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自有朝廷的显赫,可我们江湖也自有江湖的规矩,几时又轮得到外人插手?”
    这孟恩甲此番话句句针对霍绎,倒将自己行事冲动,引起两方纷争跳过不谈。
    说罢又要拍案而起,一旁的柴俊忙低声阻道:“官是官,民是民,二师兄谨慎言辞。”
    他又转头向那霍绎道:“二师兄阵下败北,难免心绪不平,言过其意,他并无对朝廷和霍太师的不敬之意,霍都统莫要误会。”
    这下我与东方便心中明了,虽然理由未知,但朝廷确是想对武林各派借光大之名,行抚编之实。
    那孟恩甲行事冲动,先与霍绎动武,又技不如人落败。
    那霍绎长不了我们几岁,孟掌门碍于辈份,也不好出手相助。
    此刻东方回派,那霍绎若当东方与孟恩甲的身手并无二致,怕已生了寻衅之意。
    果然霍绎起身,锦袍一抖,道:“我霍某人自不与无知稚子计较,至于朝廷良意,被你等误解,亦且先不谈。
    不过这江湖盛传,震阳首座弟子人品武功皆乃武林后辈之翘楚,今日领教了令师弟的言辞跟功夫,便知这‘人品武功’两样的卓越皆是传言了。”
    他嘴上说着,眼神却不看别人,只低头把玩着自己那柄古刻金刀。
    东方一路静闻,面无愠色,依旧安坐在原处。
    霍绎这才抬头,看着东方道:“震阳派若是只有这些能耐,我倒觉着不必抱着天下第一武学玄宗的名声不放,早早入编朝廷,去主持个祭祀节礼,再设坛作法驱除个鬼神邪祟,谋得高高官职俸禄,岂不甚妙?”
    这霍绎句句言语嚣张浮夸,倒是变着法逼着东方与他较量。
    眼看大殿中的震阳弟子已个个面露怒色,群情难抑,就等着他们的首座师兄下场给那霍家的人一个教训。
    可眼下东方内伤尚在,孟掌门却不知,若是准他下场,想起那夜他与申大隆之斗,大损之状仍叫人心有余悸。
    加上比武比的就是准头,他眼疾未愈,若差了一招,虽不至伤及性命,却连败两场,折了自己门派的面子。
    眼见东方半个身子已经站起,我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大声道:“霍都统,方才已说了,震阳派弟子归派之前遭人暗算,双眼为暗器所伤,你句句要人与你比试,又怎算公平?”
    我担心东方带伤上阵,情急之下没顾别的便说了这许多话。
    讲完才发觉大殿之内人人都望着我,不禁大为窘迫。
    我前言既出,不如索性讲个明白的法子,便又道:“我既然救了他,就不能让别人再伤他。
    你若是真想与他比试,先来与我比试过。”
    那霍绎听我一路讲完,只一脸异色地打量着我,仿佛头一次见识我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我站在东方身畔,他闻言也是煞是意外。
    他双眉微蹙,轻拦我的手腕,柔声道:“青儿,太危险了,不要胡闹。”
    又对霍绎道:“在下虽然有伤在身,但愿与霍都统切磋。
    若霍都统不想被人说成是占了便宜,只消也以布遮住双眼便好。”
    霍绎这才不再看我,只是嗤笑东方,颇不耐烦:“比试就比试,你倒有许多麻烦!
    人家姑娘护着你,你偏偏不去领情。
    我与你可不同,这位姑娘既然开了口,我自然奉陪。”
    我还怕这霍绎挑理我并非震阳派门下弟子,谁料想他说的竟是这些。
    我不等东方再说,已一跃到场中,冲霍绎道:“不过你要先追上我才好比试!”
    说罢,双足一同使力,欲先夺门而出。
    我以为他会有处置兵刃的时间,可霍绎却没有使刀,只是出空手来截我。
    他身法亦快,先我一步跃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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