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叔叔平静道。
    向彬方捡回一条性命,却浑不领情,痛声陈道:“诸位见证,我今日之景,恰如那日淮河岸上向帮主之境,易贼便是如此惺惺作态,假意慈悲!
    他现在不了结了我,还不是意欲他日再向我寻仇,灭我左淮派满门!”
    我心中气恼,自飞舸帮一事后,数这姓向的最胡搅蛮缠。
    他与向海舟有血缘之亲,一时冲动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太过一意孤行,加上对金沙教成见极深,是以如此偏执。
    在场的若不是易叔叔,怕他性命早已没了不知几回了。
    易叔叔手指五派,嗤笑他道:“我若杀了你,实能证明我在飞舸帮一案中的清白,可又欠下你一条性命,那些人又岂肯放过我?我易之信后半生,岂不都要都要花在与你们五派清算人命帐上?”
    易叔叔前一句是冲向彬说的,后一句却是朝五派众人所说。
    那边郭秉宗抚掌大笑道:“传令使这话讲得通达在理!
    以命抵命,冤冤相报,岂不无趣?”
    那向彬已捡了□□下了场,听郭秉宗句句偏向易叔叔,一下又怒气难平。
    其实以五派来看,动机也好,证据也好,易叔叔确实都是飞舸帮一案最有嫌疑之人。
    不过他态度洒脱,又不曾对向彬下杀手,这才消了五大门派几分敌意。
    慧一师太道:“传令使不认自己曾杀害飞舸帮中人,咱们一时难断真伪,可传令使确实也证明不了此事并非他所为。
    飞舸帮一众兄弟的悬案至今未决,入土难安,咱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易叔叔一笑,朗声道:“诸位前来,不过是求一个交代。
    你们心中认为是我,或不是我,都无妨。
    既然五大门派与我教过往恩怨无数,在下愿以己之力,化解一二。
    我心知肚明,飞舸帮一案乃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为。
    若为此,五派与我教再伤和气,甚至大打出手,江湖再起腥风血雨,那便是成全了居心叵测之人的奸计。”
    五派众人皆是诧异,没料到他们惯称的‘妖邪之教’中居然有人说出此番话,可仔细想来,这话又似不无道理。
    慧一师太接道:“传令使既然如此说,可是有了化解之法?”
    易叔叔正了正脸色,扬声道:“我金沙教传令使易之信,愿暂离金沙教,同五派众位朋友,闭关禅修,以为飞舸帮亡魂祷祝。
    此案一日不破,我一日不离五派。
    不知此法,可成化解之法否?”
    五派众人断没料到易叔叔会有如此提议,一时议论纷起。
    只闻对阵有人高声道:“这主意甚好,不再妄添人命之灾,对谁也都有个交代。
    抛开谁是飞舸帮一案凶手不谈,传令使今日之举,我姓郭的佩服!
    传令使若肯移步到我雁峰派,我是欢迎至极!”
    讲话的正是郭秉宗。
    向彬闻言虽是不情愿,不过他方才命悬人手,易叔叔既饶他性命,他便也不好发作。
    成元涣极不耐烦,自说自话道:“争论了许久,总算有个动静。”
    他与唐慈盼易叔叔离教,不知盼了多久,我虽不喜,面上也不与他们争辩。
    孟兴川与晦明和尚相望一眼,应是俱以为可行。
    易叔叔突作如此让步,他们如再纠缠下去,自己反倒成了无理的一方,枉担了名门正派之名。
    果然孟兴川道:“传令使既然这样讲,我们五派也不应苛责以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