便召我们在外的弟子齐回震阳观。
    不料路上遇到唐慈对我与师弟下手,平白耽误了回程。
    眼下离书信中相约之期已不远,可我的双目若想完全恢复,恐怕还需一段时日。”
    我已猜到他的意思,便接道:“此时若要你一人上路,我才更不放心,你要去哪里,我既无事,自然陪你。”
    我并不急回万涧峰,当然也就可以以他为先。
    东方见我会他之意,忙点头应谢。
    “只是不知金沙教与震阳派有何过节,那唐慈才要为难与你?”
    我心中实在好奇,便问了出口。
    他不知我身份,并不觉有何异样,只道:“门派有别,正邪殊途,却是已积怨甚久。
    从前的事我倒不太清楚,这次确是唐慈那伙人首先出言不逊,师弟年少气盛,不肯作罢,才闹起事端来。”
    他既已如此说,旧怨种种我便不好再问,只道:“那咱们便收拾行囊,明日你再歇上一日,后日启程,如何?”
    他点头,又道:“美景虽看不成,倒是想听听傅姑娘的箫音,闭目体会,想来更能领会神韵。”
    我笑回道:“这我乐意至极,不过得先有箫可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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