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虽像玩笑话,可又情真意挚,叫人听了不禁颇为动容。
    我回他道:“实不相瞒,除了一点轻功以外,余下拳脚、兵刃上的功夫,我使得实在太过粗浅,这才会如昨天那般,只剩下带你逃跑的余地。
    不过听说震阳派冲阳剑法冠绝武林,若再加上飞溟宝剑,定是威力无穷了。”
    他听我若此夸赞,连忙谦道:“武学修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说冠绝武林,实在是大不敢当。
    更何况再好的剑法,也要用剑之人以深厚内功作为基底,方能领悟剑法其中奥妙,增大剑术之威力。”
    我知他所说的,正是震阳派立派之本平阳决,其乃极高深的内功心法典籍,想来是冲阳剑法与平阳决需同时修习,才能够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东方又道:“姑娘既然不擅武功,昨日为何那般冒险救我?姑娘是不知那唐慈为何人,如此擅入险地,实在冒险。”
    我扬头寻思了一阵,只笑说:“大概是看你比较面善。”
    “姑娘菩萨心肠。”
    东方亦笑言。
    “只是可惜姑娘瞧得清楚在下面目如何,在下却还看不见心善的姑娘到底是何样貌。
    不过相由心生,想来姑娘貌美。”
    这话若是由旁人嘴里说来,只怕极易叫人觉得似市井的登徒子一般轻佻无礼。
    但东方不知是不是身出名门正派的原因,除了言语间有得宜的教养,浑身亦时时秉持一股正淳清气。
    他说这话时面色诚挚,语气平和,闻之唯感其纯粹,心无旁念。
    我瞧今日外头的阳光好得很,便扶东方出了屋子。
    青溪淅沥流淌,我掬一捧水在手心,果然清凉甘爽。
    我随手把那捧水扬成了朝天际绽开的一朵水花,又拉过东方的袖子,叫他来试试青溪的鲜活流水。
    清亮的溪水夹着些发白的水泡沫穿过东方干净修长的手指,东方拂了拂水,喜道:“果真沁人心脾。”
    待擦干了手,我与他便临溪席地而坐。
    他似想起了什么事,问我道:“昨日打斗时,傅姑娘是否也折损了一物?”
    我回道:“只是一柄寻常的竹箫罢了,不精贵的。
    你往旁侧听,可听见有风吹竹叶的声音?我平日里便常去那竹林里,截了老竹来做箫。”
    他侧头听过,方位丝毫无误。
    其实这日微风甚柔,竹林甚静,只不过他听声辩位的功夫好,才听得极清楚准确。
    “傅姑娘喜欢吹箫?”
    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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